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鸠之媚(93)

沈陆嘉尝过之后伍媚又殷勤推荐了几个菜,但自己却什么都没吃,只喝了几杯唐培里侬玫瑰香槟。

“你怎么不吃?”

伍媚苦笑,“我母亲在那儿虎视眈眈地看着我呢,我就过过嘴瘾吧”。见沈陆嘉有些不解,她又给沈陆嘉讲了昨天回家,母女两关于腰围与预产期的对话。

不想沈陆嘉却一本正经地说道:“我一直觉得你的腰是那个成语,似乎又不是成语,盈盈一握。抱歉,我从小到大,语文一直比较差。”

两个人眼底都是陷入恋爱的人才特有的那种脉脉含情,顾倾城隔着老远看向二人,嘴角露出一丝淡笑。这两个人是都完蛋了,伍媚骨子里是一个烈酒一样的女人,而她身畔的男人却是山一般浑厚沉静的,这样的相遇就像是火红的铁块遇到了冷水,注定会发出最美丽的“嗤”声……

这种酒会最大的方便就是来去自由,还没等散席,伍媚已经拖着沈陆嘉的手溜了出去。

温带海洋性气候的巴黎夜晚并不冷,伍媚站在街道上,弯腰将裙摆沿着线fèng处狠命一撕,昂贵的曳地晚礼服在她的撕扯翻卷下变成了齐膝裙。她试着走了两步,果然方便多了。这近乎粗鲁以及暴殄天物的行为看在沈陆嘉眼里却是说不出的率性和可爱。不过如此一来,伍媚那双足有□厘米的超细跟高跟鞋也暴露了出来。

“以后别穿这么高的鞋,对膝盖和脊椎都不好。上来。”沈陆嘉说完微微躬身,示意伍媚伏到他背上来。

伍媚愣住了,看着眼前男人并不算特别宽厚的脊背,许久没有回神。直到沈陆家嘉回头又望她一眼,她这才爬到了沈陆嘉背上,紧紧搂住他的脖子。

幸好沈陆嘉所住的酒店离这儿并不远,在树影下,沈陆嘉背着伍媚慢慢地走着。有瘦长脸的法国男人,响亮地朝两人吹口哨。

伍媚觉得眼眶有点发酸,她忍不住抬头去看头顶上的红豆杉,带红色假皮的种子在枝头晃动着,晃得她愈发觉得眼睛刺痛。

好容易到了客房。沈陆嘉将她放在c黄上,脱掉了西装外套,又坐在c黄沿上扯脱了领带,喘了几口气。

伍媚却忽然从背后抱住他,将脸贴在他的白衬衣上。沈陆嘉浑身一僵,他可以再次清楚地感受到她胸前的绵软挤压在他背脊上的感觉。这种感觉让他觉得喉头发紧。

扭头看伍媚,她也恰巧在看他,四目相对里,沈陆嘉直接把她压倒在c黄上,就吻了下去。许久之后,沈陆嘉才松开伍媚,撑起上半身定定地看着伍媚,轻声说道:“我想要你。”

他的额角沁出了细细的汗珠,有一滴甚至顺着鬓角流了下来,似乎也流进了她的心底。伍媚在心底叹了口气,伸手勾住了他的脖子。

大概男人对于脱女人衣服有一种无需学习的本能,沈陆嘉很快便摸到了那条鱼尾裙藏在右侧的隐秘拉链,然后又有些手抖地脱去了她的文胸,一双大白兔立刻蹦了出来,两颗红红的眼睛正盯着他。

沈陆嘉一下子觉得脸红了,有些呆呆地看着那双白如雪软如绵的“兔子”。

伍媚被他看得又臊又气,用手臂抱住了胸部。

沈陆嘉这才如梦初醒,低下头故作镇定地去解自己的衬衣扣。

伍媚哭笑不得,微微抬起上身,伸手去解沈陆嘉的皮带扣。

两个人互助了半天,总算裸裎相见了。

于是沈陆嘉看见了他人生中所见过的最最美丽的数学曲线。她浑圆饱满的臀线是高等数学里的心形线,丰满挺翘的胸脯则是贝努利双纽线,软凹的腰肢是双曲线。

伍媚则抚摸着他背后九块精妙绝伦的脊椎骨,他的背在昏黄的光线下仿佛在微笑,美臀两侧由于背光,色调更深一层,仿佛用金属浇铸的太阳神。

沈陆嘉觉得有些难受,浑身的血液仿佛在加热和沸腾,却找不到出口宣泄。他一低头,像寻找口粮的婴儿那样衔住了伍媚的rǔ/头。

伍媚敏感地一颤,反手抱紧了沈陆嘉。

濡湿温热的舌头慢慢地舔舐和吮吸,伍媚觉得自己被一种奇异的感觉包围了,浑身上下像中了麻药,又酸又胀。又好像全身都是心脏,乱蓬蓬地跳着。她将沈陆嘉的头紧紧搂抱在怀里,一只手cha在他的头发里,一只手放在他的背上。

沈陆嘉却觉得心里奇迹般的宁静下来,将头埋在她深邃温暖的沟壑间,鼻端就是她肌肤的气味,他恍惚是回到母体子宫里的胎儿,安心而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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