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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从门缝里看我(65)

我转过身,猛地倒吸了一口冷气,赫然瞧见了惨遭蹂躏的何然。他的上衣被撕开,露出的雪白肌肤上更是青紫一片。最要命的是,他那皱皱巴巴的裤腰上竟然还掖了两块钱!

我的头有点儿痛,忙转过身,想让自己继续入睡,然而,视线却与银毛杀气十足的眸子相对。我心虚地一缩脖子,视线沿着他那危险的嘴脸下滑,看见他正像只乌龟似的趴在了褥子上。他的双手被反绑在了身后,而跟随我多年的大红盆也扣在了他的后背上。

我想装睡,又觉得说不过去,于是很小声地问:"昨晚,我闹得很凶?"

银毛很温柔地说:"一点儿都不凶。不过是想让我攻击何然。我不肯吧,你就将我拍昏了,然后捆绑起来,又好心地给我扣了个盖子,美其名曰:不当绿银毛,争做红盖龟。"

我很谦虚地笑了笑,"汗颜,汗颜,想不到自己酒醉后都这么有文化!"

银毛将身子向我靠了靠,衣衫因他的扭动又跳开了两颗纽扣,将他那蜜色的性感胸膛暴露在了我的面前,很养眼,也很容易招引我最近虚火旺盛的鼻血。

我胆战心惊地向后躲去,想避免和银毛的身体接触,却撞上了何然的身体!

何然发出一声极其暧昧的呻吟,"何必,轻点儿,我痛。"

我听了何然的声音,只觉得气血上涌,好像不仅要流鼻血,而且要口喷鲜血。我强压下激动的情绪,颤巍巍地转过身,磕磕巴巴地问:"你你……你这是……怎么……怎么了?"

何然不语,身后的银毛却不紧不慢道:"没什么,他也很好,不过就是你昨晚玩得很开心,非得逼着他给你跳脱衣艳舞。如果不跳,就拧一把,掐一下。

"还好,何然是个乖巧的孩子,给你跳了几下。你高兴了,还很大方地赏给他两块钱。只不过那两块钱是从我兜里摸出去的。至于我兜里的四千块,也一同飞进了你的口袋。"

我脑袋嗡嗡作响,简直是悔不当初啊!都说酒能害人,这话果然不假。这以后还让我如何在这个家里立足啊?!

在我深刻的自责中,手机响起,我顺手接起,竟是王城。

他说:"今天天气不错,你要是有时间,我们中午一起吃饭吧。"

我轻咳一声,推脱道:"今天中午我有个朋友要来,我得去接她。"

王城立刻表态,"我陪你去接她吧。我今天上午刚买了一辆车,很方便的。"

我头痛欲裂,感受不到他的好心,甚至觉得他是在拿车子跟我卖弄。可还没等我开口拒绝,王城便深吸了一口气,很坦诚地说:"何必,我家条件不错,工作也好,如果你觉得我这个人还成,咱们就交往看看吧。"

我拿着手机愣神儿,不知所措。

我的精神开始变得紧张,心里感慨非常。我想,既然我缺少男人来滋润爱情,那就先和王城沟通一下感情吧。正如他所说,他的条件不错。也许当我想嫁人时,他会是个不错的选择。虽然我在心里鄙视自己的小市民观点,但仍旧无法让自己超越脱俗。

就在我想先应下时,银毛竟一口咬在了我的耳朵上,极其性感地暧昧道:"刺猬,你昨晚骑我骑得不是很爽吗?这会儿又想去招惹谁?"

我只觉得脑袋咣当一下子,差点儿没交代了后事。

然而,更令我无法不诈尸的是何然亦轻轻柔柔地依偎了过来,软语道:"何必,你昨晚那样折腾我,怎么就给这么少的钱?"

世界仿佛静止了,王城的电话在静止数秒后,咔嚓一声挂断了,连声招呼都没打。不过,我觉得王城人不错,要是一般人早就破口大骂了。

我颤颤巍巍地挂下电话,在无声中仰望顶棚,如同厉鬼般哀号道:"我的第一朵烂桃花啊!!!"

银毛不晓得什么时候挣脱了我的捆绑,拿只袜子就塞进了我的口中,不耐烦地道:"号什么?你昨晚念叨了一千来遍的姜汁儿,难道不算你的第一朵烂桃花?既然那些花草都被你自己给浇烂了根,那你也别指望以后还能开出什么好花了。"

我悲从中来,将口里的袜子吐出,攥在手指尖,一边发疯似的往银毛的口中塞,一边大吼道:"我让你塞我臭袜子!我让你熏坏我的呼吸系统!我让你不洗脚!"

银毛一个翻身,将我压在了身下,扯过我手中的袜子,在我眼前晃了晃,低吼道:"你看看,这到底是谁的臭袜子?!"

