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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恐天下不乱(45)

当我跑出白毛狐妖的孽障防卫,开心无比地展开手中的稿子,赫然看见上面只写着一句话:如果考试不过,就用这纸擦鼻涕吧。

丫!老狐狸精!

咬碎一口银牙,将纸狠狠扔了出去,好巧不巧正好砸在了重新返回校园的藏玥同学脸上,引起了一声娇喝。

我忙闪身过去,关心的问:“藏玥回来了?不好意思,没砸疼你吧?”

藏玥身体一抖,忙退开一步距离,满眼戒备的望着,磕巴道:“你……你做什么?”

看样子,是怀疑了我的手段,却肯定不了我的厉害,所以,我有恃无恐地继续甜笑着靠近,以最真诚的嘴脸温柔地关心起来:“藏玥,你不要怕,虽然有人猜测出你就是那个变异的食蛙怪人,但并没有多么广阔大面积的流传,至少除了周围二十来所学校外,散播得也并不广泛。其实,我原本以为你要转学的,但真得佩服你的坚强,竟然又强悍地站了起来,昂首阔步地到来学校。佩服,佩服。”

藏玥一幅见鬼的表情抬手指向我,不停地哆嗦着:“你……你……你怎么知道?”

我心里可暗笑,我不但知道你就是食蛙怪人,还知道你想借着完美的出现来开脱有关你变异裸照的传言。面上展露无辜的天真表情,心直口快惊叹道:“我是听航说的,难道不是你?”

在藏玥的如遭电击中,我嘟囔道:“这个航也真是的,竟然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说那蛙人是你,害我以为……不过,不是你就更好了,毕竟,谁也丢不起那个人啊。”轻巧的摆摆手,一脸阳光:“我去复习了,明天考试,你也要好好准备哦。”有些话点一下就可以了,让他们玩狗咬狗去吧,都他妈的不是好鸟!我这种人啊,你最好别招惹,不然,可是一种灭顶似的灾难。时间啊,也不长,到我记不住有谁曾经坑害过我时,也就百十来年吧。

晚上在寝室啃书,却被红糖三角吼了出去,手拉手满校园里的逛,我说要回去当复印机,他却说:“老子罩着你,你怕个鸟儿?”

说实话,我不怕他凶我,就怕他对我好,他一对我好,我一准儿倒霉。

当即挥手给他一眼炮,撒腿就跑,但愿我们之间的硝烟能一直弥漫到我考试结束,千万别停止了连天战火,导致霉运逆转。

第二天早晨考试,我顶着黑眼圈将一整晚熬夜写出的小纸条东藏西藏地掖在身体各个部位,便揣着一颗赤子之心赶赴考场。

当我万般不屑地跨越过白毛狐妖的座位时,踏着考试龄声晃来的红糖三角一把扯住我的手腕,将我一顿摇晃,青紫着右眼,眼波烁烁道:“打是亲,骂是爱,对不对?”

我不知道要如何回答他这个问题,但却清楚地听见周身呼啦啦地纸条落地声,眼巴巴地看见与我积怨已久的老校党委书记探头过来,对我面目狰狞地点了点发丝稀少的脑袋,用扫把收走了我一夜的劳动成果……

我眼看着一夜辛苦付诸东流,当即以敢死队的心情咬牙大喝回击红毛:“是!”一拳头袭击,正中红毛左眼。打是亲,骂死爱,哈!!!

红糖三角一声闷哼,捂住自己的左眼,低吼道:“我操!你真他妈的下手!”

我一口闷气憋在胸口,完全不理智地踹出飞脚,想把这个克星踹回‘吧抓国’去!

然,我踢出的脚被一只大脚限制了力量,痛得我忙缩回小脚,便看见老校党委书记一脸高深莫测地拉开了架势,完全以一代宗师的风采对我训斥道:“小姑娘,你不要太猖狂!它日你无礼犯上本座记你一过,今日你且还兴风作浪,企图破坏考场秩序,不但违纪作弊,还殴打同学!且看本座一招虎鹤双行将你打回原形!”

于是,在众人的目瞪口呆中,我被英雄气概意气风发的老校党委书记一掌劈来,完全不给我解释的机会,就拿我练起了中国武术!

我当即以一招仙鹤亮翅直接扑向趴在桌上大睡特睡的黑翼睡神,无比献媚地唤了声:“相公……救我啊……”

黑翼睡神看也不看地抄起一本书就擦着我的脸庞旋转撇来……

只听身后吧唧一声,校党委书记的眼睛就这么被生生拍掉在地上。

我见校党委书记弯腰去摸索眼睛,当即飞起一脚很准地踹在了那厚重的眼镜片上,然后惊叫一声,呜呼道:“呀!白狐,你踩到老书记的眼睛了!”

