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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度(100)+番外

叶芙根尼娅看着躺在病c黄上依旧昏迷着的温禧,心疼地问道,“怎么会伤成这样?”

莫傅司揉了揉眉心,他已经两天两夜没有合过眼了,原本就苍白的脸色此刻更是白得吓人,眼眶下微微泛青灰,薄唇紧抿,像出鞘的刀,“是马克西姆找人干的,想要我的命,她替我挡了一枪。”

侯爵夫人叹了口气,“你打算动手了?”

莫傅司冷笑起来,“我已经动手了。”

叶芙根尼娅正要接口,莫傅司手里的手机却忽然震动起来。

凉薄地勾唇笑了笑,莫傅司朝叶芙根尼娅扬了扬手机,“好消息来了。”

接通电话,莫傅司淡淡地开了口,“父亲。”

那边维克托嗓音低沉,“莫洛斯,你先回来。”

“是。”莫傅司唇角那一抹弧度愈发显得恣意,深邃的眼眸里有狠戾一闪而过。

挂了电话,莫傅司深深地望了望病c黄上那多憔悴的姣花,扭头对叶芙根尼娅说道,“帮我照顾好她。”

叶芙根尼娅点点头,“去吧,我在这里守着她。”

金色的阳光照射在费奥多罗夫庄园彩色玻璃镶嵌的花窗上,折射出五彩的光芒。莫傅司望着窗户上描绘的圣经创世纪里该隐和亚伯的图案,嘴角讥诮地上翘,不过是为着上帝选择了亚伯的贡品,而没有看中他的,该隐便活生生打杀了自己的亲弟弟,可见在人性深处仅仅为了夺回被分走爱便完全可以在所不惜。而他们费奥多罗夫家族里的弟兄,争夺的可不只是那来自于“父辈”的虚无飘渺的爱,还有沉甸甸的权势和金灿灿的银钱,又怎能不斗个你死我活。

抬脚跨进长廊,莫傅司推开青铜镀金的大门,进了大厅。

管家看见他,恭恭敬敬地弯腰问候,“少爷。”

“少爷?”莫傅司玩味似地挑了挑眉毛,“不是二少爷吗?”

管家依旧面带微笑,“那是过去式了。”

莫傅司双手cha在裤兜里,无所谓地耸耸肩,上了楼。

书房的门半阖着,莫傅司敛目垂眸推开了沉重的嵌金桃花心木门。

触目一片狼藉。

马克西姆被维克托的两个贴身保镖反剪双手,狼狈地跪在地上,半边脸全是血。

娜斯塔西娅面色惨白,但仍然高傲地站着,像一只宁死不屈的天鹅。

“父亲。”莫傅司缓缓开了口。

老公爵将用脚踢了踢地上一个包裹着丝带的礼品盒子,面色暗沉如刚出土的千年铁器,“这是你的杰作?”

“这是我给大哥的回礼。”莫傅司神色自若地扫过礼盒边沿早已凝固的紫黑色血迹,仿佛那礼品盒里不是鲜血淋漓的人头,而是施华洛士奇的水晶对鹅。

马克西姆脸色又灰败了几分,空气里弥漫着血的铁腥味儿,娜斯塔西娅忍不住捂住嘴干呕起来。

莫傅司不怀好意地笑了笑,“夫人可要当心身子。”

“莫洛斯,你这条毒蛇,你怎么不去死!”娜斯塔西娅忽然疯狂地扑向莫傅司,尖锐的指甲径直朝着莫傅司的脖子划去。

莫傅司眼神里寒芒一闪,手还未动,只听得沉闷的一声枪响,娜斯塔西娅胸口顿时出现一个血洞,几乎能听见鲜血潺潺涌出细碎的声响,这高大艳丽的女子瞪着维克托,瘫软在地,胸口剧烈地起伏着。

马克西姆额角青筋毕露,怨毒地盯着莫傅司“算你走运,要不是那个小娘们替你挡了那一枪,你早就被射成筛子了。”

“是啊,我也觉得自己很走运。”莫傅司妖娆地拉长了声音,“我走运了,你可就不妙了,大哥。”

那一声大哥在他可以拉长的鼻音下,简直像勾魂索命的锁链一样绕上了马克西姆的脖子。

“父亲,我该死。我不该染指不属于我的东西。我该死,但求您放过我这一回……”马克西姆痛哭流涕,要不是被两个保镖控制着,简直要匍匐着去拉维克托的裤脚。

“你确实该死,你觊觎着不属于你的东西,却不知道掂量一下自己的能耐。”老公爵垂下眼睛,一下又一下地抚摸着手枪还带着余热的洞口。

“父亲,我错了,你绕过我这一回,看在我死去母亲的份上,求您。”

“母亲?”维克托脸色一下子又难看了几分,他指了指地上的娜斯塔西娅,“如果不是今天叫我发现,等她肚子里的孽种生下来,是喊我父亲还是爷爷?你倒是帮我拿个主意!你和这个贱货眉来眼去去的时候,有没有想过她好歹是你的继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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