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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你一辈子?!(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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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她从米芾的相册中取下来的相片。

并且,她一厢情愿地认为,这就是她未谋面的妈妈。

真美,真的很美!

“是的,很美,”瞥了一眼她手中的照片,赵惜文眸光一闪,点头道。

他不知道她问的是这个城市,还是照片中的女人。

不过,不管哪个,都很美!

但,最美的这个就在怀中,其他的,再美,也只是一幅画儿、一个景点。

“他就是在这个城市将我领走的!”朝他怀中又偎进半分,叶末的声音透着凄凉。

六岁的记忆很模糊,但她依稀记得就是这儿。

“只是现在她们都不属于我了,也许她根本已经忘记了我,也许她已经结婚、生子,有了新的家庭,有了疼爱的孩子,他(她)会是我的妹妹或弟弟,可我只是他们的陌生人,我是不是不该来,不该打搅她平静的生活,她一定很恼我,”不然,也不会将她丢弃在孤儿院门口。

抽了抽鼻子,“可是,哥哥,我并不是想认她,我只是,只是想远远地看看她,看看而已,”双手揪着他胸前的衣襟,可怜巴巴地问,“哥哥,你说,如果有一天我站在她旁边,她会认我吗?我叫她一声妈妈,她会答应吗?”

在米开朗基罗的雕塑《哀悼基督》中,死去的基督安卧在圣母玛利亚的膝上,圣母俯视着儿子,眼里充满了忧思与爱怜。米开朗基罗创作这副雕塑时年仅24岁,这也是他唯一签名的作品。

如果说这是幅表达母亲对孩子的浓爱,那么小蝌蚪找妈妈则是孩子对母爱的向往和执着。

妈妈,对于叶末来说,就是一个执念。

即便她知道自己是个弃婴,可对妈妈的渴望依然是热切的,尤其在得知他父亲是那样一个人,有那样一段故事的时候,她更是觉得,这个‘妈妈’很可怜,她为那个男人生了一个孩子,得到的是,连留在他记忆中的资格都没有。

米芾,绝世独立,倾城倾国,又聪慧非常,他活着的时候,让裴扬为之神魂颠倒,让叶修谨为之倾其一生,他死了以后,依然让裴扬对他念念不忘,让叶修谨对他执迷相守,这样的待遇,很容易遭别的女人妒忌咒骂。

所以,他被老天爷收走了,红颜薄命,终其一生,也没有跟挚爱的男人相守,何其悲哉?

“会的,会的,如果,她还活着,她一定会很喜欢你,非常非常地喜欢----”斟酌了下言词,赵惜文轻抚她的短发,哀声说,“末末,其实,她已经去了另外一个世界,将你丢在孤儿院门口,也并非她本意,那时她才十八岁,还是个学生,她没有能力抚养你,”

然后,仔细盯着她的面部表情,生怕错过一点面部情绪。

“所以,我现在真的是个无父无母的孤儿喽?”咬着唇闭上眼睛,叶末鼻子酸涩不堪,眼泪从眼角滑落,心,一圈圈的疼----

“末末,你不是孤儿,你还有我,”悲伤地望着她,赵惜文的手摩挲着她的饱满的额头,然后,眉角,眼睛,面颊,唇。

柳叶弯眉,睫毛翘翘,俏鼻挺立,樱桃小嘴嫣红粉嫩,赵惜文的手像着了魔般地轻抚那如梦幻般的容颜,珍珠般细腻的肌肤手感超棒,一时间竟流连忘返,像呵护宝贝般想将她永远珍惜。

叶末的眼泪随着他的指尖滑落,睁开眼睛,松开唇,“哥哥什么是生活?左拉说,所谓充实的生活,便是:养个孩子,栽棵树,写本书。

贝蒂.史密斯说:活着,奋斗着,爱着我们的生活,爱着生活所馈赠的一切悲欢,那就是一种实现。生活一定要有悲喜哀愁吗?我不喜欢现在的生活,它让我透不过气来,”

捂着胸口,她大口地喘着粗气。

“换个角度看人生,幸福不必只出现在某些瞬间,可以成为一种常态。生活的真相就是悲观的无序及无意义。但人生的乐趣正是直面真相,在绝望中寻找希望,在悲观中活出乐观的气魄来。总之Whatever works,永远要选择追求生活的趣味。记住,无论悲喜还是哀愁,我都会陪在你左右,”

“是的,我还有你,”叶末扭头,望着他笑了起来,只是这笑容里怎么看怎么有点苦涩的味道,“你说,我们会永远在一起吗?”

