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缄默绅士的法则(68)

他挺身进入。

朱利亚诺弓起背。下身那个最隐秘、最柔软的地方一瞬间被贯穿了,恩佐的阴茎撑开穴口,顶到他身体最深处。已被开拓过的小穴没有丝毫反抗,顺从地容纳下那个庞然大物。敏感的肉壁裹住巨大的异物,紧紧吸着。朱利亚诺牙齿打战,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

他能感受到恩佐的形状,因为他正紧紧裹着他,他能感受到坚硬的龟头,布满筋脉的柱身和紧贴着他会阴的阴囊。耻毛刺得他又痛又痒。恩佐托起他的大腿,让他臀部抬高,能更好得容下坚硬的性器。他跪在朱利亚诺大张的双腿间,用力抽送。透明的液体被插得四处迸溅,濡湿了床单。黏腻的水声一直在下身响个不停,伴随着肉体拍击的淫靡声音。

朱利亚诺接受着恩佐的撞击,双腿不由自主地勾住刺客的腰,好让他们贴得更紧。他眯起眼睛,生理性的泪水沾湿睫毛,眼圈红彤彤的,让他看起来像哭过一场。

“你……再说……一遍……”他断断续续地咕哝。

“我喜欢你,想跟你亲热。”

“再说一遍!”

恩佐咧开嘴:“缺乏安全感的小东西。”

他压向朱利亚诺,匕首正好对准他的脖子。“把匕首拿开,让我吻你一下。”

朱利亚诺吸了吸鼻子:“你已经吻过了。”

“让我吻你,然后我再说。”

“你以为这是什么……交换条件吗?”

恩佐抽出阴茎,然后重重地插进去。“不愿意让我吻你?你不喜欢我吗?”

朱利亚诺松开匕首。恩佐俯下身,含住他的嘴唇。他的吻很浅,不是那种浓厚淫靡的吻,而是蜻蜓点水一般,四瓣嘴唇合在一起,接着慢慢分开,不带任何情欲,却能激起人心底最深处的柔情。

“你真傻。怎么会觉得我不喜欢你?”恩佐嘶哑地说。

他双手撑在朱利亚诺脑袋两边,金发从脸颊两侧垂下来。恩佐脸色通红,从耳根到脖子都泛着粉红色,显然正陶醉在激情中,下面磅礴的性器更能印证这一点。

朱利亚诺捂住眼睛,遮住滑落的泪水。

“可你从来没说过……”

“我觉得这种事没必要三天两天挂在嘴上。”

“是真的吗?你没说谎?”

恩佐从领口拉出圣徽。朱利亚诺低吼:“别碰它!不要凭着它说话,我要听你的心里话!”

恩佐的动作停下了。他看上去很为难。

朱利亚诺抓住他的头发,强迫他低下头:“看着我的眼睛!跟我说实话!”

恩佐灰蓝的眼珠转向朱利亚诺。他张了张嘴,却欲言又止,接着摘下圣徽,郑重地放到一旁。

他再次低下头,双唇即将贴上朱利亚诺的嘴唇。

“我说的是实话。”他的声音轻如耳语,“我喜欢你。”

朱利亚诺抽噎一声,紧紧抱住恩佐的脖子。刺客埋首在他的颈窝里,断断续续地吻他的脖子。他很快射了。小穴装不满的精液从穴口溢出,把床单和他们没来得及脱下的衣服弄得一团糟。朱利亚诺累极了,没力气折腾衣服。恩佐趴在他身上,两眼微阖,仿佛睡着了。

朱利亚诺推推他。“你不去另外一张床上睡吗?”自从他们住进银海鸥旅馆,恩佐总是在欢爱之后跑到另一张床上睡觉,第二天一早起来,把床铺收拾得平平整整,根本看不出睡过人的样子。他曾说过自己不习惯和别人同床共枕,因为无法信任对方,非要躺在一起的话,他就会失眠。

“你真迟钝。又傻又迟钝。”恩佐咕哝着翻了个身,将后背朝向朱利亚诺。

如果他现在一刀刺过去,恩佐绝对反应不及。

可他还是把后背留给了自己。

朱利亚诺凑近他,轻轻摇晃他的肩膀。恩佐没有回应,呼吸规律而平稳,已是睡着了。

“至少……脱掉衣服吧!”

朱利亚诺胡乱将乱七八糟的衣裤从恩佐身上扒下来,扔到地上,又脱掉自己的。他拉起被子,盖住两人的身体,从背后抱住恩佐,轻轻蹭了蹭。

这还是头一遭,他们躺在同一张床上入眠。不需要更多言语了。他明白恩佐的心意。

他也很快进入梦乡,带着泪水和笑意。

第60章 出海

“升帆!起锚!”

