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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这样地爱着你(55)

梁宇琛路上接了个电话,让肖依伊先带着丫丫回了她家,自己在她家小区外打了辆车离开,直到当天夜里,醉得不辨东西的他被他表弟高树杰送来她家的时候,肖依伊才知他这一晚上是被他弟叫去喝酒了。

“房子那事儿,宇琨心里不痛快,他这是连教育带开导,哥儿俩白天就喝得不少,这一晚上又没少喝,喝大了。”高树杰一边架着梁宇琛往屋里走,一边跟肖依伊解释,“宇琨也喝趴了,我先送的他,我跟我哥说让他今儿也在我姨那儿住下,他不干,放不下丫丫,非要过来接,我也没辙,就给他弄这儿来了……”

“先把他扶里边儿躺下吧……”肖依伊跟着高树杰一起,把梁宇琛架到客房,脱了外套,扶到床上躺下。

高树杰一个人架了死沉的梁宇琛一路,这会儿站在床边有点儿喘,不好意思地说:“要不让他在你这儿歇一晚上得了,我看他也动不了了,这就是把他和丫丫一起送回去,我也不放心。”

肖依伊说:“你甭管了,这么晚,你也赶紧回去吧,你没喝酒吧?是你自己开的车吗?”

“我没喝,我没事儿,一脚油就到家了。 ”知道梁宇琛和肖依伊的关系,高树杰对她也不见外,“就是我哥得麻烦你了,我先回去,有事儿你再给我打电话,我随时过来。”

“没什么事儿,我看他一会儿也就睡了,你踏实歇着吧。”

“行,那我走了啊,回吧姐,有事儿给我打电话。”

肖依伊送走了高树杰,回来时,楼上陪着阳阳睡觉的丁姐也听了动静下楼来,在客房门口望了一眼说:“我去拿个盆准备着吧,一会儿别再吐了。”

肖依伊和丁姐走了个错身,进了客房,梁宇琛还是刚刚被放下时那样仰面朝天,纹丝未动。

她上前帮他脱鞋,把搭在床外的脚挪到床上去,犹豫了一下,又伸手帮他去解腰带,只才把腰带松开,还不及帮他把衬衣抽出来,便忽地被他攥了手腕。

肖依伊抬头,对上梁宇琛戒备的目光,解释说:“解开腰带舒服些……”

辨清她容貌的梁宇琛松懈下来,松开了握着她的手,搭在自己的额上,复又合了眼。

丁姐拿了条热毛巾和空塑料盆进来,肖依伊接过放在床头柜上,转对丁姐低声说:“您睡去吧,我看他这也没什么事儿了。”

丁姐看了看梁宇琛的状况,离开前轻声说了一句:“我回我屋了,有事儿你叫我。”

肖依伊转望向梁宇琛,他的领扣敞开了一颗,通身的酒气,脸色白得吓人。她伸手帮他解了第二颗扣子,敞了敞衣领,才要去拿旁边的热毛巾帮他擦脸,他搭在额上的手便适时滑落了下来,握了她的手。

他闭着眼,呼吸均匀,仿佛这只是一个无意识的动作,但她想要抽开时,却发现他握得很紧,甚至抓着她的手往自己的心口贴了帖。

右手被他握住,她就用左手拿了热毛巾,为他擦脸和脖子,轻柔又仔细。

很多年前,她也是这样照顾他的,那时候她以为那是两人之间日久而生的默契与情愫。

至于现在,就只是朋友。

手中的热毛巾渐渐失了温度,肖依伊试探着抽回被梁宇琛握住的手,起身从旁边柜子里拿了一床薄被出来,帮他盖上。

他大概会这么一直睡到天亮,应该也没什么需要她再做的了。但她犹豫了一下,还是有些不放心。再留一会儿吧,她想,万一他一会儿醒了想吐呢,这也才刚睡下,再等等吧。她走到床的另一侧坐下,再坐二十分钟,等他睡沉了的。

夜深。

梁宇琛从睡梦中醒来,脑袋还是沉的,周遭的环境让他一时辨不清梦境还是现实,才要不想理地睡下去,一翻身却见了躺在自己身边的肖依伊。

她离他并不是很近,像是怕碰到他一样,蜷缩在床的另一侧。

他撑起身子,四下看了看,再又怔怔地看了看睡在身边的她,这才回想起今晚的事情来。

不忍心把她叫醒,只把自己的被子往她身上扯了扯,盖上去。睡梦中的她许是真的冷了,被子才一沾身,便抓着被边本能地往他这边缩了缩。

他帮她把被子扯上去,盖严,在她身边躺下。

明明刚刚还沉沉欲睡,这会儿睡意却消了大半,他翻过身,面对着她。她那侧的床头灯还亮着微弱的光,有些昏暗,但也足够让他看清她的睡颜,甚至左颊颧骨上那颗米粒大的小斑点。

是雀斑,或者是晒斑,他不知道两者有什么区别,他只记得好久之前她在自己脸上发现它时,念叨了好几天。他还记得是在饭桌上,她侧着脸凑到丁姐面前给她看:“好大一块啊,都不知道什么时候长的,我明明天天做防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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