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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恐天下不乱(46)

就在我想半夜给他套麻袋的腹稿中,白毛狐妖对校党委老书记说:“书记,这张空白卷子是我的。”

校党委老书记身形一顿,又趴在卷子上看:“这明明写的是白米的名.......呃?这写得是什么?”校党委老书记的眼睛一路下滑,读出了完整的局子:“白米.......你入党吧。”

校党委老书记以孺子可教的和蔼目光努力地望着向白毛狐妖的方向,无比满意地点头笑出一脸皱纹:“很好,很好,上进的同学就要帮助思想落后的同学。”转而疑惑道:“白米,你不是说你整张卷子都只爱惜笔墨地签了一个大名?那这满卷是谁的?”

我一溜烟的反问道:“难道还签两个大名啊?”

校党委老书记终于相信了我们的群骗,夹着厚重的考试卷子颤悠悠地走了。

我虚脱般嘘了一口气,如退大敌般瘫软在桌子上,仍不忘挑起凤目扫向白毛狐妖,有气无力的问:“看我出丑,于心不忍了?”

白毛狐妖抬手揉了揉我的卷发,笑得一脸温柔:“哎.......本来想跟你说,我一直负责上分工作,即使你答得不好,我也可以笔误多添个零之类的符号。这回倒也费力,还得趁着你大作检讨时,悄然动笔在你的名字下面多添四个字,真是麻烦啊。”

暗夜零惑虐杀醉(一)

为了庆祝此次考试有惊无险的结束了,我腻歪上青菊泪痣,想让他请我去唱歌,好让我练习一下惊人的歌喉,为即将到来的夺冠做准备。

我:“哥,我们出去玩啊。”

青菊泪痣:“呃……你想练习歌喉?”

我:“真聪明!”

青菊泪痣:“米粒,至从听了你的第一首歌,直到今天,我的耳朵才恢复了七成听觉。你直到对于一个不能视的人来讲,听觉……很重要。”

我:“哦……那我约别人去。”

青菊泪痣:“还是我陪你去吧,至少我的心理承受能力好一些。”

我:“哥,你不用说得这么中肯吧?”

青菊泪痣:“我最大的缺点就是说了实话,而我最大的优点就是承认我说得是实话。”

于是,当我手腕着青菊泪痣被N家K歌吧请出来后,青菊泪痣安慰我说:“米粒,人最难得是敢于挑战别人的极限,我想,你已经做到了。”

我感激的挂在他的脖子上,呜咽道:“那你的极限呢?”

青菊泪痣苦笑:“我的极限就是你啊。”

我感动得热泪盈眶,准备干嚎几声,将此家K歌吧震得百米之内牲畜全杀!

青菊泪痣捂住我的嘴,善良道:“我还是给段翼打个电话吧,他那里应该可以提供给你一个好的练歌场所。”

于是,在辗转反侧的天色将黑十分,我和青菊泪痣终于再次踏进了‘零惑’,在黑翼睡神的壮士断腕中,我对一同前来捧场的红糖三角和白毛狐妖致以深刻的谢意,而这三人则是对青菊泪痣投来了敬仰的眼神,让我无比不爽。

这时黑翼睡神接了一个电话,便让我们先上二楼预定好的包房,然后就闪人了。

我扯着青菊泪痣横冲直撞地往二楼包厢里走,结果在大厅里被一只胳膊拦了下来,我转目一看,竟然是上次被我黑了的油头粉面。

油头粉面看见我是面露狰狞,却仍旧色咪咪地下作猥亵调笑道:“小妹妹,怎么这么快就换凯子了?如果夜晚难耐寂寞,不如跟哥哥我玩玩如何?”

我真得想低调,可本性却是唯恐天下不乱,只觉得自己在黑翼睡神的地盘上,他再叫嚣也不过是狗吠不咬人,当即扫眼他的小弟弟位置,鄙视道:“跟你与跟着太监有什么区别?一个是先天短小无力,一个是后天被阉无能!”

油头粉面面上一紧,将拿捏在手中的小烟卷狠狠往地上一扔,用瓦亮的皮鞋尖狠狠拧了两下,抬手就要扇来:“你个婊子欠……啊……”

红糖三角一拖鞋踢在油头粉面的脸上,眼冒火星得举起拳头照其头顶就狠狠砸下,愤怒道:“她欠操也是老子来操,你她妈敢吐出一个字,老子就掘你家祖坟出来撒尿!”

我一直觉得‘零惑’的音响那是顶级的震撼,但都没有红毛这句话来得气势磅礴,导致原本醉生梦死的人们忽然停止了摇摆,皆将探索地目光投了过来。

锦衣玉食的油头粉面哪里受过这种待遇?当即就要猴急地扑上来,却有所顾及地尖声大叫:“大哥,这小子欠揍!”

我嘿嘿一笑,保持着淑女形象用彼此都能听见的声音回击道:“我看你小子欠……阉!还叫大哥?你怎么不喊你爸来啊?没准还能给你擦擦屁股上的屎,然后垫号纸尿裤咧!要是你妈来了,一准送你一奶头,先将你那张臭嘴堵上,然后掐脖子捏死重新回炉!”

