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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色如许(38)

“太医在哪里?”男子巡视着四周,没把云映绿放在眼里。

“你是谁?”云映绿问道。

“与你无关。”男子的口吻非常冷漠、烦躁。

秦论一听是个男人在说话,“唰”地拉开帘子,护卫地把云映绿挡在身后,“这位客倌,不经太医允许,私自闯进诊室,不太好吧!”

“你是太医?”男人不太相信地眨眨眼。

“你在太医有什么事?”秦论的口气明显的不悦了,递了个眼风给竹青。竹青会意地转过身,不一会,诊室外站着五六个药庄的伙计,一个个手持木棍,虎视眈眈地瞪着男子。

男子轻蔑地倾倾嘴角。

“太医在哪里?”男人在脑中把眼前这个俊美的男子否决了,能做到宫中的太医,至少得半百的年纪。

云映绿先冷静了下来,看外面天色越来越暗,还有病人在等着呢,她不想再磨蹭,直言相告道:“我是太医,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你……”男子斜眼看着云映绿,一脸质疑。

“不必那幅表情,我就是宫中新进的太医云映绿。”

男人看着云映绿淡然自若的神情,又嗅到她身上隐隐的药香,想起刚才门外的丫头说专治女子的病,他半信半疑地弯下身,手按在胸口,行了个礼,“在下拓夫,波斯国商人,有

点事想拜托云太医,请云太医随我走一趟。”

秦论眼一眯,“如果是病人,请下月初九过来排队等候,云太医是不出诊的。”不知怎的,他觉着这个叫拓夫面相带恶,形似个麻烦的主。

“不,我等不到下月初九。”拓夫摇摇头,固执地看着云映绿,“只是件小事,不会太麻烦云太医的,我会付相应的薪资。”

“不是薪资的问题,你看外面还有病人在等,我现在没空。”外面天这么黑,与一个陌生的男人出去看诊,云映绿也没这个勇气。

“那云太医先忙着,我在外面等着就行。”拓夫礼貌地点点头,不等云映绿回应,扭头走了出去。对于门边几个手持木棍的伙计,他象没看见。

秦论挥挥手,让伙计和竹青退到外面,他转身看着坐回椅子上的云映绿,“映绿,不准和那男人出去,听到没有。”他记得这丫头固执起来很可怕的,上次看着她冲向宫里的马车

,他拉都拉不住。

“不知是不是一个重病患?”云映绿小脸皱成一团,犹犹豫豫地说道。

“云大小姐,如果是一个重病患,他不急着送过来,还没事人似的坐在外面傻等吗?”秦论真想敲开云映绿的脑袋,看看里面是什么做的。看起病时,一脸聪明相,这一与病情无

半的东西,她就木木的。

“哦,那他拜托我做什么,我除了看病,还会做啥?”

秦论白了她一眼,“还算有自知之明。看病吧,结束后,我带你去吃晚膳,然后送你回去早点歇息。下月初九,咱们只看半天诊,这一天太累了,我写处方写得手都酸。”他动动

僵硬的手臂,说道。

“钱赚得也不少吧!”云映绿挪谕地笑着看向他。

秦论退回帘子后,“这个你也知道?”

“我又不是白痴。”

“刚才就是。”秦论嘀咕一句,摇了摇头。云家这丫头,日后娶回来,一定要时时刻刻守在身边,搞不好人家用个假病患,就能把她拐跑了。

云映绿想回嘴,病人进来了,她忙住口。

最后一个病患拿了药离开时,天已经全黑了,透过半掩的窗户,看到街上各个店铺前都亮起了灯笼,一盏盏的,随着风轻轻摆动。

云映绿不太想留在药庄用晚膳,秦论可不想放过独处的机会,强留下她。两人温馨地吃了点精做的素食,他知道她懂养生,这晚膳看似简单,却用了许多心思。

两人一前一后从后堂出来,竹青也已经在另一个房间用好了晚膳,提着医箱,站在店铺中等着了,身后多了个包袱,里面装的是秦论送给她的两匹丝绸,她不解,为什么秦公子不

送给小姐礼物呢?

“关于医资,我明儿送到珠宝行,给你定做首饰,可好?”秦论调侃地看着云映绿,两人走出了店铺。

马车在夜色里静静地候着。

“不需要,我当今天是义诊好了。”云映绿忘了先前的豪言。在二十一世纪,她出身优裕,对钱就没在意过。现在,云家也是东阳城的富户,她更加不需要记得“钱”这个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