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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门风月(764)

“小姐!”侍画、侍墨也已经收拾了一番,见她出来,立即低声开口。

谢芳华看着她们一脸疲惫,她关上房门,示意二人去院中的树下说话。

二人点点头,跟着她来到院中的一颗枣树下。

“我们出了事儿后,你们都做了什么?”谢芳华低声问。

侍画、侍墨对看一眼,也压低声音,“小姐,您和云澜公子出事儿后,吓坏了我们。但是我们距离得远,根本帮不上什么忙,等我们到你们出事儿的地点后,一切都停止了,我们分头沿着山峦找。当时没想到你们会跳崖……”

谢芳华点点头,“当时跳崖迫不得已。”

“半夜的时候,小王爷就来了,小王爷分析之下,说您和云澜公子应该是坠崖了,让我们下山,沿着各山谷搜查。”侍画道,“搜查了一夜,总算是找到了您。”

谢芳华压低声音,“当时秦铮赶来时,你见到他是什么模样?”

侍画左右看了一眼,低声说,“当时夜里太黑,又下着雨,奴婢只感觉小王爷吓人,没敢仔细看他的表情。也是自责没保护好小姐,我们没用……”

谢芳华摆摆手,“不怪你们。”

侍画看着她,“小姐,您是明知道有危险的,为何却非要前去?”

谢芳华抿了抿唇,看了一眼丽云庵的方向,声音有些沉凉,“我是疑惑。”

侍画看着她。

“你们搜山,一直没看到云澜哥哥?”谢芳华又问。

侍画摇摇头,“不曾见到云澜公子。”话落,她小心地看着谢芳华,“小姐,云澜公子是和您一起跳下山崖的吗?他不会是出了什么事儿吧?”

第五十一章多想想我

谢芳华想着谢云澜去了哪里?

对她坦白有前世的记忆之后,便点了她的睡穴,不想让她知道什么事儿?

是不是以后都不打算再见她了?

她面前如遮蔽了重重迷雾,有些东西看不清,看不透,看不懂。

“小姐?”侍画、侍墨见她怔怔地站着,久久不语,目光看着远方,眸子一片雾色,不由担心,轻声开口,“您是担心云澜公子吗?除了奴婢八人,其余人并没有撤回,依旧继续查云澜公子的下落呢。”

谢芳华抿唇,“我是有些担心。”

“因您对轻歌另有安排,再加上太子身边的月落带着皇室隐卫暗中跟随,所以,当日从京城出来去丽云庵,轻歌便没做安排跟随。”侍画低声建议,“小姐,若是只我们忠勇侯府的护卫不够的话,您看……”

“暂且由你们安排人查找吧!”谢芳华打断她的话,摇摇头。

侍画不再言语。

谢芳华又在树下站了片刻,轻轻喊,“月落。”

“小王妃。”月落应声出现在她面前。

谢芳华上下打量他,见他也已经收拾了一番,不复早先的狼狈,她道,“从京城出来到丽云庵,你是否一直在暗中跟随我?”

“回小王妃。是。”月落垂首。

“我问你,你既然在暗中,可曾发现过异常之事?”谢芳华道,“比如,丽云庵老庵主的住处为何倒塌?后来,丽云庵山体滑坡,我和云澜哥哥一起去查看,你在暗中,可注意到有什么动静?或者不对劲之处?”

月落想了想,看了她一眼。

谢芳华从他那一眼中看出了些情绪,她道,“但说无妨!”

月落犹豫了一下,压低声音说,“到了丽云庵,您救醒了金燕郡主歇息之后,大约是子时刚过,我便听到前山院房屋坍塌的声响,本要禀告您是否去查看。云澜公子拦住了我。”

谢芳华“嗯?”了一声,看向他,“云澜哥哥说了什么?”

“他说,您为救金燕郡主,损耗颇大,太累了,应该是刚睡下,不要打扰您了。”月落道。

“还有呢?”谢芳华问。

月落想了想,又道,“我问是否派人去查看。”

“云澜说,既已是事实,看也无用,天亮再说吧!”月落道,“我觉得有理,便也没去。”

谢芳华点点头,“还有呢?”

