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芙蓉颜色(34)

看着平日里嚣张跋扈牙尖嘴利将府里所有能吵的人全部顶得没话说的主人,竟然也有像个受气小媳妇样的一天,我知道自己不该笑,可还是怪异的抽动了两下嘴角,露出了阴森的牙,这也算是笑吧。

那个又着墨玉般冷酷眸子的男人,竟然敢啃噬主人的嘴!太过分了!主人的血是我的!我身体里的细胞开始叫嚣,我呲着牙想要冲上去,将那叫炅筠的野兽撕裂!背后的毛发竖起,做出攻击的最佳状态,而这一切,却在下一秒中溃不成军。我没有想过那如野兽般的男人会看向我,用那种嗜血动物间才会懂的眼神看着我,他在告诉我,主人是他的,任何敢靠近的生物,不会给予活着的机会!

我承认自己有些害怕,但绝对不是因此而停止了攻击,而是当墨言也吞下主人的唇血时,我感觉到炅筠面无表情下,散发出无言的野兽悲鸣,竟然让我也为之动容。他就像被人重伤的猎豹,轻佻的离开,越上树干,装做无事一样看着伤害自己的人。他不会舔噬自己的伤口,他企图麻痹那种无法承受的痛,因为他知道,他一动,会更痛!

我想,整个厅堂除了我,没有人会懂他!

就像野兽明知道自己嗜血,却还是忍不住想靠近鲜活的生命,一边承受着无止境的诱惑,啃噬着自己想要血液的疯狂,一边想要靠近,承载着杀与被杀的残忍选择;就像漫天的无助与迷茫,明知道野兽与人类不会拥有爱情!却还是渴望着爱与被爱,哪怕是被捕杀被伤害;就像在沙漠中行走的野兽,无论多想将那人剖开饮血,为最后的生存而拼杀,却无论如何都咬不下那阴森白牙!

但当野兽爆露出一丁点的血性,就会遭遇人类所有的猜忌与怀疑,不会顾及你曾经的陪伴与忠诚。受伤,又何止是野兽的身体?人与野兽之间,到底还有什么?人永远不能明白,如果可以,野兽宁愿让人饮自己的血液,活下去!可惜,人不屑他的腥红,所以野兽,只能隐瞒自己对人类的感情,就当是残忍的围剿好了,也许当人类的刀子刺进野兽命脉的那一刻,人类才会知道,原来野兽的跟踪,只为追随与保护,原来,野兽也懂得所谓的爱……

我想,我不会攻击这个人,这头受了伤的野兽,因为他……比我脆弱!

看见主人偷偷摸摸的从厅堂里钻了出来,油亮亮的红唇边走边啃噬着鸭腿,哪里有一点受了伤的痕迹?当他被炅筠的掌风打了出去,吐出红血倒在地上时,我本能的想冲出去,愤恨的要撕毁一切伤害他的生物!却瞥见躺在地上的主人快速眯着眼描下众人,然后闭眼躺着不动,这情节我怎么如此熟悉啊?好象……好象几个月前,他也曾这么吓唬过我!我悄悄退了出去,我到要看看,这回你又要耍什么花招,休想骗我去看你!

结果,你肚子在叫,你对那个叫流水的家伙挤眉弄眼地示意他拉你起来。可流水偏偏不睬你那套,转身走开。我第一次对这位叫流水的男子有了好感,对,就应该不理你,让你乱吓人!让你强出头为墨言挡招!你知不知道,你突然的行为,不但震伤了炅筠的经脉,也击伤了他高傲的心。

真不知道你怎么这么笨,居然还是我的主人?看见你将鸭腿骨随手一撇,贼头贼脑的想要开溜,我快速的扑向你,这次休想再把我丢下,没人唠叨的日子,我已经非常厌恶了!

我追着你跑,和你嬉闹,跑累了,我们就走,走够了,我们就跑,全世界就只剩下我们两个,我突然觉得自己很幸福。

天色渐晚,你领着我穿越在雪地冷林间,最终来到一个小坟包前。你将在路上砸开酒坊拿出的酒,银亮亮的洒落在坟包上,说了许多我默名奇妙的话。

你说:“大过年地,咱爷俩又碰到一块了,那就热闹热闹,你喝一杯,我喝一杯,耍赖的是孙子。”

你依靠在我身上,抓抓我的毛:“美人啊,要不你也来一杯?张嘴,张嘴!小样地,我还收拾不老实你了,我不发威,都当我是曾孙子,我一发威,哈哈……那就是一孙子!”我白了你一眼,想告诉你我不喜欢辣的东西,却只化做一声闷哼,你有点喝高了。

“小老头啊,你说咱怎么就穿这来了呢?我TMD还要贡献出自己的屁眼,让人上!我郁闷!小老头啊,桃粉现在是断袖啦,还是一小受的角儿,真给‘殿杀’抹黑!我要当小攻,当小攻!嘿嘿……他血奶奶地,还是一断袖啊!嘿嘿……”

“小老头啊,你说我以后要去哪里呢?我无牵无挂,来去一个人……不如我去跳崖,穿回现代?对!回去!TNND我不要在这里!不要!可回到现代我又能做什么?还是没有亲人,没有朋友……哈哈……我可以为你们报仇,在这我打不过那些龟毛,在现代,爷也算是一个高手!好!你等着,桃粉去给你们报酬,将那些逼我们跳崖的家伙,都弄死!弄死!”