白毛狐妖无比悠哉道:“这位同学,你的谩骂与您的歌喉完全有得一拼。”

青菊泪痣点头赞同道:“米粒的优点就是能挑战人类的极限,刺激牲畜的底线。”

这时,那一再压抑等候救兵的油头粉面突然反攻过来,红糖三角眼睛一亮就冲了上去,看那架势是打算先拿此废物练练手,然后再去找黑翼睡神过过招。

就在红糖三角的拳脚无情中,我们周围哗啦一声被包围了起来,七八个小黑人就呼啸而来,白毛狐妖将上衣脱下,放到我的手里,仔细吩咐道:“小心点,别泼上啤酒水,容易泛黄不好洗。”

我狠狠点头:“您最好把裤子也脱了,我以生命担保它完好如初。”

白毛狐妖一拳头将一黑人掀翻倒地,对我笑得分外温柔:“要脱,也赚足了钞票再脱。”

接下来就比较混乱了,我拉着不能视的青菊泪痣,仔细保护着不让他受到波及,而红糖三角和白毛狐妖则若宣泄般地大打出手,且越打越亢奋!

我开始怀疑,这两人分明是想发泄某种情绪,而不是为我出头。

而且……如果我没有看错,这两个人怎么打着打着就打到一起去了?揉揉眼睛,确实没有看错!两个人是有敌人扑上去猛K敌人,若没有敌人就空隙,就狠K对方!

操!窝里反了!

就在敌人开始摔酒瓶子当武器的危机十分,黑翼睡神半眯着深邃的眼,掐着妖娆的烟卷,不紧不慢地踱步过来,以无可匹敌的战神之资站在中场,沉声道:“英哥,算了吧。”

从阴影处走出那笑成恐怖南瓜头的英哥,将嘴咧成了皮笑肉不笑的数个球状体,嘻嘻哈哈道:“啧啧……这不是段哥吗,我当是谁呢?我来这里捧场子好几次了,也没有见到段哥的真容。原以为是躲着不敢见我,或者是我没有面子请不动段哥前来敬杯酒水,后来才知道,原来段哥跑去什么劳什子鬼学校,当起了有文化的大学生,真是我们这些人没法比的啊。”

黑翼睡神食指拇指一捏,掐断了手中的烟火,转过深邃的眼,望向英哥的虚伪笑脸,也没有任何客套,只是单单讲着解决之道:“这几位是我请来的朋友,打扰了英哥的雅兴。今晚的费用算我的,小弟的伤也算我的,英哥觉得可以吗?”虽然黑翼睡神似乎在询问英哥的意见,但更像是在做总结发言。

我看见英哥的笑脸出现黑紫色,显然被气得不轻,强忍着怒气,直接将问题对准他那油头粉面的弟弟:“既然段哥都将事情摆开了,我也不会不给面子,不过我家这个混小子向来不听我这个当哥哥的,至于他想怎么办,我也左右不了,还得做个哥哥样,给他撑腰。”

油头粉面一听英哥暗示他闹场子,当即生龙活虎起来,一个猴急蹿了出来,无比嚣张地指指红糖三角:“你,从我胯部钻过去!”传而指指我,笑得一脸淫荡下流:“你,让老子干上一炮!”

我看看红糖三角,红糖三角看看我,两个人不约而同地大笑了起来。

暗夜零惑虐杀醉(二)

油头粉面被我们笑毛了,当即尖声吼道:“你们笑什么?!!!”

我们当然不能说看见他被方航干出血的事实,也不能说完全观摩过他同性之爱全部过程,但绝对不妨碍我们自己偷着乐。至于为什么不当面揭穿,一是为了不给黑翼睡神找麻烦,二是想从背后捅他一刀,让他找人报仇都寻到门口!

油头粉面有些拿不住这些架势,开始偷偷瞄着英哥,而英哥扫眼我们这边的气势不凡,也变得有点发憷,仿佛恍然认出我般说道:“这不是白米妹子吗,怎么看见干哥都不过敬一杯酒水?”

我做贼心虚般偷偷扫眼青菊泪痣,却瞧不出任何他不悦的端倪,只是那毫无表情的完美面容给人一种永远无法靠近的生疏距离感。我试着用挂在他胳膊上的手指挠了挠他的手臂,他却仍旧继续呈现不理我的绝美石雕状。

一颗心都用在青菊泪痣身上,自然忽视了英哥的问题。而受到严重忽视的英哥不仅面子全然挂不住,更在小弟面前丢了份儿,终是百年笑面一沉。

就在此时,一个闪闪金装的女子摇曳着硕大的臀部猛晃过来,当即怪叫一声,抬起染了血红指甲的手指向我:“哥,就是这个婊子害我撞墙的!”

我转目一看,这不是上次卫生间里那位相信穿越就能混来众多美男的用头撞墙女吗?啧啧……这一家的人,果然都是个性的残次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