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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色如许(39)

何况她根本就没会花钱。

“这样好不好,我以我们俩的名义捐点银子给寺庙,让僧人们周济穷人?”

“嗯!”云映绿点点头,觉得这法子不错。

岂不知这样又着了秦论的道,两人合捐银子给寺庙,从来只有夫妻。秦论这样一做,等于就是向众人昭示,云映绿是他未过门的娘子了。

瞧他笑得眉飞色舞的,就知他有多得意了。

一步,一步,云家大小姐云映绿就快成他的枕边人了。

车夫点起风灯,照着车门,秦论掀开轿帘,准备扶云映绿上车。

“云太医。”拓夫象是从地里冒出的,冷不防出现在眼前。“现在你有时间了吗?”

“现在天色不早,云太医一个姑娘家,呆在外面不安全。”秦论抢声说道。

“我会负责云太医的安全。”拓夫的口气没有商量的余地,双目直直盯着云映绿,里面多了些恳求的意味。

“我……除了看病,其他什么都不会的。”云映绿吞了吞口水,老实承认道。

“没有关系,我的事,对你来讲,只是举手之劳。云太医,这边请上车。”拓夫在等待的时候,已经召来了一辆马车,上面坐着两个同样象是中东地区的青年男子。

“那我去看下吧!”云映绿询问地看向秦论。

秦论知道她的牛劲又上来了,“我如果不同意,你会不去吗?”

“他说是……举手之劳。”云映绿支支吾吾的。

“映绿,我知道你心善,但不能做个滥好人,要学会保护自已。该拒绝时,一定要大声说‘不’。”秦论无奈地耸耸肩,“今天,我陪你过去。”

“我只要云……”

秦论一抬手,打断拓夫的话,“今晚必须我在场,不然免谈。”他咄咄地盯着拓夫。

拓夫怔了下,良久,咬着唇,点了下头。

秦论没云映绿上拓夫的马车,而是让拓夫的马车在前面行驶,秦府的马车在后面相跟着。

两辆马车在近郊的一个驿馆前停了下来,拓夫包了驿馆中一个院落,里面住了有二十多个象中东地区的男人。拓夫领着秦论和云映绿主仆走进一间厢房,他坚持和云映绿单独在里

间谈话,但他让了一步,答应两人不离秦论的视线。

秦论没有办法,只得点点头。

云映绿被拓夫神秘兮兮的样子弄得好奇极了,急不迭地想知道他到底要自己帮个什么忙。

两人在里间坐下,拓夫从一边的柜中取出一封用蜡封好的书信,云映绿低头看了看,象扭曲的花纹一样的字体,她不认得。

“云太医,你在后宫当职,请问有没见过波斯国的公主古丽?”拓夫低声问道,不让外面的秦论听到他们的谈话。

云映绿长睫扑闪了两下,古丽原来是波斯国的呀,怪不得老自称本公主本公主的,听拓夫这一说,还真对上号了。别说,古丽和拓夫看着是象一个人种。

“嗯,我见过的。”印象还特别深刻,初次见面就用袖剑抵在她脖子上威胁她。

“她……她好吗?”拓夫眸光激动地闪烁着。

“挺好的,精力充沛呢!”

拓夫眨眨眼,“那可不可以请云太医把这封信带给她?”

不可以也得可以,人都坐在这儿了。“请问,你是古丽公主的?”这确实不麻烦,但要问个仔细,防此信里装个什么病菌。哦,古代的人还没这么聪明呢!

“我是她的一个朋友,非常要好的朋友,从小一起长大。她突然嫁到魏国,我在外做生意,没来得及送行,有些祝福的话只好写在信里。”拓夫的语气有些忧伤。

“你为了一封信,特地从波斯来到东阳?”云映绿问道。这该是什么样的好朋友呢?

“我本来想见见她的,谁想到她一进了皇宫,就等于与世隔绝,我找了送亲的波斯使臣,他们也没办法。我就写了一封信,想托人送到宫里。可惜我在这东阳城,谁也不认识。正

一筹莫展时,看到秦氏药庄外面挂着有太医坐诊,我就冒味地请云太医帮这个忙了。”

“哦,这个忙不难。就是把信送给她吗,要不要再带别的话?”云映绿热心地问,为拓夫和古丽之间的真挚友情而感动。看不出来古丽那么个蛮横、野性的女子还有拓夫这样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