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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迷心窍(8)

这一切都是沈季渊的风格。他是个天生的cao控者。严念卿明白,沈季渊要的不仅是她的身体。更是她的心。可是即使她把一颗心都给他,她也只能成为他的女人——之一。

更何况,她的心,仅仅只有一颗。她已经毫无保留,全都给了薄彦钧。即使他不珍惜,她也找不到收回来的办法。

夜风微凉,吹拂着严念卿长长的头发,也吹乱了严念卿心内的一腔心事。

她微垂着眸子,视线正落在沈季渊条纹衬衫的中扣上。手上不自觉的攥紧了花,一时不知如何回应沈季渊的话。

沈季渊深深的凝望了严念卿一眼,她还是微垂着头,仍旧一副不为所动的模样。他摇头,轻轻喟叹,“严念卿,你的心,是这个世界上最难收买的东西。”

严念卿抬头,一下一下眨着眼睛,长睫交缠,紧锁了一汪翦水双瞳,她抿了抿唇。方开口说:“如果不是我的心难以收买。沈四少许是早就将我抛之脑后。四少的征服欲一直是那么强。”她顿了顿,又说:“只是希望四少能记得,我与四少的关系不过金主与情妇,别再勾/引我认真,这个后果我承担不起。”

严念卿一番表白引来沈季渊发笑。这四年来她总是在两人最是靠近最是朦胧状态时提醒他,他们不过“金主与情妇”的关系罢了。

他清醒着,而她亦然。可他却不知为何,还是本能的驳了一句:“你不是情妇,记住!我从来没有给过你一分钱。”

“……”

第4章 第四章

严念卿的长发被风吹拂的纷纷扬扬,一丝一缕影影绰绰,挡住了她一半的脸颊,迎着皎洁的月光,她巴掌大的脸上表情也渐渐模糊。她缓缓转过身,语调寻常,像个沧桑老者一般:“情妇,不过只是个称呼。不管我是什么,我永远都只可能成为四少的过去。四少未来总会结婚,生子,对象不会是我。”

沈季渊本想辩驳,却一时失语。她说的话,每一字每一句都在情在理。可他每一字每一句都不赞同。他若有所思的盯着严念卿,此刻,他的心寂静而空芜。四年多,他早已明白,这个女人的心是个无底洞。他不断的给予,但他不能要求回报。因为她比谁都敏感,比谁都小心翼翼。她的心,比冰川冻结千年的时候还要冷还要硬。

他抿唇。淡淡道:“回去吧。”

“……”

上弦月夜,城市里灯火流转的明亮辗转映照在严念卿的侧脸上,她双手环胸站在窗边。窗纱被夜风若有似无的撩起,时而阻隔光线,将那明亮分割成纵横交错的浮动。画面静然。大片的落地窗里隐隐可以看清房间里的一切,也能看见严念卿落寞黯然的神色。

在她身后,沈季渊已然熟睡。方才他激烈的像在发泄,毫不怜惜,而她也只是咬着牙配合。四年多的时间,她的身体已经开始习惯这个男人。懂得在他需要的时候为他绽放。

恍惚的激情里,她常常变得迟钝。常常会骤然忘记自己谁,忘记与她缠绵的人是谁,忘记那些深刻的感情,忘记那些难堪的往事。可是这种忘记如果饮鸩止渴,只在一时。当她重新醒来,一切都还在。一切都没有变。

轻声叹息,指端触上冰凉的玻璃。套房的落地玻璃让她能将脚下的城市一览无遗,可是这种感觉仍是寂寞。她不知道自己该何去何从。二十九岁的严念卿除了娱乐圈那些沉沉浮浮的名头,竟然一无所有。

再叹息。她回身拿上自己的包,离开了沈季渊的房间。

她刚一出门。c黄上“熟睡”的沈季渊便睁开了眼睛。他静静踱步到严念卿方才站过的地方。

茶色的玻璃窗上只有很浅很浅的痕迹。

三个隽秀小字——严念卿。

是她的名字。

她站了许久,一副黯然神伤的样子,可是落笔却只有她自己的名字。她永远是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子,仿佛随时会消失,仿佛,天上的星星,美丽璀璨,却永远也不会属于谁……

*****

严念卿完成了立陶宛的工作就立刻回国了。最近灾害频发,先是地震,紧接着泥石流,再然后旱涝急转。各地都出现不同程度的天灾。“末日说”被广泛流传。人心惶惶。严念卿一回国就投入赈灾捐款的活动里。作为公众人物,在这样的时刻更是要注意自己的言行,不能不表现,但也不能过犹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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