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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春色无双(37)

说这话的时候,他脸上是笑嘻嘻的表情,因为在血拼一场之前,他们可以在这座刚拿下的小镇上开个庆功会。走了这么久的路,终于可以坐下来大吃一顿,陈年美酒和艳丽舞姬,用他的话来说,这是鼓舞士气必不可少的东西。说着,他的脚步都轻快了不少。

我鄙夷地说:“一路上就看你拖后腿,有了酒色却恨不得冲在最前面。”

他挥挥羽扇说:“哪有男人不好酒,哪有男人不好色,何况本国师乎?”他笑得下流:“陛下不正也如此吗?否则也不会把姑娘这样的美色放在身边……”

“咳!”我皮笑肉不笑,“国师,回头。”

凤羽转头惊叫一声:“哎呀!陛下!您怎么这么快就到了?臣有失远迎罪该万死!”

李承安冷笑:“朕踢你走,还是你自己走?”

凤羽抱头鼠窜。

高口的守军听说李承安的军队杀过来了,二话不说开门投降,李承安乐得捡了个现成的便宜,收了降军之后丝毫不为难当地百姓,直接在官邸上开了庆功宴。

我坐在李承安右手边上,鼓着腮帮子筷子就没停过,他也时不时给我添菜。

嗯嗯,酒很好,菜也不错。

不要怪我忘了民族大义,我跟着凤羽那支老弱病残的队伍,渴饮雨水,饿了啃散发着怪味的大饼,好不容易逮着健康正常的食物可以吃,说什么也要把营养补回来才行。

凤羽没有诓我,过了一会儿,果然有舞姬上来了。

专业跳舞的,身材都比较火辣,夏国的官兵们都看得目不转睛,凤羽的神色尤其猥琐,当然,有两个人是没有在专心看的,李承安挂着首长式的笑容,不知道心里在想些什么,而嵬名皓隔三差五的拿余光扫扫我,三分探究,七分好色。

我心想,你怎么还不死。

想归想,我脸上挂着笑,暗地里和这位大人眉来眼去了几会合,但最终不能适应他赤裸的目光。我转过脸去吼话:“国师国师,你口水流出来啦。”

沉浸在舞姬肢体语言中的凤羽拿羽扇一遮脸,赶紧拿袖子去擦。

我说:“德性!”

李承安的手顺势搭在了我肩头,他按住我:“别闹。”

我怕怕地往他身边靠,用绵软的声音说:“陛下,嵬名将军为什么总是看着我呢?”

经我一提醒,他收起了首长式笑容,他瞟了一眼嵬名皓,神色阴晴不定:“再看就挖个坑把他埋了。”

我含蓄地笑。你倒是埋呀。

我酒足饭饱之后,将士们也差不多都喝高了。

喝高了的西夏人胆子分外的大,证据就是他们狼性大发,各自将自己看得上的美女往自己身边一拉,顿时满座都是嘻笑尖叫声。

那肉袒出降的宋朝官吏竟然还有保留节目,正当李承安兴趣缺缺的时候,他叫来了一名身着轻纱,用丝巾蒙着面的少女。“陛下请看,这是我们高口镇的第一美人。”

心寒,第一美人要用来献给敌军。

男人没有骨气,所以让女人去承受痛苦,我同情地望着那气质清华的美女。但是,我觉得同情她之前有必要先同情一下我自己,我笑眯眯地说:“就是不知道我美还是这位第一美人美了,是吧陛下。”

宋朝官吏的脸微微变色。

小样儿,当着西夏王妃的面给王送女人,当老娘是死人吗?

这些废柴,打仗不会打,连讨好长官的本事也没有,难怪搞这么窝囊,我真为汴京里的那位皇帝感到悲哀。

就在这空气紧张的时刻,李承安他好死不死地说:“把纱巾揭下来看看便是了。”

凤羽为了报口水之仇,插进来一句:“哦哟,王妃喝下去的酒都变成醋咯。”小人,绝对的小人。

我没空理他,直盯着那第一美人。

李承安勾着我的下巴说:“不用担心,如果她比你美,让她替了你的位置,你做王后。”

他总能用最过分的言论激起我的愤怒,而且还毫不自知,一派无辜。我说:“滚,什么王后妃子的,你做我小妾还差不多。本姑娘自中华人民共和国穿来,收服美男无数,大房是杀手,二房是才子,又有东宫王爷在侧,你算个什么东西,小凤都要排你前面。”

无端被牵连的凤羽抖着羽扇说:“陛下,莫听她搬弄是非~~~~”

大好的美人被我们晾在一边,她可怜兮兮地说:“奴家,奴家为陛下献舞。”

一听她声音我就骨头软了。

我代替李承安慷慨地说:“跳吧跳吧。”

美女细腰长袖,在琵琶声中跳起了妖娆的舞蹈,灯烛在她取下面纱的那一刻熄灭,朦胧的夜色中,她轻盈的身姿就像落入凡尘的九天仙女。

凤羽激动地凑上来说:“美人美人!陛下,是美人!”

