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偏执狂/我曾纯粹爱过你(98)+番外

陆则灵有些失望,觉得自己的期待也有些荒谬。他的占有欲毫不掩饰的表现了出来,即使要结婚也不会放过她。可她却已经没有了五年前的疯狂和冲动。

她低垂着头,满脑子只有叶清飞扬的面孔,和夏鸢敬电话里的声音。

她说的很慢,几乎一字一顿:“以前的事情,请你忘了吧。”

盛业琛眉头皱了起来:“忘了什么?”

“忘了你的世界里曾经出现我这样一个疯子。”

“你疯了什么?”

陆则灵有些心酸的吸气:“爱你这么疯的事我也干了,我病的不轻,现在总算是清醒了。”

盛业琛的脸色变得极其难看,他倏然的站了起来,居高临下的盯着陆则灵,质问着她:“因为你疯了,所以你才会爱我?”

陆则灵满眼疲惫的反问他:“难道不是吗?你那么讨厌我,连我怀的孩子都不想要。我还赖着你。现在不是很好吗?你有叶清,我有白杨,彼此都很幸福了。”

盛业琛嘴角有些颤抖。他想说什么,最后到了嘴边,只剩咬牙切齿的几个字:“陆则灵!你好样的。”他发了狠,准备离开。走了两步却又回来了。

他从口袋里拿出钱包,将里面的钱全都掏了出来,全数撒在沙发前面的茶几上。

“昨晚上的钱!虽然服务大大的退步!但是情分还在!”

他重重的摔上门。关门的时候,铁门震得陆则灵耳膜都有些麻痹。

她没有动,眼角余光能看见茶几上一张张粉红的票面,只觉这画面刺眼极了。

第三十九章

陆则灵浑身无力的靠在墙上,茶几上的钱渐渐化作一团粉红的色块,与周围的斑驳融为一体。脸上一阵温热,陆则灵抬手擦了擦原来是眼泪。

真软弱,对这样的自己,她嗤之以鼻。

爱他爱得太多太重,为了他失去了所有,最后却不能在一起。痛,却无力去说什么。

擦干净了脸,看着一室的凌乱,她难受的吸了一口气。

安静的趿着拖鞋把盛业琛留下的凌乱全数整理干净了。换了c黄单被罩,收拾枕头的时候,陆则灵在枕巾上捡到了一跟盛业琛的头发。短短的,硬硬的,像他的胡子一样,有些扎手。

陆则灵伸手拔了一根自己的头发,她的头发和盛业琛的完全不一样,又细又软,她瘦长的手指捻着自己的发丝一圈一圈的绕着,最后和盛业琛的头发结成一个结。

她不知道自己究竟在想什么,只觉得想什么都很荒谬。手忙脚乱的寻了打火机把手上的发丝烧成灰烬。

她给自己倒了一杯冷水,一口灌下去,可是人仍是没有平静。一闭上眼,满脑子都是盛业琛紧紧抱着她的样子,仿佛是失散已久的恋人,温存的心疼。她觉得自己是会沉溺在他偶尔流露的温柔里的,如果她没有看到请柬的话。

她太执迷不悟了,所以所有的人都对她下重药,委婉对她没有效果,不一次打进地狱,她就一直奢望天堂。

她安静的坐着,手机一直响,她看了一眼名字,不想去接,过了许久,屋内才恢复平静。

门口的铁门被人咚咚咚的敲着。陆则灵起身去开。

她死都没办法忘记的男人又出现在了门口。

仿佛方才的吵闹都不存在。他们只是安静的对望着。陆则灵看着盛业琛黑色瞳孔中自己的倒影,十分专注。那一刻,他的眼里真真切切的只有她。她很想去抱抱他,就像这么多年一直想的那样。毫无顾忌的抱着他。可是她害怕,害怕会被他粗暴的推开。

盛业琛凝视着她,最后微不可闻的轻叹了一口气。陆则灵终于在这一声叹息中醒来。推着他,企图把门关上。

“你别推我。”盛业琛的声音再没方才的戾气,他抓着陆则灵推他的手,紧贴在胸口,“奶奶去世了。”

毫无逻辑的一句话,却正中陆则灵的软肋,她抬头看着他,眼中一瞬间便积蓄起了眼泪。

她固执的想要抽回自己的手,可盛业琛却握得很紧。她撇开头去,不想再看他,硬着心肠说:“你家的事,和我说做什么?”

盛业琛突然抱住她,温热的嘴唇触上她的耳垂,有些悲伤的气息透过耳膜无限清晰的传入陆则灵的心里。

他像个走失的孩子,无助的说:“现在在这个世界上,就剩我一个人了。”

陆则灵在他身边四年,自然知道奶奶的存在对他的意义。此时此刻,她再不忍心去推他。旁人眼中的天之骄子,其实不过是个孤独到有点孤僻的小男生。

上一篇:乘剩追击 下一篇:过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