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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恐天下不乱(52)

英三笑脸出现裂缝,看得我颇为大爽。

这时,英三裤子里的电话震动响起,他扫了眼号码后微微皱眉,按下接听键后,就听见里面传出来一阵堪比杀猪的嚎叫,绝对有刺穿耳膜的效果。

即使离得不太近,我仍然听见里面惊恐的失神嚎叫:“哥。。哥。。救我,救我。。。”

英三将电话靠在耳朵上,不让大家偷听他弟弟的没种样儿,面色一惊,呈现严重扭曲状,仿佛白天遇鬼般惊恐万分,人也随之想要站起,却因腿脚不吃力而到了下去。

他转动肉球似的眼扫向我。里面闪烁着愤恨不平、惊恐疑虑,阴狠恶毒,语气却是卑微的让人汗毛直立,气焰更是迅速萎缩下去,将那笑容强行拉起,语气分外恭敬道:“玉哥放心,我会毫发无伤的放了他们,也请玉哥赏个面子,放了我弟,我自会教训,请玉哥息怒。。息怒。。。”

“砰。。”还没等英三挂上电话,一声巨响后,从饭店大门外赫然冲进来一辆重型吉普车,以绝对肃杀的姿态涌进碎裂的夕阳,即使如此温柔的光线,也将长期处于黑暗的人眼刺激得无法直视。

我伸手挡住夕阳的旖旎,看见那吉普车门打开,一条长而有力的腿跨到地上,接着是令一直跟随而下。

他就那么站在逆光中,眯着深邃的眼睛,姿态慵懒的吸掉口中的最后一口烟,在中指将烟蒂弹出去的刹那,同时飞起充满力道的简洁一脚,在光影中操练出骨骼碎裂的武打剧。

我笑嘻嘻的望向红糖三角:“你不告诉段翼事情解决,英三会放了我们?”

红糖三角白牙一龇:“老子一向不多嘴。”

 

莫道销魂红泪痣(一)

当我们三个从小饭店出来时,天已经黑了。我毫不意外的看见那两个曾经守护在红糖三角身边的小子悄然无声的有潜入了进去。

在饭店里传出杀猪般的嚎叫中,黑翼睡神发动了车子。

我坐在后座上,透过镜子扫着黑翼睡神那面无表情的酷脸,直到他生气了,小心翼翼的向他爬去,抱往前车座,歪个脑袋,伸出食指碰了碰他的左脸,见他没有理我,我继续点着,他仍旧不理。我又推了推,,,

“噗嗤,,,”黑翼a睡神没有绷住。被我的一指神禅破了功。

我吁了一口气:“从你进去到出来,你就一直这副模样,都冻死个人。”

黑翼睡神通过后车镜扫我一眼,没有说话。

红糖三角肚子医生叫。他恼火的一脚踹在前座上:“操!别他妈的叫了,等会儿撑不死你!”

我转身指着红糖三家的肚子,状似认真地问:“你说,你家主任是不是个暴躁笨蛋?移动雷管?”

“咕噜噜~~~”红糖三角肚子一叫,他身体一僵,一脸的恨铁不成钢,极其生动。

我开心地笑了起来,偷偷瞄了一眼黑翼睡神,见他深沉的脸终是缓阳了,问:“段翼,你怎么知道我们被抓了?”

段已从裤兜里摸出一根烟吊在厚实柔软的唇畔,没有点燃,却产生了一种性感的色调。他略显烦躁的扯出香烟,单手夹着放到窗外,另一只手移动着方向盘,回到:“白湖给我打得电话,说你跟鸿塘出来后就一直没回去。比赛要开始了,打你们电话也关机,让我出来找找。

打了电话,直到广场那边发生了事儿,追出是英三罩着的手下,想他们应是误打误撞偷了你们的钱包,却一定会被英三利用下套子。”

我感慨:“真是信息时代阿!”

黑翼睡神通过后车镜扫视向我。仿佛在审视我的身体状态,是否有什么不稳妥。

对着镜子作了个怪脸,黑翼睡神唇角缓缓勾起,严地闪烁起碎钻般的动人光泽。

红糖三角的脸突然探过来,强行闯进了倒车镜里,取缔了我原先的好位置瞪向黑翼睡神,而黑翼睡神则是直接踩了刹车,让红糖三角倾斜的身子咣当一声向前撞去。

红糖三角晕头转向的出声低吼:“操!段翼你他妈的要谋杀阿!”

段翼跳下车,拉开后作车门,对红糖三角说:“你开车,我睡会儿。”

两个人就这么僵持的对望着,谁也不肯轻易退步,我出声道:“我来开车吧。”

黑翼睡神一挑眉:“你会?”

我风情一笑:“总得练习一下吧。”

红糖三角一声周妈,人也随之光着一只脚蹿到驾驶员座位上,一脚油门就蹿了出去,那速度堪比玩命。

结果,刚上后作的黑翼睡神一个没坐稳,直接冲着我就砸过来,绝对无比巧合的嘴儿到了一起!