月落面色忽然凝重,“昨日深夜,您和云澜公子掉下悬崖后,我们沿山搜索,发现围绕着整个丽云庵的山体,不像是真正的山体滑坡和碎石泥流,倒像是被人埋了火药,故意炸了整个丽云庵。虽然,大雨之下,像是山体滑坡,也没留下火药的痕迹,但是细查看之下,却不是自然天灾,而是人祸,只不过做这一切的人对地势和地貌显然十分熟悉,才给人造成大雨下的错觉。”

“还有呢?”谢芳华不意外地问。

“还有就是……”月落看了一眼正屋,见没什么动静,他低声说,“我们在山上搜寻不到您和云澜公子的下落之后,便下了山谷中搜索,发现已经有人先我们一步在山谷内搜索过了。有人迹行走水糙新趟出的的痕迹。”

谢芳华眯了眯眼睛,“你们是何时反应过来要下山谷搜查的?”

“大约在您和云澜公子失踪两个时辰之后。”月落道,“按理说,我们反应过来下谷的时间不晚,但是,您所落身的谷底太隐秘太深了,是个山体包围的谷里。我们沿着连绵的山谷搜查,方向不对,耽搁了很多时间,才在今早找到您。”

谢芳华点点头,“从痕迹上判断,能判断出是什么人吗?”

月落摇摇头,“除了水糙趟出的些微痕迹,再查不出任何痕迹,判断不出是什么人。”

“你觉得,云澜哥哥失踪,可与头一批人有关?”谢芳华问。

“我找到您时,您在山洞里昏睡,在下推测,和您一起掉下谷中的人是云澜公子,别无二人,您既然安好,他应该也是安好的。也许和他有关。”月落道,“毕竟,旁处没见到水糙踩踏的痕迹,只有您所在的山谷,而我们并没有看到他,只看到了您一人。可能是在我们找到之前,先一步离开了。”

谢芳华抿唇,“这些,你可告诉秦铮了?”

月落垂下头,“小王爷没问。”

“可告诉秦钰了?”谢芳华又问。

月落看着脚下的地面,“刚刚已经给太子殿下传信了。”

“你下去吧!”谢芳华摆摆手。

月落退了下去。

谢芳华又在原地站了片刻,转身向屋里走去。

侍墨眼见谢芳华要进屋,低声问,“小姐,饭菜已经做好了,您和小王爷……”

“他睡着了,我进屋看看,他若是醒了,我喊你们,若是没醒,就等他醒了再说。”谢芳华想了想道。

二人齐齐点头。

谢芳华轻轻推开门,进了房间,里屋内,秦铮呼吸均匀,还在睡着。她关上房门,走到c黄前,站着看了他片刻,慢慢地脱了鞋,上了c黄,倚着枕头靠在c黄头。

大约半个时辰后,她的手被一只手握住。

谢芳华偏头,见秦铮已经醒来,小睡了一觉之后,驱散了些疲惫,她对他微笑,“醒了?”

秦铮点点头。

“可是饿了?我吩咐人端饭菜来。”谢芳华询问。

来。”谢芳华询问。

秦铮抓着她的手,紧紧地握住,不说话。

“嗯?”谢芳华看着他,见他不语,用另一只手给他号脉。

秦铮忽然好笑,“娶个懂医术的妻子便是这样好吗?等于随身携带了一个太医?”

“太医不及我。”谢芳华道。

秦铮挑了一下眉,笑道,“嗯,太医是不及你。”顿了顿,他又道,“但也没你这般自夸的?要夸也是我来。”

谢芳华刚要与他再玩笑一句,忽然觉得脉象不对,蹙眉,“你受伤了?怎么回事儿?”

“来寻你的途中,遇到了些人,交了手,没什么大碍。”秦铮轻描淡写地道。

谢芳华虽然听他说得轻巧,但是根据脉象,感觉内伤不轻,询问,“什么样的高手?竟然能用内力伤你?”

秦铮摇摇头,“不知道。”

谢芳华眯起眼睛,“凭你,竟然猜不出是什么人什么身份?”

秦铮好笑地看着她,“我竟不知,在你心里,你夫君我无所不知无所不能吗?”

谢芳华瞪了他一眼,撤回手,绷起说,“伤的不轻,你还有心情开玩笑,我若是不给你诊脉,你就不请大夫了吗?”话落,她忽然又大怒,“明明受伤,还非要抱我这一路?你真是一点儿也不……”

秦铮忽然伸手捂住了她的嘴,“喋喋不休,成了婆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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