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偏执狂/我曾纯粹爱过你(99)+番外

此时此刻,她很想对他说:“你不是一个人,你还有我。”

可她说不出口,她知道,说这话的人,不该是她。

盛业琛的呼吸温软,从脖颈到胸口,都暖得有些麻痹。她在他怀里躲着风,美好得快要麻痹。她觉得心酸极了。

“你要结婚了吧?”陆则灵说着这句话,感觉心里有什么又一次支离破碎。

盛业琛皱着眉头定在那里,“结什么婚?”

陆则灵挣脱了他的怀抱。翻翻找找,将她捏得发了皱的请柬递给他:“虽然没有发给我,但是我还是会祝福你的。”

盛业琛越看那请柬脸上的怒气越盛,三两下就把那请柬撕成碎片:“你就相信这种东西?这是他们发的!和我根本没有关系!我和叶清早就分手了!早就没有关系了!”

陆则灵移开了视线,最后落在还没来得及收走的,盛业琛留下的钱,眼中再次疼起来:“是吗?”她扯着嘴角笑了笑:“然后呢?你和她没有关系了,那我呢?”

她突然抬起了头,前所未有的咄咄逼人,“我和你,又是什么关系?”好像是一场押上生命的豪赌,她又一次拿出了自己全部的筹码,她盯着他,想要听他说。

盛业琛还是皱着眉,看着她看了很久,几次嘴巴都动了,却什么都没有说。

陆则灵觉得失望极了。他不是热情的人,但她曾多次听到他对叶清表白,那么深重的爱,能让他这样的男人也宣之于口。

可是对她,他却一个字都说不出口。

也许叶清说得对,他反反复复来找她,不过是初夜情结,是占有欲,是男人的通病。

她苦笑着撇开了头去,略显狼狈,自嘲的说:“看吧,我才是真正的,一直都是一个人。”

她转过身去,无力而疲惫的说:“你走吧。”

“我……”良久没有说话的盛业琛再开口,声音有些哑哑的:“我不会让你一个人的。”

陆则灵最后看他一眼:“你走吧。”

……

盛业琛总是在深夜的时候,喝得醉醺醺的来找陆则灵。他始终不曾对陆则灵说过什么,每次来了,陆则灵都给他冲蜂蜜水,拿热毛巾给他擦脸。像个沉默的小妻子。

他们总是在黑暗中沉沦。明明一次又一次说着不要再见,却一次又一次的缠绵在一起。

陆则灵总是没办法对盛业琛说出拒绝的话。尤其是他醉眼朦胧的看着她的时候,她总会想起五年前的那一夜,总会想起他虔诚的说:“感谢你把一切都交给我,我爱你,这一辈子都会爱你。”

那是他想要对叶清说的话,神圣得陆则灵只是想一想都觉得亵渎。爱,真是好伟大的一个词。为什么她陆则灵就是不配得到呢?

她抱着自己赤裸的手臂,无声的流着眼泪,而餍足过后的盛业琛,已经沉沉的睡去。他永远不会知道她心里有多痛苦,她想要的承诺,他也永远都不会给。

可她却仍旧学不会拒绝他。

陆则灵下班的时候顺便去了超市买了些食材。也不知道是怎么了,鬼使神差的去选了一些盛业琛爱吃的食物。根深蒂固的奴性,她就是清清楚楚的记得他的喜恶。

拎着大包小包,还没到家就碰上了盛业琛。她沉默的坐在他的车里,他安静的开着车。他清醒的来了,没有喝酒。

十字路口,信号灯变动。陆则灵看了一眼时间,要等三五分钟。

车厢里安静的有些过头,空气中有些复杂的东西在流转,谁也没有去打破。最后是陆则灵按了车窗,风缓缓吹了进来,外面的嘈杂才缓解了这沉默。

“我明天要回去。”盛业琛突然说。“婚礼的事……”他欲言又止。

陆则灵的眼睛盯着窗外,手上渐渐攥握了起来,“噢。”她努力淡淡的回应着。

盛业琛左右为难的看了她一眼,最后从旁边的包里拿出一个信封,递给她。

陆则灵有些不明所以,接过信封本能的打开,里面竟然是一沓百元钞票。

“你什么意思?”陆则灵的脸色渐渐有些苍白。

“收着吧,补贴点生活。”

陆则灵紧咬着嘴唇,脑中晃过的都是他曾对她的那些羞rǔ。时至今日,他还把她当“妓女”吗?因为这么多天他总是过来,他们总是发生关系,所以他付费了?

陆则灵死死的盯着自己的脚尖,感觉后背像被人狠狠的捅了一刀一般的疼。

上一篇:乘剩追击 下一篇:过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