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使馆回来后,太监脸色苍白地跑过来,那神情犹如天掉下来一般,一片灰茫,暗无天日。
皇后娘娘暴病身亡了。
刘煊宸当时浮上来的第一个念头,便是曼菱接受不了晋轩的婚事,一时想不开,寻了短见。
心“咚”,地一沉,他急匆匆直奔中宫。没到门口,便听见哭声震天,
真是快呀,中宫的正厅已经布置成灵堂了,白幡也挂上了,灯笼吊在厅前,黑色的紫檀木棺材放在正中。
太后哭得死去活来,一头的白发散乱着,被几位妃嫔扶到后厅休息去了。他略略扫过灵堂,目光停留在云映绿的身上。
他声音略哑:““云太医,是你替皇后诊治的吗?”
“我来到中宫时,皇后娘娘已经奄奄一息,我没来得及医治,娘娘就合上了眼。”云映绿不疾不徐地答着。
“装棺怎么会这样快?”他皱皱眉,走进棺木,掀开白幔,棺中人身着宫装,脸上涂得白森森的,烛光又暗,已经看不出曼菱原来的样子。
他探探鼻息,触不到一点温热,棺中散发出的寒气让指尖本能地一颤。“内务府的公公说天气太热,总置在外面,会有损娘娘的凤体。”
他想伸出手碰触下曼菱,云映绿一把拉住他的衣袖,“皇上,娘娘的凤体已经处理过了,若人体碰触,等不到三天,便会散发出异味的。”
“娘娘临走前留下什么话吗?”他停顿了一下,扭头问道,目光深邃得让人无法遁形。
“没有,娘娘走得很平静,’”云映绿低下眼帘,不接他的目光。“有没提到朕?””
“我来时,娘娘已经可不能言了。”。
“当真?”。刘煊宸细长的凤目冰冷地眯起。
云映绿咽了下口水,重重点了点头,“千真万确!”。“你知道骗朕会有什么样的后果?”。
云映绿身子一怔,抬起头,迟疑了一下,坚决回道:“我……不可能骗皇上的。”
“那好吧,封棺!。”良久,刘煊宸眼色冰冷道。云映绿背过身,蹙着的一口气才缓缓吐出来。“慢着!”,妃嫔区中突然站出一个人。
一屋子的人齐刷刷地抬起头。
袁亦玉目光咄咄地盯着云映绿,“皇上,皇后娘娘不是暴病身亡,而是被云太医给毒死的。”
“你能肯定吗”刘煊宸目光锐利如剑,射向了她。
“妹妹,不要乱说,”旁边的印笑嫣扯了下袁亦玉的衣角,劝阻道。
袁亦玉自小与父亲出征打仗,不象其他妃嫔深居闺阁,遇事不会深想。上次古丽之死,她就敏锐地感到和云映绿有扯不清的关系,可皇上却偏偏把矛头对准了她,让她不清不白地
受了些冤枉气,整天夹着尾巴,呆在寝宫不敢随便出来。现在,云映绿又古今重演,她一定要揪住这个机会,让云映绿无处遁形。
“皇上,古淑仪死之前,刚刚和云太医见了面。皇后暴病身故,身边又只有云太
医。事情巧得不有些离奇吗?”。袁亦玉瞥了眼云映绿,“。皇上不可以听云太医一面之辞,把侍候皇后的宫女和太医院的太医们都喊过来问问,皇后是怎么发病的,谁先发现的
,谁去唤的太医,太医诊治时,哪位宫女陪在身边,太医用的什么药?”。
云映绿微微拧了拧眉,镇定地发问:“袁淑仪,你说得如此流利,腹搞打得不错!那么你能说出我毒死古淑仪与皇后的动机是什么?”。
““哼,”袁亦玉冷冷一笑,“你的动机如司马昭之心一一后宫妃嫔皆知,因为
皇上临幸你一个晚上,你就盯上了中宫之位,发疯似的想得到皇上的专宠,所以你利用你的医技和替妃嫔们看病的借口,一个个地除去对你有障碍的人。”,
厅中众位妃嫔一个惊得打了个激零,连刚刚清醒步进灵堂的太后都大为吃惊。刘煊宸摸摸鼻子,嘴角抽搐了几下。
云映绿望着袁亦玉的眼,觉得她这话比说某月某日地球和月球相撞还匪夷所思。“袁淑仪,你……没发热吧!””
“本宫好得很!你别顾左右而言他,你难道不是动的这番心思吗?,”袁亦玉厉吼道。
““你诽谤我也罢了,可是皇上就站在这儿,你哪只看眼看到我爬上他c黄了?”,云映绿发火了,这后宫的女人怎么个个象只野狗,动不动就乱咬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