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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从门缝里看我(62)

我抬手示意他别说话,接着入:"姜汁儿,你不是我,永远感受不到我的痛苦,即便你说你了解,但并不能感同身受。所以,多余的话不需要说,我和你之间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你我心里都应该明白。也许你唯一不明白的是,昨天我来过这里,听到了最真实的话。"

姜汁儿原本充满怜惜的眸子一缩,混杂着难以置信和慌乱。

我颇为自嘲地一笑,转而正色道:"今天,我只是想告诉你,爱一个人确实是一件很辛苦、很费力、很用心的事儿。我曾经以为,既然爱了便不可以因为一点儿误会就不爱了,也不可以因为你不爱我,我就不再爱你。但当我最纯洁的爱情被你踩在脚下玩弄,当我爱情的信仰遭遇讽刺与利用,即便我再爱你,我的自尊也不会允许。我可以接受你不爱我,但却无法容忍你不尊重我!

"不过,我仍旧很感谢你教我的专业知识,让我相信自己是个有用的人。虽然我很想祝你和齐荷幸福,但我并没有那个肚量。老师,别了。"说出来后,我觉得轻松不少,想笑笑留作最后的表情,又觉得做作虚伪,索性干脆转身离开。

一转身,竟在仓库门口看见了齐荷和王城,也不知道他们听去了多少,但根本就不重要。

我从那压抑的大仓库中走出,竟觉得自己并没有想象中那么爱姜汁儿。与其为了他挣扎在痛苦的减肥线上,不如善待自己,继续快乐地生活。一个人的失恋,算个屁!

我扬起笑脸,深吸一口气,发现秋天的空气里已经开始飘起青涩的果香,想必离啃食甜美果实的日子也不远了吧?

我轻哼着歌曲离开,王城却追了出来,陪着我走在柏油路上,笨拙得不懂如何安慰我。但我却觉得,这样已经足够了。人要那么聪明做什么,到头来也未必能坐拥简单快乐。

走了很久后,王城开口说:"我觉得你说得很对。"

我咧嘴一笑,调皮地说:"谢谢了,蓝颜知己。"

王城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能被你当成知己,真是高兴。"然后将手机掏出,"你能把电话号码给我吗?"

我没有什么顾忌,直接报给他。

他将电话拨打过来,说:"这是我的号!"

我掏出手机,"你还是说一遍吧,我没有来电显。"

他将自己的手机号重新报给我后,问:"怎么没来电显?开通一下,多方便简单。"

我耸肩,"省钱的概念,你不会懂的。"

他哈哈一笑,说:"你真会过日子!"转而道,"我晚上给你打电话,可以吗?"

我看得出他对我有意思,但我觉得和他不来电,于是笑着拒绝道:"别了,我的没月租,可是双向收费。"

他不死心,追击道:"那我给你存电话费吧。"

我忙摇头,"我这人就怕亏欠人情,谢谢你的好意,咱还是君子之交淡如水吧。我还有事,先走了。"我匆忙离开,瞬间逃得无影无踪。说实在的,被王城喜欢让我有些沾沾自喜,但好在姐妹品格一流,不会因为虚荣就搅乱他的一湖春水。

第112节:第二十九章 失恋算个屁!(4)

如果说这个世界上什么最可恨,我觉得坑蒙拐骗偷钱财,都不算什么大事儿,最要不得的就是玩弄别人的感情!

爱情对于我而言,就是奢侈品。我要求得不多,只想在心中捂住那么一点点儿的爱情小苗,让它可以陪着我成长,一同面对岁月中的地老天荒。

感慨颇深中手机响起,我一接,就听见白婉那惊天地、泣鬼神的声音,如同打了吗啡般亢奋道:"何必!天哪,这张照片实在太惊艳了!我跟你说,我昨晚去蹦迪,闹了一晚上,今天刚睡醒,就看见你给我传过来的这张照片。你都不知道,我原本痛得如同被屁崩了的脑袋,瞬间就如同服用了脑清通似的,别提多精神、多振奋啦!

"得,不说了,我先去订火车票了。你明天中午十一点半,准时到火车站去接我啊!你别忘了,不然我踢爆你的头!"

直到电话里传来挂机后的嘟嘟声,我才从茫然中反应过味儿来。可怜我从头到尾竟连一个音都没发过呢,这事儿就被白婉自己定下来了?!

我仰头望天,觉得自己这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如果知道一张照片会引来白婉,打死我也不会发给她。我原本想着这个画面实在太珍贵了,不舍得被他们逼着删除,才使了这么个暗度陈仓的手段,还想着今天从白婉那里把照片要回来。结果,我这边催讨短信还没有发出去,她那边人就已经决定要杀过来了。

说实话,我挺想她的。再说句实话,我现在寄人篱下,又要往哪里安排她呢?