我一看,还真是自己那只橘色带小白猪的袜子,这才吧嗒一下嘴,嘟囔道:"我说的嘛,这味道还挺亲切的。"

银毛咧嘴一笑,露出闪亮亮的白牙,瞬间又将袜子塞进了我的口中,变态地说道:"既然亲切,那就多接触一会儿吧……嗯……"

就在银毛欺负我的空当,何然突然扯过枕头,狠狠地砸在了银毛的后脑上!

我眼见着银毛要发飙,忙扯出袜子,哄道:"你一个大男子汉,被枕头砸一下也不算什么大事儿。别那么大惊小怪,多让大家笑话啊!"

银毛阴森森一笑,说:"那你让何然砸一下试试。"

我无所谓地耸耸肩,"好,何然你来砸我一下。"

何然摇头道:"不砸!"

我在银毛的围困下翻了个身说:"砸。如果银毛还不躲开,你就一起砸。"

银毛很没义气地让开了地方。何然犹犹豫豫中还是将枕头轻轻砸下。我当即痛得号叫一声,感觉有什么东西刺入了我的臀部!我回头瞪向何然,咬牙切齿低吼道:"死小子,你怎么又往枕头里藏针啊?!"

第118节:第三十一章神勇(2)

何然抱着腿蹲在我身边,解释道:"这枕头里的针是上次放的,不是现在藏的。"转而低呼一声,指着我的屁股说,"何必,你的屁股上有好多钢针啊!"

我手一挥,非常大气地喝道:"拔!"

当何然伸手拔针时,我的手机又响了起来,里面传来白婉的咆哮,"何必!你个死人头!我让你来接我,你跑哪里去了?"

我一听,头上开始淌汗,忙挣扎着坐起身,却又被针扎了一下,痛得我号叫一声又趴到褥子上,吸着气说:"你等我一下,我马上去接你!"

何然说:"屁股都痛成这样了,还怎么去接人啊?都怪我不好,刚才再轻点儿就好了。"

银毛用赤裸的脚趾踢了踢我的脸蛋儿,也蹲下了身子,笑嘻嘻道:"昨晚你不是很厉害、很霸道吗?"

电话那边突然传来白婉的狂叫:"神勇啊!"

我原本努力维持的温柔嘴脸瞬间碎裂崩塌,冲着电话也狂吼道:"神勇个鬼!"

白婉竟然矜持上了,含蓄地笑道:"不太好吧?"

我一头青筋蹦起,差点儿没咬碎了电话。

银毛在旁边将他家的地址说出,就听电话那边的白婉雀跃道:"好了好了,我这就打车过去。"

电话挂断,我仍旧觉得没整理明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我恍恍惚惚中,又趴着了好一会儿,这才问道:"银毛,你家离车站远吗?"

银毛懒洋洋地说:"不远,打车也就二十多分钟吧。"

我瞬间炸锅,一手揪着何然爬起来,一脚伸出踢了踢银毛,"快快,动作起来,我们收拾一下屋子,不然那死婆娘来后得笑话死我。"

实际上,屋子里并没有什么好收拾的。先是指挥两位男性将地铺简单地卷起,扔到主卧室,然后打算去洗洗脸换换衣服,却突然听见敲门声响起。

我若惊弓之鸟般弹起,胡乱地扯了扯褶皱的衣服,忙跑去开门。

门外,一个高挑的女子一手提着笔记本电脑,一手拎着个大行李箱,脖子上还挂着一个数码相机。她脚蹬一双大约七厘米高的透明凉鞋,身穿淡粉色的掐腰小职业装,下配浅灰色百褶裙,愣是在干练中装出几分学生妹的清纯。这就是我的死党兼损友--白婉是也。

白婉长得并不十分漂亮,但却有一种恬静的气质,看起来很有亲切感,也令人愿意接近。但实际上,只有我才知道,她就是一闷骚女,骨子里狂放得恨不得燃烧。不过话说回来,我们实属于一路货色,都在喧嚣中默默纵容着自己的灵魂。

白婉的身材很好,个头也高,只要打扮打扮,往市区人堆里一站,也能鹤立鸡群。但若说如何惊艳,那也是万万做不到的。

我俩都自认为是很有内秀的独特女性,也都深刻地埋怨过现代男人特没有眼光。也许是因为臭味相投、惺惺相惜,两个人在不知不觉间成了知己。

白婉见到我时,高喊一声我的名字便扑了过来,开口的第一句话却是在我耳边小声问:"我的小美男呢?"

我翻了个白眼,拎过她的行李,嗔道:"什么你的小美男,是我的好不好?"

白婉不怕死地又咬耳朵问道:"那我的大美男呢?"

我一记黑虎掏心,恶狠狠地道:"休想染指!"

白婉捂住胸口,颤巍巍道:"果然是……神勇!"

如果说我有压不倒的人,那就是白婉了,就她这死不要脸的精神,绝对不是我这种有责任心的大好青年所能比拟的。

我一个用力,将她的大行李箱提过了门槛。手中的行李重量告诉我,这厮看来是打算长住了。不过,我挺好奇的,她一天到晚忙着为八卦杂志社拼命,怎么有时间到我这里长住啊?莫不是,出现什么情况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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