我“噗哧”一笑,故意歪曲他的意思:“陛下,凤羽猥亵你,他说你是美人。”

李承安面无表情地说:“国师。”

“哎?”

“踢你下去,还是自己下去?”

“……”

美女舞得我眼花缭乱,让我想到古代的那些壁画,顿时我的手有些痒了。如果我能把这幅《夏王夜宴图》画下来,那该能卖多少钱哪!

我扯着李承安的衣袖说:“笔!笔!笔!给我一支笔!”

他低下头来看我,不明白我的意思。

正当我们大眼瞪小眼的时候,我听得一声惊呼——“陛下当心!”

美女投出一支匕首,随后动作利落地朝李承安冲过来。

他抓住了那支匕首,往桌上一插,用另一只手拿住了美女握着短剑的手,他将她从案的那头拉了起来,我还来不及说什么,美女就被拧断了脖子。

美女的尸体被拖出去喂狗。夏国的士兵们纷纷拔刀,将那些宋人砍了个七零八落。

我捂住嘴巴,不让自己叫出来。

李承安搂着我安慰道:“没事,不用怕。”

你当然没事,你那么的禽兽。看来我错怪了那可怜的宋朝大叔,他诈降,不过是想借机会捅李承安一刀。精神可嘉,但我不提倡蛮干。因为姓李的是货真价实的命硬,就算你得手了,捅了他七八刀,只怕最后死的还不会是他。

幸好,我从来都没有冲动到要对李承安动刀子。

美女的尸体简直是对我的警告。

凤羽从屏风后面爬了出来:“怎么现在的美人看上去娇滴滴的,动起手来却这么凶呢?”

李承安在我脸上亲了一口,违心地说道:“没有啊,她就很好。”

事情一出,谁也没有兴致再喝酒,王上他一声令下,大伙都解散睡觉去了。

我以月信来了为由,不准李承安发情,他把我压在床上,企图戳穿我的谎言。衣服脱到一半,我听到了房梁上的瓦片“啪”地响了一下。他停下来,从窗口飞了出去,回来的时候他说:“没人,兴许只是风声。”

我却怀疑是寒霜。

因为我和寒霜说起李承安对我用强这回事的时候,他很不高兴,隐隐的含着愤怒。

我起身往外走:“陛下,我上个茅房。”

李承安怕我跑路,意有所指地说:“今天守夜的是嵬名将军。”

“可我也不能因为这个憋尿!”我没有用夜壶的习惯,谢谢。

我在茅房里蹲了好一会儿,哼了好几首歌,都不见有人来找我,正打算放弃,提着裙子要走,一把冰凉的剑贴上了我的后背。

我笑:“寒霜,进女厕所也就算了,拿剑吓唬我这种无聊的事情最好不要做。”

对方发话了:“说!凤羽那王八羔子到底在哪里?!”

完了,不是寒霜,听声音是个女的。

我一回头,以最小的声音表达我最大的诧异:“怎么是你?”

显然她也没做好心理准备:“双双?”

我干笑:“这真是久旱逢甘霖,他乡遇故知。锦瑟娘娘。”

锦瑟面容扭曲:“谁和你是故知,我呸。”

“娘娘,上回你在我颈上开的口子,到现在印子还没消干净呢,这回你打算在我哪个地方再开一道?”我说,“别怪我没提醒你,今天守夜的是嵬名皓,如果我现在开口叫,你这位从汴州来的东宫妃,是会成为陛下的座上宾,还是阶下囚呢?”

锦瑟害怕了,她外强中干的本质暴露无遗了。“我不是来杀你的,听云深哥哥说,凤羽跟着李承安来了大宋……”

“我不管娘娘你和国师有什么纠葛,我就想问一下,你是不是没给东宫留信,自己偷偷跟着王爷来的?”

锦瑟默不作声了。

好,凤羽你的魅力可真够大的。

“娘娘,你要找国师我不反对,我帮你干掉嵬名皓,你就可以顺着西边那条路一直走,走到尽头,就是国师的房间。但在这之前你必须告诉我,你来的时候看见嵬名皓了吗?他在哪里?”

多少天了,我就等着这个时刻。

寒霜没有找到我,总算来了个锦瑟可以帮忙。

我打散了头发,将衣服扯得极其艺术,该露的不该露的,都意思意思地露了一点在嵬名皓面前,我风骚地笑:“嵬名将军,这么晚了,还独自守着,真是辛苦了。”

嵬名皓目不转睛地往我胸口猛看,我很得意,无双的身体要前有前,要后有后,随便你往哪看都有风景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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