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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色如许(174)

一阵夜风从窗纸的fèng隙中吹来,桌上的烛火摇晃了两下,灭了,房间中静悄悄的,除了两人越来越炙热的呼吸,

有力的臂膀微地缩紧。把她紧紧地嵌进怀里,恨不得把她还原成远古时期,他体内的那一根助骨。可他又怕她痛,小心翼翼松开力度,让她吸取自身温暖。他的手撩开她的衣衫,

也抚触他想要的温暖。

爱了他十多年,心中早已把他当成夫,可真正地裸裎想见,曼菱还是羞涩了。他温温凉凉的唇瓣在她的红唇上慢慢火热,他呢喃地在她耳边暧昧不清地喊着,“曼菱,我的曼菱,

小曼菱……”

这名字,他在梦中曾千百回的呼喊过,今天,他终于喊出声来了。她羞涩地轻笑,感到他温柔地覆上了她的身子。

火热的接触令她的身子如烧着疼着,他断断续续的低语却是异样清晰地透入她的心头。

他吻着她的嘴角,握紧她的双手,等待她适应他的突如其来的侵占,让两人的腰身彼此不留空隙。

在他穿透她的那一瞬间,她咬住了他的肩头,泪和血湿了他的脖颈。不需要等到来世,他们终于做了真正的夫妻。

为这一天,她从十六岁一直等到二十六岁。十年,漫长的十年,她终于等到石头开了花。

她哭,她笑,痛也幸福着。她挺起腰身,迎接他的每一次碰撞。

他温柔,他心动,累也快乐着。他轻轻地律动着,以无限的怜爱和珍惜。这一次,他再无任何理由退缩。这颗长在云端上的牡丹,被他摘入了怀中。窗外,皎洁的月光在长廊撒泻

进房内,将纠缠的影子照顾了缠绵。

快四更时,她缓缓睁开眼,正对一只灼灼的黑眸,感到自己的身子被抱得死紧。她抿嘴一笑,依偎进他的怀中,摸黑吻上他的嘴角。

“曼菱,把所有的事告诉我。”。声音沙哑,令人不禁想入非非。

她脸红红地伏在她胸口,把所有的事从头到尾说了一通,“我没想到你那位杏儿新娘居然会逃跑,一切都象是为我们铺设好的一样,我就这样做了你的新娘。”。

“宫里的事都妥当吗?。”初夏的夜晚,已很炎热。他仍紧拥着她,任她汗滴簿被。“嗯,天衣无fèng。。”有些欢爱的气息飘荡在房中,她的话语不禁有些颤栗。

“云太医不会受牵连吗?。”他深吸口气,翻身将她置于身下,仿佛这样更舒适些。“嗯,她就是受了牵连,也会有人救她的,不要担心。这世上再也没有皇后虞曼菱了,有的只

有你的妻子虞曼菱。大哥,你不会再把我推开吧?”。她微微地气喘。

“与子执手,生死契阔。”’

他轻轻吟道,十指相扣,以舒心的方式。

说完,便肆无忌惮以唇封缄,双双再次陷入狂热之中,无需任何言语。

虞府大厅中,吓得站都站不住的虞右相和虞夫人,由家人扶着,向院中的轿子走去,准备进宫。

作为宾客的杜子彬蹙了蹙眉,他自告奋勇地上前,托了虞右相一把,说一同进宫看看。

他以一个刑部尚书的直觉,觉得皇后暴病身亡隐隐透着蹊跷。前几日,先是古淑

仪被杀,皇后又是暴病,他还听说阮淑仪被宫人陷害偷人,这些个事发生得似乎太密集了点。

仿佛有一团阴云正在将后宫笼罩着。那团阴云是从哪里飘来的呢?

杜子彬上了马,脸色越来越凝重。“皇上驾到!’”

中宫正厅里,跪了一地的太监和宫女纷纷抬起头,个个脸上泪水纵横。皇后突然暴死,他们就成了无主的游魂,以后又将飘向哪呢?

来吊唁的各宫妃嫔脸露悲痛之色,眼中有泪的却不多。中宫之位一下空出,她们之中将有一位来填补这个位置,这是一个多么好的机会,她们心中暗喜还来不及呢!云映绿坐在棺

木旁,下意识地屏住呼吸。

刘煊宸知道曼菱今天心情一定不好,他本来想早点过来陪她,不曾想波斯国派来的使臣到了东阳,他亲自去使馆接见了他们,含蓄地飘了下古丽的死因,然后,说东阳的法律不对

外邦人士,拓夫也由使臣一并带回波斯处治。

使臣吞下满腔的羞rǔ,哪里还敢多吱声。请刘煊宸尽量安排人早点将古丽火化,他们好带着骨灰回国,向波斯国王交差。

古丽按理是魏朝妃嫔,应葬入皇陵之中。但刘煊宸非常通情达理地应下了,说不想古丽公主离故国太远,还向使臣表达了自己的悲痛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