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请从门缝里看我(28)

于是,酒壮熊人胆的我,在感觉到勒在脖子上的力道消失后,瞬间猛跳着转过身!

如此突然的袭击,却吓坏了两个人!一个是我,一个是银毛。两个人同时在阴森森的巷子里发出一声恐慌的尖叫。

我没有手来拍胸口,只得跺脚低吼道:"你跟着我做什么?"

他一手压着胸口,一手护着脑袋,对我瞪起了眼睛,也回吼道:"都说跟你回家了,你还装什么装?"

我不记得他说过要跟我回家,非常疑惑地道:"你什么时候说要跟我回家了?"

他又拎起我的后脖领子,泄恨般往前面扯,"快走,别磨叽。"

我满头雾水地跟他走着,当站在小危楼楼下时,才想起来白天说过的话,大着舌头反问道:"那……我说过同意你跟我回家了吗?"

他一本正经地点点头,"你同意了,不然我能跟你回来吗?"

我扑哧一笑,"得了,你就骗我吧,我决计不可能同意你和我回家。"

他眯眼,问:"为什么?"

我的身子东倒西歪地晃悠了两下,然后便抽抽搭搭地掉出了两滴眼泪,哽咽道:"我……我养不起你啊!"真的,我当时就是这么想的,真是养不起这么一个大男人啊!

银毛被我气得不轻,连牙齿都咬得咯咯直响。

我忙一缩脖子,恐吓道:"你要是敢动我,我就喊强奸!"

银毛仿佛是听见了什么笑话,前仰后合地笑开了。

此时,手机响了,我摸来摸去,好半天才将手机摸出来,按下接听键,"喂"了好几声也没听见里面有人说话。倒是银毛突然伸手捂住了我的嘴,然后对着自己的手机淡然地说:"知道了……呜……"他挂下电话,松开被我咬了一口的手,咒骂一句,"靠,咬人!"

我望着他的手机,又扫了一眼自己的手机,脑袋中似乎想到了什么,含糊不清地问:"银毛,你怎么知道我的电话号码啊?"

银毛一皱眉,一手点上我的脑门,一下下使劲儿搓着,"看过你的应聘表。"

我晕头转向地望着他,又问:"那你怎么知道我家地址的?"我记得,我没在大型超市上填真实地址啊!

银毛笑得如同狐狸,继续将我脑袋当球戳着玩,"不是你领我来的吗?"

呃?是我领的吗?是吗?我怎么记得他说他知道我家地址呢?难道是忽悠我?忽悠,忽悠,忽忽悠悠……

我觉得自己的脑袋变成了一片浩瀚海洋,起起伏伏,碧波荡漾,其中,还泛起哗哗啦啦的水声呢。于是,我躲开银毛的一指禅,傻乎乎地问:"你……觉不觉得,我像大海?"

银毛不屑道:"屁!还容纳百川呢!"

我摇头,一脸认真地靠近,小声说:"不骗你,我觉得自己就是大海,还能发出哗啦啦的水声呢。"

银毛向后退了一步,拿起手机照向我,光线沿着我的脸一路下滑,一直落在我手提着的牛肉面汤上。他当即一巴掌拍在我的脑袋上,咒骂道:"你个死肥猪!那是面汤袋漏了!"

我听银毛叫我肥猪,当即怒火中烧,狠狠盯着他一张一合的嘴,在前扑的动作中,大喝一声道:"我咬掉你的猪拱嘴!"

我手中的方便袋没有扔,两只胳膊却将银毛狠狠地抱住,张开大嘴啃咬住他的嘴唇,在撕咬中产生了报复的快感。

粗重的喘息变得炙热,狂野的纠缠变得躁动。我恨不得抽出裤腰带,狠狠地抽打在银毛的身上,看着他颤抖,看着他哭泣,看着他声声哀求!

黑夜隐去了人类的表象,将骨子里狂啸的野性释放出来,让每个人都变成了恶魔,纵容灵魂堕落。

在近乎粗暴的啃噬中,我嘴巴里充满了血腥的味道,我的神经变得亢奋起来,一把推开银毛,大喝道:"脱裤子!"

银毛猛地倒吸了一口冷气,手下意识地护住了裤腰带。

我上前一步,一把扯住他的裤腰带,发狠地往下拉扯,"脱!都给我脱了!"

银毛惊呆了,磕巴道:"你……你要在这里?"

我仰天大笑:"对!我就要在这里!"

银毛红了脸,非常别扭地咒骂道:"你个疯婆子!"

我瞪起眼睛,再次扑向了他……

后来,竟然有人传言,说小危楼周围出现一个孔武有力的女强奸犯,转挑俊俏的男人拖入黑黢黢的楼栋中做那种事情。这个传闻导致很长一段时间内,附近的青少年都被家里管控起来,不让晚上出来玩。

第51节:第十五章 可否窥视幸福?(1)

第十五章 可否窥视幸福?