我轻轻叹了一口气,觉得自己刚刚失恋,应该找个人安慰一下,可被白婉这么一闹,我竟然找不到失恋的心情了。

不过,我还是比较郁闷,于是拿出手机发了个短信给白婉,说:我失恋了,很闹心。

不一会儿,她回了个短信说:没事儿,就你那心胸,估计两根大肉串就能搞定。

我哭笑不得,还当真去给自己买了两根大肉串,就当一切都搞定了吧。

第113节:第三十章 谁的吻在飞?(1)

第三十章 谁的吻在飞?

要知道,我想男人可不是一天两天的事儿了,今天怎么就突然被提到日程上去了?

在落日的余晖中,我一个人溜溜达达朝着银毛的住处走着,哼哼唧唧地唱着:"男人,不过是一件消遣的东西,有什么了不起?"

突然,我感觉屁股好像被什么东西狠拧了一下。我微微一愣,看见一个二十来岁的小伙子正使劲蹬着自行车从我身边骑过,在超出三十多米的距离时,竟回过头来冲我嘿嘿一笑,大声喊道:"真他妈的肥!"

我眨了一下眼睛,仍旧处于茫然的阶段,只知道那人掐了我屁股一下。

我身后机车响起,银毛长腿一支,停在我身边,斜着危险的眸子,冷声问:"你认识那个小子?"

我摇头纳闷道:"不认识啊!"

银毛的机车突然蹿了出去,以海啸的速度直接将前面蹬自行车的小子给……撞倒了!接下来,不远处开始上演起现代武打片。不得不夸奖的是,银毛酷毙了的动作和那人哭天喊地的求饶声,都给人一种非常真实的视听效果。

我虽然很想为银毛叫好,但眼见有巡逻车朝着我们这边行驶过来,忙以三十米冲刺的速度跑向银毛,催促他赶快逃离现场。

被打的小子见巡逻车来了,便不再哭爹喊娘,而是死死扯住机车后座,不让我们离开。

不想进局子的我一脚踹过去,终于摆脱了那个掐了我屁股一把的流氓!

在我的示意下,机车绕了两圈后才重新返回到银毛的小危楼。

银毛看起来心情不好,也不和我说话,大步向楼上走。

我紧跟在他的身后,在气喘吁吁中突然撞上他的后背。他立刻转过身,一手捏向我的脸蛋儿,狠狠地教训道:"蠢货!"

我知道他是说我被掐之事,忙挣脱开他的钳制,为自己辩驳道:"不蠢能怎么样?他骑自行车,我用两腿跑,你说我能追上他吗?再说,他不过是掐了我一下而已。"

银毛目露凶光,阴森森地重复着我的话,"不过是掐了一下而已?"

我晓得他这个人虽然为人恶劣一些,但对我还是挺不错的。伸手拍了拍他的胸口,为他平息一下怒气后,才笑呵呵地说道:"没什么好生气的。跟你说吧,这不算什么事儿,我以前遇见过更变态的。记得有次我坐公交车,那人也挤得爆满。也不知道是谁,在我下车时竟用小水果刀捅了一下我的屁股。

"哎……也不知道胖人招惹谁了,有些心理变态的人吧,就瞧着胖人不顺眼。就我这屁股,迄今为止都挨了三下了。一回是用刀刺,一回是用针扎,这回好点儿,用手掐。我就寻思着,如果我会武功就好了,一准儿打得他们……呜……"我眼睛突然睁大,心脏更是瞬间跳到了嗓子眼。整个神经系统都死机在身体里,让我好半天都无法动弹一下。

我想不明白,为什么银毛会突然吻我,但眼前确实是他的脸,唇上确实是他的嘴,就连下巴上捏着的手指也是他的所属物。

貌似银毛已经亲过我很多次了。从恶意到巧合,由巧合到尴尬,从尴尬到突袭,由突袭到意外的吻。那么多不同的感受,让我清楚地分辨出,这次明显有什么东西不一样了。

在这空旷的楼栋中,我觉得自己仿佛是要溺毙的鱼,明明在水里,却无法呼吸。一直悬空的心脏开始在胸膛里乱撞。就连两只手都在他突然吻我的瞬间张开了十指,以怪异的姿势举在了身体两旁。

唇上的触觉有些冰凉,不似女人的柔软,却有着诱人的弹性,那是属于男人的触觉。

不知道是不是出于对异性的好奇,我竟然张开嘴巴,用牙齿在他淡橘色的唇瓣上咬了一口。

银毛发出一声诱人的闷哼,微微撤离开我的唇瓣,眼含莫名情愫地沙哑道:"你咬我。"

我立刻指控他,"是你先吻我。"

银毛仿佛不屑地"切"了一声,随即伸手抚上我的后脑,恶狠狠地说:"蠢货,这才叫吻!"他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再次低下头,将那条霸道的湿润舌头探入我的口中,卷起我惊吓过度的僵硬舌头,极其火辣热情地纠缠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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