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渣了暴君后我死遁了(64)+番外

芙蓉听完了全程,等那内侍离开后,趁着给大郑夫人捏腿的空隙,她想了又想,还是忍不住问道:“夫人,这当真没问题吗?倘若查出来?”

大郑夫人捡起书卷继续看,嗓音冷清:“那也查不到你我头上。”

见大郑夫人镇静冷清,芙蓉低下了头也不敢再多问。

想必夫人是有自己的法子的,就是不知道射偶人到底管不管用。

又不禁感叹。

夫人当真不愧为郑家女郎,果然性情沉密,锋芒不露。

自那天宫宴后,牧临川便若无其事地常常晃悠到永巷来,少年瞪着兔子眼,一脸无辜,就好像之前压根就没晾过她。

拂拂眨眨眼,她算是发现了,这小暴君没别的优点,唯独一点,宫斗这事儿全让牧临川一人代劳了。

困倦地打了个哈欠,拂拂一边低头解裙带换衣服一边任由思绪漫无边际地飞扬。

这点又和幺妮很像,幺妮比她更聪明,心眼更多,往日别人欺负到她面前来的时候,表面上不动声色,实则暗地里惯会使那些机灵的小绊子。

哐当!

门被人从屋外推开。

少年如同一道黑色的旋风一样从屋外刮了进来。

进门前放缓了步子,或许是觉得自己这来得有点儿频繁,少年作出一副脸色难看的样子,猩红的眼一扫。

什么话也没说,就也往榻上一瘫,霸占了陆拂拂的床榻。

拂拂手一个哆嗦,差点儿跳起来,捂着胸口的系带,一时间目瞪口呆:“你、你!”

“我怎么了?”少年无辜地看着她,那双兔子一样的眼睛一眨一眨的。

拂拂神情复杂地看着他,结结巴巴道:“你进门怎么都不敲门的?”

幸好她里面还穿了里衣,这还是换衣服呢,要是她在洗澡呢?岂不是都被这小暴君看光了?

牧临川眨巴着眼,眼里水光潋滟,看着竟然有几分惊讶和委屈:“你是孤的夫人,孤为何要敲门。”

还没多躺一会儿呢,少年突然皱起眉,伸手往枕头下面一抄。

“这怎么回事?怎么硌得慌?”

拂拂转过头来。

这一掏不要紧,看清牧临川手上的东西后,拂拂吓了一大跳,吃了一惊,怔怔地站在原地。

“这是巫蛊娃娃?”

这不是电视剧里面最常见的那种诅咒小人吗?问题在于她枕头底下怎么会有个巫蛊娃娃?

这小人儿明显做成了个牧临川的模样,身着天子冠服,上面戳了几根银针,缚手钉心。

就算再傻,拂拂也知道被算计了。

拂拂脑子飞速转动,脸上却未见惊慌,坦然地指着那巫蛊娃娃说。

“陛下饶命,恳请陛下明鉴,这巫蛊娃娃与妾无关。”

“巫蛊娃娃?”牧临川拿着这小人儿,神情未变,反倒有些意外地看了她一眼,“你说这射偶人?”

拂拂歪着头眨眨眼:“似乎也能这么说吧。”

牧临川特无语地看了她一眼,拔出银针,又戳了进去:“孤知道不是你干的。”

仔仔细细地端详着手里的小人儿,少年脸色一沉。

他从未觉得,自己智商被如此深深侮辱过。

牧临川眼露讥讽,冷笑道:“这往你枕头下面塞小人儿的是当孤傻子吗?”

听闻这话,拂拂心神微微一松,心里同时也浮现出了淡淡的疑虑。

牧临川怎么不按常理出牌,按照套路,不应该是牧临川勃然大怒,拂袖离去,势必要查个清楚。她可能会从此失宠被牧临川冷落,也可能会掉脑袋……

拂拂叹了口气。

这让她肚子里原本想的一肚子求饶的话落了空,毫无施展余地。

“陛下不怀疑我?”拂拂奇道。

牧临川用看傻子的目光看着她,半晌,终于叹了口气:“……要不是孤赏识你,你有现在这个快活日子?你这日子过得好好的,是闲得发慌了还是得了臆病来扎孤的小人儿?”

敢把他当傻子,牧临川危险地眯起了眼,冷笑,必须揪出来,杀了。

拂拂眼里有些复杂:……这小暴君是不是搞错了重点?

又看了一眼自己手里的小人儿,牧临川脸色更黑:“这小人儿做得这么丑。”

少年脸色难看极了。

他便生得这般模样?

“来人!给孤查查,这几天有谁进入过才人的寝宫。”

少年摩拳擦掌,嘴角高高翘起,简直是迫不及待。

一个冷宫的才人敢做陛下的射偶人,绝对是件大事。

佛前的供花已然枯萎,这天,芙蓉又去华林园中剪花枝的时候,回来的路上正好便听到几个宫婢小声议论此事。

她神情凝重地缓缓拢紧了裙衫,回到了玉寿殿内。

将此事通知过大郑夫人,大郑夫人也只是不咸不淡地表示自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