她的手伸进他的衬衣,抚摸着他结实的胸膛,她感觉到手指下这具身体的火热和颤栗。

“会的,当然会,我永远都是你的哥哥,你的亲人,你的靠山,”伸出手,修长干净的手指轻抚过她的面颊,温柔,细致像轻风微拂。

面颊痒痒的,微凉的指肚摩挲她的皮肤,有种异常的柔情在里面,舒服的让她的心砰砰急跳,起身,抱住了他的脖子,小嘴印在他的嘴唇上,舌头像小蛇一样渡了过来,和他的绕在一起。

嘴里突然伸进来一条香香的小舌,赵惜文也有些懵然,舌头不听话向那条小舌缠去,彼此互相吸吮着对方的嘴唇,叶末的小舌在我嘴里任意的游荡。

“你说你永远是我的哥哥,你说我们这样算不算 是乱 伦?”大腿使劲地在他的□上挤蹭着。好一会儿,才抬头冲他问道,“算不算?”身子扭着。

用手指在她的鼻尖上刮了一下,赵惜文笑道:“你说呢?”

“算吧!”叶末转身偎进他的怀里,“你说:乱 伦的说法到底是怎么来的?”

赵惜文手盖在她的额头,轻轻地说,“在很久的古时候,很长时间里,人类是按群而居的,同一个居住群里大都是近亲关系,那时他们的xing关系是很宽松的,人们只认为xing交就是为了生育,所以在群居的部落母子、姐弟、父女等等也一样可以自由地性 交。但时间一长,人们发现:同部落近亲生育的孩子,身体和智力都不如不同部落见性 交所生的孩子好。慢慢地人们开始注意到这一问题的严重了,由于当时很落后,所以人们就认为上天是不允许近亲性 交的,否则就会遭到报应:生出不健康的孩子。这样一来,近亲性 交就被定义为:乱 伦---严禁发生!”

叶末听完后,问道:“乱 伦真的会遭到上天的惩罚吗?”

赵惜文双臂圈着她,手指划开她额边的细发,轻细的呼吸淡淡地扑在她的耳边:“当然不会,只是会影响下一代的健康。会被上天惩罚只是人们为了防止乱 伦编出来的说辞吧!”

“其实近亲做 爱也是可以的,只要不生小孩就行了,对吗?”

赵惜文一愣,这种说法他还真没有想过,一时之间,他还真不知道如何反驳她。

只好说:“也可以这么说,不过,”望着她蹙眉思索的模样,忽然冷笑一声问,“跟比你大二三十岁的老男人做 爱,有意思么?”

“那男男之间做 爱不违反伦常吗?”叶末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却转而问了别的。

“自然是违反的, 所以,同 性恋,至今还不被法律认可,”

叶末点头,想起临来S城那晚,她跟叶修谨的一番对话。

“你跟他做过吗?”她问。

叶修谨一惊,望着她,眸中划过些许羞赧和愤然,却在对上她清澈的眼眸,没有回避,“做过,”愣了愣,“也不算做过,我没真的进入,”

“舒服吗?”她又问。

“那晚他喝醉了,我也喝醉了,我们----可是在进入的刹那,他哭的很厉害,我放弃了,”他是这么回答的。

“所以,其实从那时候开始,你就知道他喜欢别人,对吗?他故意接近你,只是要借助你逃脱他对吗?结果,他自己走不出自己那  关,其实是他自己忍受不了相思之苦,让他钻了空子将他带走的对吗?没有禁锢,没有逼迫,没有反抗,一切都是他自愿,”

她问的很直白,很尖锐,也很犀利,所以,他怒了,“末末,我不喜欢你这个样子,”

“我也不喜欢,”

记忆中,她从未这般咄咄逼人过。

记忆中,他也从未那般怒形于色。

“末末,你确实是米芾荒唐下的产物,但他其实是挺在乎你的,不然----”

“不然也不会让你来找我,将我领回去养,是吗?”

“末末,”叶修谨有些无力,却无法反驳。

“老叶,我愿意代替他来报答你,”说这话时,她的脸,红润光泽,艳若桃花。

他一下就慌了,“末末,我不需要你的报答,”低吼一声,面色通红,不知是气的还是恼的。

叶末从赵惜文怀中爬起,又给自己倒了杯咖啡。

刚从壶中倒出的滚烫的咖啡,光滑醇香,闪着隐隐的光泽。慢慢啜饮,由香而苦,似曾相识的感觉,沉溺不能自拔。

一路慢慢萎顿下去的心高气傲,衣带渐宽的茶饭不思,岁月磨砺之后的容颜,委曲求全的伤怀,“琴棋书画诗酒花”渐变为“柴米油盐酱醋茶”的无奈,当终于有一天,光润鲜美不再,剩下来相陪的,也不过是一杯凉凉的残汁,一人饮,一人痛,一人伤……

“他们不要我了,都不要我了,”一口饮掉杯中的咖啡,将手中的杯子猛地甩在地上,叶末突然放声低泣起来。

Jon Reitman的作品有一个共同的特点:残酷。

但他又不是血淋淋的将生活抽筋剥皮给你看人生的绝望,他嬉笑怒骂,满不在乎;他让你在笑声中不设防,不抵抗;笑尽后他也不给眼泪,只有一声抑郁的叹息,嘴里全是苦味。但绝望过后,却也总有那么一两句话、一两个细节,让灰底子泛光,寒意透暖,让人依然继续等待黎明,等待雨过天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