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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恐天下不乱(32)

我心中一紧,有种说不清的感觉萦绕而上,似心疼,更似悸动,人也再次为他含糊的话莫名心慌。深吸一口气,强行镇定下心神,抬起头,疑惑的望向他,喃喃道:“我觉得我好像很久以前就认识你。”

黑翼睡神将他的手指插入我的发丝间,细细摩擦着清爽的头发,认真道;“小米,你就是我预定的新娘。”

小米?我还大麦粥呢!

我觉得他不是那种会说肉麻情话的人,却又说不出那里怪异,出生切了一声,不满他这个模棱两可的回答,却又觉得自己的问题本就怪怪的,也就不去追究他的似是而非。

不过……如果说预定,我可不可以理解为老局长的儿子啊?毕竟老局长一直说将我预订了下来,要给他的混小子做媳妇儿!

难道说……黑翼睡神就是老局长的混小子?

恩……很有可能啊。

他一直保护着我不说,还总说些莫名其妙的话,仿佛很久以前就熟悉我一般。他不但打架斗殴,还管理着混乱不堪的夜总会,踏足万恶的黑社会!难怪老局长一说起他,就气的紧鼻子瞪眼睛,一副狠铁不成钢的模样,原来,还真是兵爸匪儿啊。

而一直混黑社会的他却也顾及了父亲的情面,在白天保护我,晚上保护红糖三角,一人分担着数人工种,最高尚的就是------不领工资!

经过亲密无间的接触,他终于被我的无敌魅力所吸引,便承认了两人的父母之名媒妁之言,准了我跟他叫相公,也欣然接受了我这个娘子大人。

哇~~~~越想越对头!

当我再次将眼投到黑翼睡神的身上时,那因找到组织而不断加热的双眼电压差点将他电出一个空翻,电露一个窟窿,那是相当霸道了!

既然他没有从一开始就表明身份,就证明他不想让人知道他是老局长的混小子,只想隐身在黑社会的角落里护我安全。这样的男人,简直是酷毙了的极品啊!

我心潮澎湃的环绕住他的精窄细腰,仰起头,想做最后的试探,却被他深情的眸子震撼住,有种不再是玩笑的认真在他眼中缓缓流淌,看见他丰润柔软的唇在夜色中开启,听见他低沉性感道:“小米,我想吻你。”

我:“呜……”当那时而怜惜时而浓烈的吻在我唇间绽放,我终于明白,他这是在陈述自己的心意,而不是询问我的意思。

用牙齿啃咬着他的丰厚唇畔,对那柔软的感觉简直爱不释口;听着他从喉咙里发出诱人的低吟,就如同万千钢铁化成了绕指柔;感觉他在我身下支起的硬挺,就仿佛黑色丛林的狂野猛兽,诱人之极。

暧昧而浓重的呼吸,炽热而紧贴的身体,直到欲望的猛兽即将突破牢笼,他才猛然刹车的微微推开我,在海天一色中,在水洗皓月下,若完美而狂野的原始动物般,抬手脱掉包裹着倒三角上的黑色外衣,独留给我一个若美洲豹般充满力量的俊美背影,便赤足跑向波光粼粼的海里,一个完美的前跃,整个人没入那神秘的区域,消失在银月倒影间……

我忘记裹紧他的披风,任那黑色的衣料在海风中张扬,独独望着那消失的背影,脑中仿佛快速的划过一个奇怪的镜头……

一个眼睛黑亮的小男孩对我神气一笑,说:“小米,等我去给你捞个月亮戴在头上,这样你就是我的新娘了。”然后边跑边脱去小小的衣衫,一个跳跃消失在无际的大海中……

我等了等,又等了等,从满心的期盼到变得惶恐,再到最后的惊慌失措,终是无法忍受那等待的煎熬,向着深得仿佛能吞噬一切的海底冲去,不只是要寻那个模糊的小男孩,还是要寻这个仍旧不清晰的男人。

海水涌到我的腰间,黑色的风衣被水浮成一个巨大的面,整个人拖拉着沁水的重量努力前行,眼中是急切的搜寻,口中是焦急的呼喊:“翼,你出来!你出来!出来……”

面前的海面哗啦一声飞溅起晶莹的水花,黑翼睡神承载了月的精华窜出水面,那璀璨之光散落在他充满力量的性感铜色肌肤,泛起令人不敢藐视却又挪不开视线的震撼力。

他深邃俊朗的容颜泛起温柔的笑颜,伸手将我抱入怀里,似满足、似叹息、似心痛、似守候、似珍惜道:“小米,我回来了。”

人间绝色是花青(一)

如果说昨天是我的桃花灿烂日,那么今天一定是我的凄惨桃花结,不但红糖三角将我堵在女卫生间里,一顿劈头盖脸的狂吼压境,直接咆哮我夜不归宿的罪大恶极。就连一向彬彬有礼人模人样的白毛狐妖都没给我好脸看,一副我欠了他三千元的催债嘴脸。

