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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9)

“多久?”

她咬了咬已然有些失了血色的嘴唇说道:“半年行么?”

我贪婪的看着她那张看多久都不会腻的小脸,心一横,“不行,太久了。”

她抿了抿唇:“你到底想怎么样?”

我微微俯□,闻到了她身上若有似无的馨香,一如记忆里的沁人心脾,唤起了身体对她的那几分本能反应,我几乎一瞬间就要丢盔卸甲。我攥了攥拳头,凑在她耳边,故意用挑/逗的语气说:“钱我帮你还,你陪我一晚,你觉得怎么样?”

说完,我不意外的看到了她瞬间煞白的脸。她紧咬着嘴唇皱着眉看着我。

我觉得有些绝望,笑了笑:“好好考虑,我等你答复。”

说完,我转身离开。

一步,两步,三步……当我走到第十步时,她的声音终于在我背后响起。

“你说话要算话。”

她妥协了。这是我要的吗?我不知道,我只是卑微的想用一切办法靠近她。当她的声音响起的那一刻我就知道,我们之间的距离已经越来越远,可我不想对她剖白什么,解释什么,有很多事我不知道怎么对她说,而她也完全不知道,并且不想知道。

比如,我爱她,还爱她,一直爱着她。

越尹

有那么一瞬间,我脑袋里突然什么理智都遗失了,我很想抛下一切去拥抱纪时宽厚的背脊,我真的太想他了,想到,快疯了。

如果不是一个和小冉一般大的小男孩冲出来笑呵呵的冲纪时喊了一声“叔叔”,我也许就真的疯了。

看着他牵着一蹦一跳的孩子消失在人潮里。我使劲掐了掐手心:越尹,醒醒。

把上司琴姐的孩子安全送到,我一个人坐上开往市郊的大巴车。一路上,大巴从霓虹闪烁灯红酒绿的城市开到带着花木清香的静然郊区。

陈圆圆的爸爸退居二线后他们全家一直住在郊区的慧意山上。邻居全是过去政坛上说得上话的人物。

拨通了陈圆圆的电话。十几分钟后,她从戒备森严的大院里出来了。

一看到我,她便不住嫌恶的啧声:“犬儿,我怎么觉着从你身上嗅到一股深深的失败丧犬味道?”她睨我一眼,了然的说:“无事不登三宝殿,说吧,这么大老远找我有什么事啊?”

干休区大院建在山腰子上,视野极佳,山风习习吹来,带着林木特有的蓊郁馨香,我低头看着山下隐约可见的城市廓影,红尘雾霭,十万人家灯影绰绰,我突然觉得有些冷,这样大的城市,却让我无处躲藏,无所遁形。

我沉默了半晌,才艰难的启齿:“圆圆,能不能借我两万块钱?”

陈圆圆哑然失笑:“就这事?”

我“嗯”了一声,又说:“没藏得住,又和纪时冤家路窄了。”

这下换陈圆圆沉默,她深深的看了我一眼,最后上前紧紧拥抱我,“犬儿,是劫就躲不过,是我不好,没把你藏好。”

我摇头:“不关你的事。”

陈圆圆深吸了一口气,像是下了极大的决心说道:“犬儿,其实好早以前我就想和你说了。这几年纪时找过我无数次,还经常偷偷跟踪我,最后都是我爸给解决的。我听说他找你都找疯了,我觉得,也许你们该面对面好好谈谈?是不是有点什么误会啊?”

我没有回答她,也不知该怎么回答。

世界上有很多事都有它的逻辑和解释,唯有情事,剪不断理还乱。

我和纪时之间,隔着整整八年,隔着那么多无法承受的丑陋,我,早已没有勇气去跨越。

拿着陈圆圆借我的两万块钱,我回了城。

我给纪时发了一条短信。得到他家的地址后,我做了一件这么多年来最奢侈的事——逛商场。

商场里一个个专柜一个个品牌一大半我都不认识,逛了半小时后我相中了一条及膝的裙子。

白色领子黑色裙裾,款式简约剪裁利落,是纪时最喜欢的两种颜色,黑白分明,森冷冲击的色差,穿上身更显身材,我站在大玻璃镜前,和镜中的自己出神相望。

嗯,我抿了抿了唇,挺美的。

我穿着花了一千大洋新买的裙子去找纪时。

他给我开门的一瞬间,我看到了他眼底的短暂惊艳。他穿着一身黑的居家常服,上衣领口微开,露出线条硬朗的脖颈,微凸的锁骨和结实的胸膛。怎么看都是一副秀色可餐的景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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