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渣了暴君后我死遁了(155)+番外

看着看着,恶从胆边生,一把抓住了,怒气冲冲道:“都说了别乱动,听不懂人话吗!”

“再乱动信不信我就剪掉你命根子。”

少年眼睫猛地一颤,全身上下的肌肉寸寸绷紧了,唇间低哼了一声,冷汗随即淌了下来。

……

将将意识到自己干了什么,陆拂拂打了个哆嗦,涨红了脸,飞快地松开了手。没忍住又道:“你是色中饿鬼吗?这都能发|情?”

牧临川气得好像要杀人了,咬牙切齿道:“孤是疼的!”

“你真以为你是什么绝色美人不成?”

少年面上一阵乌云一阵晴,深吸了一口气,姑且恢复了镇静,轻慢地将她从头到脚打量了一眼,“若你貌比西子,那孤还能勉为其难做个色中饿鬼。”

少女眨眨眼,无辜地看着他。

“是啊是啊,我没有西施那么好看,陛下你就凑合着看呗。”

牧临川一时语塞,噎住了。

不论如何,少年阴沉沉地想,他都坚信,他不可能爱上陆拂拂。

拂拂盯着他看了一眼,“噗”地一声,乐不可支地笑出声来。

牧临川现在哪里有当初那令人闻风丧胆的小变态模样,面前这明摆着就是个小可怜嘛。

陆拂拂与他宫里的女人都不一样,她粗俗热闹,浅薄得好像一眼就能看到底,她自己这般见寒作热,大哭大笑也就算了,非要把他拽下来,让他和她一道儿在泥巴地里打滚。

偏偏,他竟然还挺自得其乐,享受着你一言我一句,没营养的斗嘴,好像在这吵吵闹闹中,也就忘了断腿这回事。

好不容易折腾完了,上好了药,陆拂拂和牧临川都已经满头大汗。

略作收拾了一番,拂拂叹了口气,像个操劳的老母鸡一般翻出包裹里干净的衣服给他换上。

少年倒没有拒绝,只是神情微妙地在衣服上摸了一把,“怎么这么厚?”

拂拂眼睛一亮,勾起个得意的笑,把衣服抖过来向他展示。

“我在这里面缝了夹层,能挡刀枪的。”

“你倒是怕死。”牧临川讥嘲。

“谁不怕死啊。”拂拂浑不害臊,坦然地眨眨眼。

既然怕死,为何又来救他

这话卡在嗓子眼里,牧临川没有出声,只垂着眼,冷冷地拒绝了企图帮他穿衣服的陆拂拂。

拂拂一头雾水,又搞不懂是哪里戳到这小暴君敏感的少女心了。

本来这小暴君就有一颗七彩玻璃少女心,如今一断腿,就更加难以捉摸了。

穿衣服是场硬仗,上衣倒还算容易,问题是下裳。他倚着墙坐着,想穿上就得抬起屁股,一抬起屁股,就疼得满头大汗,抿紧了唇直哼哼。

拂拂看不下去了,强行摁住了对方,用身子撑着他,让牧临川整个人都架在自己身上。

另一只手摁住了他后脑勺。

少年白皙的下颌不偏不倚正好卡在她的肩窝。

戳得有点儿疼。

拂拂累得满头大汗:“要是疼的话,你就咬我肩膀,撑住。”

还好她常年干农活,有一把子力气,小臂上甚至还有肌肉线条呢,不是什么手不能提肩不能抗的小白花,否则她和牧临川就悲剧了。

陆拂拂这大丈夫言论一出,牧临川脸上再度漫上了一股古怪之色,青青白白,又羞又恼。

她真把他什么小媳妇了不成?

少年眼睫颤了颤,既然她都这么说了

垂着眼,指尖漫不经心般地扫过了少女圆润的肩头,往日里,这个时候他早就兴奋起来,少年面无表情地偏了偏头,或许会趁机一口咬住她的喉管,痛饮她的热血。

她曾经和他说过一个农夫与蛇的故事,可此时,她好像全然忘记了她这个农夫,所救的可是一条毒蛇。

少年喉结上下滚了滚,缓缓张开了嘴。

冰冷丹晖的唇瓣贴在了少女的肩头。

下一秒,却又好像吞了块烙铁一般,轻轻咬了一口,飞快地收回了身子。

“嘶——”

拂拂倒吸了一口冷气,愕然地看着他:“你真咬啊?”

自己这番下意识的动作,就连牧临川都傻了眼。

少年怔怔出声,听到她的动静,旋即又扯出个讥嘲的笑,“不是你让孤咬的吗?”

拂拂搔搔头,支支吾吾道:“你……你这话说得也没错。”

也不再啰嗦,像摆弄幺妮一样飞快地帮他换上了衣服。

换完了衣服,这位亡国暴君,顶着一头乱糟糟的头发,坐在那儿生闷气,一副厌世的表情,活像是个受了委屈的小媳妇。

都沦落到这地步了,还在那儿冷冷地讥讽。

“怎么?我咬你就不乐意了?说得倒比唱得好听。”

做完这一切,恶婆婆拂拂拍了拍手,懒得和他计较,回头看向牧临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