红糖三角一脚刹车踩得那叫个急,导致我和黑翼睡神一个弹起,又重新落在了一起,完全是严丝合缝般的纠结到了一起。

当车子停稳后,黑翼睡神非但没有立刻离开我的嘴唇,而是用他厚实性感嘴唇在我的唇畔轻柔的摩擦着,。。。。

没有色情,倒像是一种瑟缩的。。。爱抚。

我感觉到,这个男人。。。怕了。

陷在这种感官的抚慰中,有点当然的感伤,红糖三角一拳头砸来时,我只觉得黑翼睡神呼吸一紧,就彻底昏迷在我的身上了。

我缓缓抽出手,对红糖三角竖起大拇指:“终于和我们之力。将此拳王撂倒了。”

红糖三角将眼睛瞪成了激光枪的样子,一把薅起黑翼睡神往后面一扔,对我咆哮着:“你给老子到前面坐着!”

黑翼睡神的身子又软软重重的倒了回来,正好压在我的身上,动不得。

我无奈的耸耸肩膀,“鸿塘你开车吧,段翼昏了,我还是扶着点他,别有撞坏了脑袋。”

红糖三角一个怒火攻心,冷哼一声转过头,又是一脚油门射了出去,让我的身子再次玩了次空颠。

当身子重新落座时,我感觉自己的小手被一只大手全然包裹在手心,就在彼此身子的遮挡下,如此粗糙、那样安心得攥着彼此,悄然滋长着一种当着老公面偷情的快感。

原来,黑翼睡神是一只习性狡诈的豹子,远远的优雅跟踪,职位在最有力的时机发起进攻。

感觉我的呼吸落在身上热热的,有种亲吻的迤逦。

一路回到学校,红糖三角都没有跟我说过一句话,更没有看我一眼,直到下车,才将另一只鞋子踢飞,然后就这么赤脚向校园里走去。

望着他的背影,我竟然产生了一种久违的。。。。幸福感。

嗬嗬,,看来,我果然也是带点com的变态。

推了推黑翼睡神示意他起来,结果这哥们当真睡着了!呃?那闪闪亮亮挂在唇上的东西是什么?如果。。。延伸没有问题,如果,我对事物的认识不算混淆不清,哪,,应该是口水吧?

天啊,你打个雷劈死我吧!

这酷的媲美南极冰川的黑马骑士怎么抱着女人的大腿流口水呢?太,,,太有个性了!我的手机,我的数码,我的电话。。啊。。。!!!我的手机!老局长的电话号码!!

这要是被人下载去,我的身份不就曝光了?不行,得赶快找个电话打给老局长,让他把我的号码消了。

那个。。。老局长的后四位号码是什么来着?我怎么了下来,那叫个。。。生动。。。

我浑身一震,本想抱头鼠窜,却又觉得有种过街老鼠的狼狈,终是放慢了步伐,浇之则透之吧。

脑中不禁想起第一次遇见青菊泪痣时,也是这种雨天,不过,那时是阴雨霏霏,现在却是瓢泼大雨。

不知道他如果此刻屹立在雨中,又是何种风景?若雨打的菊?傲然?危险?俊美?冷漠?放纵?妖冶?脆弱?靡乱?

赫赫。。我想我看到他了。

他就站在社团比赛的大楼前,在灰黑色的天空下,张着浅灰色的眼。眺望着不知名的方向,似是守望,更似等待。豆大的雨点拍落在他淡泊的衣衫上。砸出一片片音乐的肌肤痕迹,让我可以清楚的看见他胸前的两株娇蕊,小巧着诱人的色泽。

他的嘴唇微张,似是无法出口的呼喊,也似喝着天然的雨水,滋养着那竹般的傲然,爱抚着柳絮般的缥缈微弱。

那右脸的泪痣若极品的红钻般耀眼,却仿佛是一滴真正的心血般令人悲泣。

我无声靠近,站在他的面前用眼描绘着他的眉、他的眼、他的鼻、他的颈项、他的胸部、他的腰肢、他的收支、他的一切。。。。

他缓缓勾起笑颜,在霎那间耀眼:“下雨了。”

莫道销魂红泪痣(二)

我轻轻地应了声:“是啊,下雨了。”

他将眼睛调试到我的位置,轻柔地问:“我……可以吻你吗?”

我勾画着笑颜,闭上凤眸,一如他曾经允了我的那般,无声的靠近,轻巧的掂起脚尖,用气息去默认这一次的亲昵。

一点点的咸,不知道是不是雨水的味道,但却是我此刻的感受。

他的吻依如菊花地里的淡然,却多了一缕隐形的银色痴缠,不再是当初那个单纯的感官,多了更难懂的……危险。

是的,危险,他是在提醒我他的危险,还是在告戒自己贴进我的危险?

只是……我……我竟然心疼他。不因他的眼,不因他的残,单单因为这个吻,就已经心疼的想要哭泣。

谁,才是最终会陪伴他一生的那个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