纵使我可以顶着防弹脸皮穿梭在百态人间,但仍会将最脆弱的心灵掩护在最隐蔽的角落,用以护航我遥遥的守望、痴痴的爱情。

我忘记了是怎么回的家,只知道醒来后脑袋痛得想撞墙。

小半天,何然的脸都黑得堪比锅底,连一句话也不肯对我说。如果我硬是拿热脸去贴他的冷屁股,他一准儿用鼻腔轻轻地哼上一声,然后转身去看书,让我都不好意思打扰他。

如此僵持到将饭菜吃下,我借着考查何然学业的机会接近他。我拿过他的初中课本翻了两页后,随意选了一道几何题让他做给我看。

何然也不答话,低头在草纸上刷刷几笔,搞定。

我装模作样地拿起来看看,点了点头,也没有看出何然做得几何题是否正确,只想着借机表扬他一番,来缓和一下气氛。

结果,手机响起,我忙转身去接,"喂?"

电话那边响起姜汁儿的声音,仍旧让我有如沐春风的感觉。他说:"何必啊,我下午没有课。"

我微愣,下意识地挺胸收腹,摆出一个从容的表情后,才回道:"您又接了哪家的工作,需要我去帮忙扛木头啊?"

电话那边传来姜汁儿极其舒畅的笑声,赞道:"真不愧是我的得力弟子!"

我故意哀叹一声,实则心底却异常高兴,一直藏在心里的感情也变得蠢蠢欲动。直到听完姜汁儿告诉的时间、地址后,我这才咧着大嘴挂下电话,却又开始望着窗外愣神儿。

不明白姜汁儿为什么这么快就打电话给我,难道说,他……对我也有好感?再次见面后,发现了我的可爱?想到这里,我脸一红,觉得心跳变得怦怦有力。我忙一头扎进卫生间,打了大半盆的洗脸水,将自己里里外外洗了个干净,就差一洗二涮三消毒了。

我洗好后,换上自己最漂亮的衣服,又一鼓作气将自己的全部化妆品都搬了出来,哼着小曲儿开始了"糊脸"行动。那是左三层、右三层,中间还得喷些定妆液;描了眉,画了眼线,抹了眼影,涂了腮红,抿了唇彩,还喷了一点儿廉价香水。

一切搞定后,我微微眯起了眼睛,透过镜子看自己的整体效果,赫然发觉自己竟然也妖娆了起来。我伸手掐了掐腰部,发现赘肉少了很多!

我心中欢喜,难免兴奋得手舞足蹈,眸子一转,竟在镜子中与何然的视线相对。那深沉不明的目光让我心头一震,也说不上什么感觉,就仿佛被人洞悉了所有秘密一般。

我脸红了,人也显得慌乱。我转过头,装做没看见他,自己对着镜子又照了照,心情突然变得不是很好,觉得自己这个样子很丑,越发上不了台面。明知道齐荷的存在,却仍旧将自己放在渴求爱情的虚幻边缘。

我瞧着脸上涂抹的颜色,觉得自己就如同化妆乞讨的戏子,尽管想引人注意,唱的却是只能让自己流泪的心酸小调儿。

我心情不爽,将手中的木梳扔到床上,一头扎进卫生间,彻底洗了个干净。然后将裙子换下,穿上了显得有些肥大的牛仔裤,套上了已经不太合身的大T恤,完全化身为干体力活的模样。

我瞧了一眼钟表,也没和何然打招呼,匆忙地跑了出去。迟到,是我最不喜欢的事情之一。至于最不喜欢的事情之二,还真没太发现。

我匆匆忙忙下了楼,却发现很多人看我的目光都非常怪异,更有甚者竟偷偷摸摸地指指点点。隐约间,听他们说什么女强奸犯,要离远点儿。

我一皱眉,不明所以,撒腿跑开,心里却盘算着,如何能为何然找个好学校。

当我赶到和姜汁儿的约会地点时,姜汁儿果然毫不客气地将我领进了一家不大不小的餐馆,然后给我看了一眼已经商量好的图形,便开始了叮叮当当的开凿活动。

忙活中,我一直也没和他说话,就是低头苦干,完全一副老黄牛的架势。

等长约五米、高约三米的墙面被我们雕刻出了个大概轮廓后,已经傍晚时分。两个人这才舒缓了一口气,将自己的一头木屑洗掉后,才同老板挥了挥手,走出饭馆。

两个人走在渐渐幽暗的街道上,一时间也找不到合适的话说方式,使气氛陷入尴尬境地。

我掏出手机,假意瞧了一眼时间后,说:"时间不早了,我得回家了。"

"吃完饭再走,不然你不得在腹中诽谤我虐待你啊!"姜汁儿伸手拍向我的肩膀,那温热厚重的感觉真让人想要牵住不放。

我虽然眷恋,却微微有些闪躲,可闪开后,又懊恼自己的行径。眼神变得慌乱,不太自然道:"怎么会?您这不是又给我一次减肥的机会吗?"

上一篇:唯恐天下不乱 下一篇:独恋美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