五步血溅是考场(二)

白毛狐妖对我阴森森地一笑,却没有解释。

校党委老书记一听是白狐踩了他的眼镜,当即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态度大转弯,摇了摇干瘪的老手,大量道:“无碍,无碍。”随即唤道:“白湖啊,你就帮我监考吧。”

我去捡作弊小条的手一抖,直觉得背脊瓦凉凉地,如遭针扎!

白毛狐妖对我笑出一品阴森白牙,将校党委老书记抚到高坐上,然后对我投来意味深长的一眼,悠哉道:“白注同学还不回座?难道要主动挂科?”

我趿拉着鞋子,一步一深脚印地回到座位上,对红糖三角狠狠瞪去一眼,而后者正在往眼睛里滴着眼药水,完全无视我的愤怒。

我转而哀怨地望向黑翼睡神,铁面后者倒是灵犀地抬起朦胧的睡眼扫我一下,然后隐隐勾起一抹令人放心的笑意。

我呼吸一紧,当即以眼发电,再次确定他可以救我与水火中。

黑翼睡神对于我完全依赖的眼神甚是满意,终于肯给我一个勾唇笑颜,证明刚才的暗示不是昏睡下的产物。

我长长放出一口气,趾高气扬地用鞋跟撞击着桌子腿,完全放马过来的加势。

白毛狐妖目光烁烁地一笑,发了卷子后,就开始有模有样地当起了监考。

我趁他一个转身,忙将裙子里的存货纸条翻找过来,却发现自己昨晚一夜眩晕,竟然估计错了题目!我这个恨啊!不过,没有关系,我的胸罩里还有法宝!

当我悄然将手伸入颔口,时,白毛狐妖那一张生动大脸赫然出现在我面前,无比绅士的问我:“白米同学,您这是哪里痒啊?”

我一把将手抽回,没好气地低声回道:“胸痒!也不用你挠!”

白毛狐妖低低一笑,暧昧地一语双关道:“你要让我帮着挠,说不准会好过一点儿。”

我脖子一场,胸总一挺,斜眼看他:“来吧,挠挠吧。”

白毛狐妖的笑容出现龟裂,我爽得如沐春风。

接下来,白毛狐妖拉了把凳子就坐到我身边,与我大眼瞪小眼的对望着彼此。

时间滴答......

我问道:“你看够没?”

白毛狐妖:“一辈子的事儿,现在看够了,以后怎么办?”

时间滴答......

我问:“您看鸿塘同学的飞机送卷子来了,您不管?”

白毛狐妖:“我只负责考场里的违纪现象,至于窗户外的不归我管。”

时间滴答......

我说:“你看段翼这么呼呼大睡,简直是藐视监考!”

白毛狐妖:“我有容人的雅量。”

时间滴答......

我哀嚎:“你能不能转个地方去考察一番,好好炫耀一下您不用考试匠牛叉?”

白毛狐妖:“做人还是得低调一点。”

时间滴答......

我捶桌子:“抗议!”

白毛狐妖:“抗议无效。”

时间滴答......

白毛狐妖:“你怎么不说了?”

我:“考试铃声结束了,我想动手了。”

白毛狐妖:“你不是想殴打监考吧?”

我摇头,交了卷子,一脚踹向黑翼睡神的桌子,将那沉睡的黑豹击起,面目狰狞地攥紧拳头低吼道:“你不是暗示你可以帮我过关吗?”

黑翼睡神撑起脑门印了可爱红痕的酷酷的睡颜,沙哑道:“我不是告诉你我也不会。”

我咬碎一口银牙,气势汹汹地就要往外走。

校党委老书记一边将眼睛从紧贴的考卷上挪开,一边大义凛然地训斥道:“白米!你作弊!”

我脚下一软,无比委屈地回吼:“怎么可能?整张卷子我都只受惜笔墨地签了一个大名,怎么可能作弊!!!?”

校党委老书记一幅手抓包地表情,眼睛半瞎的眯着,脸上肃杀之气燃起,狠狠抖了抖手中的两卷子,又狠狠拍在桌子上,无比亢奋地挥动着大手训斥道:“两张卷子都有你的名字,你说,你不是作弊!!!”

我眼睛突然睁大,不可置信地望着那两张显然出自不同风格的手笔,一张是我货真价实的考卷,一张则写满了答案,貌似......应该是正解的吧?

就在此时,红糖三角狠狠地瞪我一眼,低声咒骂道:“操!这么便眼色都没用,还她妈地有脸交白卷!”

我恍然明白,原来这张卷子是红糖三角帮我造假出来的。而我,一直努力跟白毛狐妖对着干,当然忽视了他的眉目传情。呜呜~~~~

话说不到最后关头就不能放弃最微薄的希望,于是我开始死不要脸地缠着较党委老书记请求领导原谅,直接表露我想追随组织的决心,更加强调那写着我名字的卷白绝对不是我的!难道在如此精良的老师队伍下,我会是一个只交白卷的弱智低能儿吗?

天!我真得要把自己贬得一文不值了,可较党委老书记显然很享受这个我洗心革面的过程,完全沐浴在我的痛苦检讨中无法自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