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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度(169)+番外

温禧毫无惧色地与他对视,细白的食指在他唇上轻轻一点,媚声道:“你不喜欢吗,傅司?”

她本来就生得极美,又刻意媚声媚气妖妖娆娆,莫傅司恨不得一口吃了她。

一个翻滚,温禧已经被他压在身下,细碎的吻铺天盖地地袭来。温禧双手攀在他的脊背上,两条长腿钩在莫傅司的腰间,热情地回应着他。

“傅司,傅司……”温禧只觉身处极乐之境。

莫傅司却含住她的耳珠,轻轻咬了一口,用诱哄的口气说道:“宝贝,换个称呼,乖。”

温禧明白他想听什么,但就是不好意思,于是她睁着一双水气氰氯的眼睛,装傻道:“喊什么?”

莫傅司惩罚似的在她肩头啃了一口:“别给我装傻,你知道我在说什么。”手也移到了她的胸前。

温禧双颊滚烫,将脸埋进他的胸膛,半天才颤声唤道:“老公。”

两个人在c黄上厮磨了半天才起c黄,这是他们俩在一起过的第一个年。

莫傅司刚洗漱完毕,温禧就从糖盒子里掰下几片云片糕送到他嘴里。莫傅司蹙眉吃了下去,她又剥开糖纸,将一颗奶糖递了过去。

“还有?”莫傅司英挺的眉毛纠在了一块儿。

温禧表情严肃,“吃糕,高高兴兴;吃糖,甜甜蜜蜜。”

原来是为了讨彩头,莫傅司只得咬牙吃下。

按照蔺川的习俗,大年初一这天早上是要吃汤圆的。温禧从冰箱里拿出速冻汤圆,倒入锅里,调好火力,盖上了锅盖。

莫傅司从背后抱着她,轻声在她耳畔说了句:“新年快乐。”

温禧回头朝他一笑,“新年快乐。”

锅里开始发出水沸腾的声音,温禧揭开锅盖,在白茫茫的水雾里探头看了看汤圆的情况,熄了火。

“你吃豆沙馅的还是芝麻馅的?”

莫傅司再次在心底叹气,他实在不喜粘食,但为了不辜负温禧的心意,只得硬着头皮说道:“各来一个吧。”

两个人面对面坐着,桌上搁着一个紫砂花盆,里面种着名贵的素心腊梅,褐色的枝上还贴着着红色的福字,是莫傅司的母亲送来的。

咬破汤圆的外皮,滚烫清甜的豆沙流淌出来,味道居然比想象中的要好。莫傅司正用调羹慢条斯理地喝着甜汤,却听见温禧开了口:“傅司,待会儿陪我去个地方好吗?”

“好。去哪里?”

“白云庵。”

尼姑庙?莫傅司狐疑地看她一眼,但并没有多问,这样好说话的他要是被旁人看见,大概会惊得连眼珠子都掉下来。

下了楼,恰巧遇见余枕霞带着儿子阿宝,互相道了恭喜,温禧弯腰递过去一个红包。阿宝抬头看看母亲,得到首肯后才朝二人说道:“谢谢阿姨和叔叔。”

“枕霞姐,小狼好吗?”温禧轻声问道。

“头两天有些不适应,不过这几天合群多了。”余枕霞拍拍她的手,“放心,我会照顾好它的。”

“那就拜托您了。”温禧郑重其事地朝她鞠了个躬。

坐进车里,莫傅司终于忍不住问出了那个盘亘在心头的问题:“你到底为什么要把它送走?真的只是因为怕它打搅我的休息吗?”

温禧沉默不语,许久,她才捂住脸低声道:“我实在没有办法接受生命里重要的东西离开。要么选择先放手,要么选择跟随。”

莫傅司握住方向盘的手一下子捏紧。

温禧已经抬起了头,她双目失焦,仿佛在对着空气说话:“两个真正相爱的人,若是其中一个先走了,留下的那个其实更惨。人死了,两眼一闭,什么都感知不到了,没有痛,也没有泪,而活着的那个却要长长久久地疼下去。光是想一想,我就觉得很恐怖。”

莫傅司只觉得胸膛震颤,双耳里也血潮似的嗡嗡作响,半晌,他才哑着嗓子说道:“你这是红嘴白牙地咒我呢,大年初一的。”

温禧剧烈地一颤,扑进他的怀里,死死摸着他大衣的衣襟,脸上血色褪了个干净,“呸,呸,我混说的,我是瞎说的……”她又惊又怕,仿佛提了个“死”字,莫傅司便会像海上的泡沫一样消失不见,眼泪像扯断了线的珍珠项链,滴滴答答地四下滚落。

莫傅司觉得心脏都被这泪水打得疼起来,他捧起她的脸,定定地看着温禧红通通的眼睛,然后慢慢俯身去吻她眼角上的泪水。泪水咸而涩,比他吃的最苦的中药还要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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