“走,美人,我们去跳崖!我带你回现代!我带你坐飞机,带你照相,带你泡妞!你喜欢公狗母狗吧?嘿嘿……都说什么样的主子养什么样的狗,你也是断袖吗?哈哈……你个死断袖!呜呜……呜呜……我对不起你啊,我是0号,你也一定逃脱不了被上的命运!呜呜……我对不起你啊,咱哥俩干一个吧,给面子,就喝!MD!老子决定了,要翻身农奴把歌唱,我要……我要……我要当小攻!为了你,美人,嘿嘿,咱哥俩说什么也得扬眉吐气一回!走!我们走!我带你回现代,我带你泡小男……” 断袖是什么我不懂,但跳崖这个词,我听过,绝对不是什么好事!你怎么一回来,就想把我往死里整呢?你怎么一回来,我的耳朵就饱受摧残呢?你怎么一回来,就可一个地方薅我毛呢?别扯了,我要预防冬天的寒冷!你这家伙,真麻烦!

“啊……鬼啊!”你摇晃着起来,大喊着,被你一叫,我也吓了一跳。声明一点,我是被他叫声吓到的,不是鬼!再说,哪里有鬼?不过就是墨言炅筠流水那三个家伙!这几个人,从我们冲出来,就一直跟着,你到现在才发现,真是个笨蛋!

你……你……你干什么?为什么扛起我?快放下!我的胃,我下午吃的好饭都快被颠出来了!放下!你要谋杀忠心的我啊!抗议无效,折磨仍在继续……

哎……你跑就好好跑嘛,干吗围着坟转?

跑了好久,我被你颠的头昏脑涨,你气喘吁吁的将我放下,使劲在我脑袋上拍着:“哥们就是够意思,逃跑都抗你!” 如果狗可以骂人,如果我有那么多的词汇量,我一定骂你!我用你抗了吗?你怕鬼,就自己跑好啦,难道你认为我的四爪,跑不过你一个醉鬼?!!我让你拍我脑袋了吗?我昏涨的头被你一拍,险些晕死过去,还有我可怜的胃,已经抽成了一团……我不满的呲着牙,想要给你点颜色看看,你一定是忘了我咬你屁股的滋味!可我却忘不掉你给我的小小感动——‘哥们就是够意思,逃跑都抗你!’

你!你!你又拍拍我脑袋!气死我了!我向你呲牙表示自己强烈的不满,你却说:“我靠!你要是早这么呲牙,那咱何苦跑呢?鬼都让你吓傻了,哈哈……”如果狗可以笑出声,我一定会狂笑,让你知道自己是多么的无聊,这家伙,是真喝多了。

你打量着周围,突然飞上我的后背:“美人,快跑!快跑!”你使劲拍我的屁股,我连想死的心都有了,你到底要做什么?把我当马骑呢?

“老子刚才抱你跑,你现在驮老子,是应该应份地,快跑!驾!驾!鬼来啦,啊……救命啊!炅筠墨言水水救命啊……”

如果狗会叹息,我一定会发出那种声音。

如果狗会感慨,我一定仰天望月长叹。

如果狗……

毕竟我只是一只狗,一只被他当马骑的狗,一只毛被他死命攥在手里,还薅掉了几撮苦命的狗……

看着他吵嚷的鬼向我们走来,他一个高蹿起,又开始了飞奔,反正你去哪儿,我就去哪儿,跟着就是,谁让我是你的狗,由帅气的狼变成忠实的狗,又由忠实的狗变成可怜的狗……的狗……

四个男人

(宝贝们,上一章‘美人眼观’今天有些更新,白天没有看过的,可以翻看一眼。)

特注:看此章时,请将‘菊花台’翻出,一边听,一边看,比较有感觉。

?????????????????????????????????????????

非常难闻的气味将我从昏迷中呛醒,头痛得睁开眼睛,渐渐恢复了焦距,一双明媚的新月眼正弯弯的笑看着我。

流水将放在我鼻子下的小瓶子扣好,收入了衣袖:“色色,你醒了?”

我揉着头,打量着四周:“还没,再等会儿。这是哪里?”

“客栈。”

“客栈?我怎么在这里?”

“他们打架打个没完没了,我就偷偷的把你抱跑了,要不要小小感谢我一下?”流水对我眨着眼,献媚的将脸贴了过来,就像是等着主人打赏的宠物。

“好啊,你说,我是感激的打你左脸?还是感动地掐你右脸?”我扬起手,笑问。

“真不是斯文人!不过……我喜欢,哈哈……”他笑的好象挺开心的。

上一篇:重返十五岁 下一篇:弄儿的后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