话说,就连黑翼睡神都是一副爱答不理的表情,不过,据我多年经验分析,他那是要睡觉前的征兆,果然,没等接收到我缠绵悱恻的求救眼神,就哐当一声趴在大教室的课桌上,头盖课本大睡特睡起来。

想起昨晚坐在大哈雷上闲散聊天时他的神采奕奕宽厚怀抱宠溺眼神,简直和现在的睡猫形象完全不符。

幸好现在他是我的内线,也成功让我套出话儿,知道他和白毛妖狐的交易不过是一些内部高档的装饰挂件,而白毛狐妖之所以在夜总会跳舞,则是因为‘零感’的领舞突然脚崴了,跟来送货的白毛狐妖自然帮黑翼睡神一个忙,给自己一个赚外快的机会,就替补上了场。

本以为这些信息会从白毛狐妖口中套出,去不想竟然会是我问一句,黑翼睡神答一句,真是夸张神气得很。

望了望大睡特睡得黑翼睡神,我求救无门,只好无限委屈的坦白自己被藏玥同学抓去后的种种不堪经历,并添油加醋的将过程说的万分惊险刺激,呃……错了,是万分惊险悬疑,导致我这个女主角在黑翼睡神出现后,纯洁的身体虽然得到拯救,但敏感的神经仍旧受挫,一时间没法返校看藏玥同学的嘴脸,就在外边睡了一晚。

看着红糖三角和白毛狐狸截然不同反映,却同样愤怒异常的脸,我心里洋洋得意的开始寻思报仇计划,定让那藏玥同学有切腹谢罪之心!哈哈哈哈哈……

也许,我就是这么一个见不得台面的恶女人,但我觉得自己过得很好,很滋润,很幸福,我残害了我看这不顺眼的人,我整治了自己不喜欢的角色,我没有委屈自己去做什么,我只是在自己的天地里胡作非为。

别人可以不喜欢我,但却无权批判我,毕竟,这个世界上,我就是自己最独特的唯一。

当然,也有我始终不明白的事儿,为什么在故事里,女主受伤后都小心翼翼的掩盖着敌人的恶性,然后将自己再次投入到危险中去?这样女人也配当女主?真是个国际玩笑!如果他没在爱情故事里被敌人玩死,就只能说明一个问题,编剧是她亲妈,导演是她亲爹。

扫眼阶梯大教室,藏玥同学如坐针毡般背对着我,却被我们这边激光般的视线刺激的背脊发毛,终是小心翼翼的回过头来,试探性的望向我。

我咧嘴一笑,完全无害而美好。

藏玥同学嘴角僵硬的扯了扯,造型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意。又在瞥见红糖三角那山雨欲来风满楼的八极飓风眼,当即脖子一缩,瑟缩去鸟儿。

我心情大好精神抖擞神采奕奕的笑弯了背脊,颤抖着小肩膀低低笑着,一把夺过红糖三角手中的鲜奶,将书一立,美滋滋的喝着。

原本吵嚷的教室突然安静下来,导致我猛吸牛奶的口腔一滞,不明所以得抬起头颅。当看见讲台上的那人时,全身在刹那间遭遇强烈电流袭击,导致我直接将吸管叼出低筒,任那混合了口水的鲜奶滴落一身,忘记了应有的反应……

直到红糖三角翼把夺走我口中的口水通道,低咒一声撇在地上,我才恍然回了一点点地神,关合了口水闸门,眼睛却仍旧深深烙印在那人身上,不是忘记移动,而是根本就不能回收。

那人整个身体沐浴在晨曦的朝阳中,被阳光包围成银白色的光晕。一头及腰的长发松散的扎在脑后,偶尔被贪恋的风吹拂起几缕,便是那翩然的美丽。

他身穿乳白色的亚麻长衫长裤,简洁的没有一点花哨的衣衫宽松的覆盖在纤细苍白的身体上。衣衫搭落在臀部一指下,教室的通堂风一吹,俨然如仙姿临世,衣衫缥缈,绝世独立。

当他的视线扫过来时,我呼吸一紧,完全被那浅灰色的眸子吸去了滚烫的灵魂。

那是怎样的一种美丽?已非笔墨难以形容的绝色之姿。

我不知道用美丽形容一个男人会是怎么的怪异,但却清楚的知道,用美丽来形容他,简直就是一种亵渎。

望着他那淡色的柔唇开启,听见他微笑下的自我介绍,我竟仍旧有种想要请求亲吻他的冲动。

是的,就是他,那个在阴雨霏霏的菊花地里用身体去感知自然触觉的男子,那个右眼下有颗妖艳红色泪痣不曾相识却又允了我亲吻的男子。

他淡雅如菊的声音在这个巨大的阶梯教室响起,不犀利也不温和,不遥远却永远抓不到,就如同他给人的感觉一样。他说:“你们好,这学期的《艺术心理学》由我临时替补授课。你们可以叫我花老师,也可以直接称呼我的名字------花青。”他转身,在白板上写下两个极具韵味的飘逸字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