随着一声响亮的吆喝,押运流放犯人的船只“升月”号升起副帆,甲板上的水手合力转动绞盘,船锚“哗啦”一声出水。“升月”号是一艘军舰,水手们身穿水兵制服,在船舷站成一排,向码头上送别的亲朋好友敬礼。

这些水手中有两人不同寻常。他们虽然同样身着制服,气质却怎么看都不像军人。他们既不参与甲板上的工作,也不去道别,而是远离人群,冷静地观察着一切。监督水手的大副不但不斥责他们“偷懒”,相反,他与两人说话时神态毕恭毕敬,好像他们是自己的上级一般。

这两人就是恩佐和朱利亚诺。依靠苏维塔将军的斡旋,两人得到许可,作为苏维塔派遣的专员登上“升月”号,负责押送和审讯犯人。两人虽然没有军衔,但由于是苏维塔的“亲信”,所以船员们客气得很,直把他们当作身份特殊的贵客。

船只缓缓离港。这时,岸上突然传来一声呐喊:“等一下!等等我!我要上船!”

一名褐色头发的年轻人奋力拨开人群。他背着一把剑和一只鼓鼓囊囊的行李包,不得不一面向被他撞到的人道歉,一面挤到岸边,好几个人差点被他推进水里。“升月”号离岸已有好几尺,年轻人“哇”的大叫一声,高高跃起,扑向军舰。众人都以为他一定会跌进水里,孰料他的跳跃力那么好,竟然抓住了船舷上垂下的绳索。岸上爆出一阵惊叹声,甚至有些不明所以的人鼓起了掌。

“让我上船!我要上船!”年轻人吊在绳索上,可怜兮兮地喊道。

水手们大有把他踢回海里的架势。“有个可疑的人攀住绳索了!”“快割断绳索!”“把他扔进海里!”

“住手啊!我、我是苏维塔将军派遣的专员!我有特别任务!快让我上船!”

听到“苏维塔”将军的名号,水手们一齐望向船上的另外两名“专员”。大副恰好陪同两人一起过来查看喧哗的原因,便问道:“两位认识下面那个人吗?”

朱利亚诺扶着船舷木板,向下一望,叹了口气:“认识……请把他拉上来吧。”

几分钟后,安托万在水手的帮助下狼狈地爬上甲板。船上不像陆地那般总是平稳,而是随着波涛一起一伏,缺乏经验的人刚上船时常会觉得天旋地转。安托万也是如此。他根本站不稳,干脆一屁股坐下,气喘吁吁,浑身是汗,明明没有落水,却像溺水被救的人一样脸色发白。

“你来干什么?!”朱利亚诺惊讶地问,“你知不知道这是军舰,不是什么可以先上后补票的客船?私闯军舰是要治罪的!”

“废话……我……又不是白痴……”安托万气若游丝,“我有苏维塔将军亲自签发的手令,任命我担任专员,跟随‘升月’号启程……”他吃力地打开行李包,在里面翻找,“手令……手令哪儿去了?”

“苏维塔派你来干什么?”

“不是他‘派’我来,而是我‘求’他的。”他没好气地瞪了朱利亚诺一眼,仿佛后者不明白他的苦心,“自从听说你们要跟船去那什么囚犯岛,我就很……很不放心。雷希也说担心你们。狄奥多拉女士和康斯坦齐娅小姐都为你们担忧,所以我只好临危受命,来保护你们啰!”

他将包里的东西一样样取出:一堆衣物、一块磨刀石、一个脏兮兮的钱包、一块包在油纸里看上去已经发霉的面包(安托万红着脸把它扔进海里)、一柄用黑布包裹的断剑。

“保护我们?”朱利亚诺哭笑不得,恩佐剑术卓绝,他自己也不差,何况还有一船训练有素的水兵,哪里需要保护!

安托万却骄傲地点点头:“当然!你们两个太让人放心不下了,一天到晚就知道惹麻烦。我不保护你们怎么行!”

恩佐在他身边蹲下,捡起那病断剑:“这不是雷希的‘霜之诗’吗?怎么会在你手里?”

“是雷希送我的!他说反正也没用了,干脆给我。这可是个宝贝!雷希说假如有一天我穷困潦倒、走投无路,就卖了这把剑,虽然是断剑,但值不少钱呢!”安托万夺回他的宝贝,珍而重之地放回包里。

“哎,找到了!”他惊呼一声,从行李包最深处抽出一封信。信被压得皱巴巴的,还沾着可疑的污渍,不过火漆封印依旧完好。“苏维塔将军说,把信拿给船长看就行了。”

他踉踉跄跄地站起来:“我这就去拜见船长。”刚走了两步,他突然脸色大变,捂着肚子,痛苦地弓起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