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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从门缝里看我(64)

何然咧嘴一笑道:"肉串。"

于是,在我灵敏鼻子的考察下,三个人钻进了一家味道特香的烧烤店,非常豪气地点了很多烧烤小吃,还兴致高昂地弄了两瓶白酒、一箱啤酒。

我决计要忽视刚才的尴尬,所以极其热情地招呼着大家吃吃喝喝。一顿饭胡吃海喝下来好不热闹,总共消费了一百六十四元。

我用脚踢了踢银毛,醉态尽显地说:"喂,今天何然过生日,你表示表示啊!"

银毛装糊涂,将耳朵递给我,"你看哪个好,就摘一个送人。"

我嘘了他一声,非常明确地指出,"不要耳朵!这顿饭,你请!"

银毛挑眉道:"为什么?他刚才还把我砸昏了吧?"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嘿嘿一笑,"你瞧,你都用了问号,就说明你也不确定。得了,哥们儿,埋单吧。"

我给何然使了个眼色,他站起身就往外走,我随后跟着,自然留下银毛埋单。

银毛出了小烧烤店,抬手就拍了我屁股一下。害得我突然紧张起来,以为又遇见变态,回头一看,却是他。

银毛好像特喜欢耍我,见我紧张,他就高兴了。

我瞪他一眼,想着以后弄个"钉子裤头",我看谁还敢打我屁股的主意?

何然不晓得我和银毛之间的暗潮汹涌,心情不错地走在我身边,不时抬眼看看我,搞得我又变得紧张起来。

溜达中,我灌下的数瓶啤酒开始发挥作用,一个劲儿地往头上涌。

到了楼下时,我已经有些晕头转向。找了个借口让两个男人先上楼去,自己则是东倒西歪地跑到不远处的蛋糕店,豪气地消费了三十八块钱,给何然买了个小生日蛋糕。然后屁颠屁颠地爬上楼,冲着门口大喊道:"芝麻,开门吧。"

我见没有反应,更大声地喊道:"何然、银毛,开门吧!"

结果,楼梯上探出两颗脑袋,一起冲我低吼道:"上楼!"

我脖子一缩,晓得自己跑错楼层了,这才憨笑着爬上五楼,拍着胸口道:"我说的嘛,怎么刚才一口气跑上来没觉得累,原来是四楼啊!哈哈哈……哈哈哈哈……"

银毛将我扯进屋子,感慨道:"这脸啊,都让你给丢尽了。"

我摸他的脸,疑惑道:"人家丢脸,是因为有脸。你都没脸,还丢个屁啊?"

银毛一把拍开我的手,何然却开心地笑了,伸手拿过我手中的蛋糕,问:"这是给我买的?"

我邀功似的使劲儿点了点头,忙将蛋糕盒打开,"来来,我们来许愿啊!"

何然一脸黑线,问:"这就许愿?蜡烛呢?"

我一拍脑门,"糟糕,被我吃了。"其实,我是想说,被我忘了。

何然露出惊讶的表情,"被你吃了?"

银毛道:"只有僵尸才吃蜡烛!"

我眨了一下眼睛,觉得自己舌头都大了,当即将手一伸,装僵尸在屋子里蹦跶着。

银毛对何然说:"你看她那身肥肉,一跳三晃的。"

我一听,不乐了,晕乎乎地反驳道:"你懂个屁啊,这叫波澜壮阔!一看就知道你没受过教育,都不会用成语。"

银毛放肆地大笑起来,整个人都倒在了地板上。

何然瞪了一眼银毛,对我说:"蛋糕很漂亮。"

我得意地道:"那是,可花了我三十八块钱呢!"

何然摇头笑着,无奈道:"何必,你真抠门儿。"

我挥了挥胳膊,也扑通一声躺在了地板上,感慨道:"你啊,真是不懂,如果说我对你抠门儿,那我对自己简直就是吝啬!"

何然端着蛋糕坐到我身边,用手指挖了一块奶油送到我口中,"知道你对我好,成了吧?喏,吃一口!"

我刚想张嘴,又想到今天吃巧克力时的尴尬,忙慌乱地找个借口说:"你洗手了吗你?"

何然微微一愣,转而将手指上的蛋糕送进自己口中。他咽下后,又舔了舔自己的手指,接着重新挖了一块新奶油给我。

这回,我算是被他给煞到了。

两人对视中,何然的眼神是那么清澈,而我的手脚却越发不灵光,只能硬着头皮,将何然的食指含在口中,咽下那极其香滑的蛋糕。

此刻,我觉得所有酒劲儿突然间全部涌到了头顶,忙慌乱地从地板上爬起,自告奋勇道:"来来来,今天为了给可爱的何然庆贺生日,我决定为大家表演个节目。"

银毛从地板上坐起来,支着大长腿望向我,眼中闪着莫名的光,嘲弄道:"你会什么啊?唱歌还是跳舞?"

我借着酒劲儿一手点上他的脑门,教训道:"你懂什么?我可是多才多艺的。没准儿今年春晚就要请我去表演节目呢!"

银毛吊儿郎当地说:"表演什么?吃肉串?我刚才可是看着你一口气撸了六十二根铁钎子。"

第116节:第三十章 谁的吻在飞?(4)

我冷哼一声,含含糊糊地比画道:"记得……那年春晚咧,有个什么节目,好像是叫《千手观音》吧?"不待两人回应,我一扭腰肢,摆了个非常动感的造型。

何然疑惑地问:"何必也要演《千手观音》?"

我摇头神秘兮兮道:"非也,非也,我要演……《千层肚皮》!哇哈哈哈……"

银毛和何然都被我震住了,两个人的脸上都呈现出不同程度的抽搐,纷纷看向我的腹部。

我忙用手挡住,"不许看,不许看,我要留给我的亲亲老公看!"

银毛差点儿没被我气死,一翻白眼,感慨道:"还真难为你的亲亲老公了。"

何然很给面子地说:"我倒觉得何必胖得很可爱,像个大布娃娃似的。尤其抱起来软乎乎的,很舒服!"

我一听何然如此褒奖我,立刻亢奋起来,拧开防盗门就往外走。

何然忙叫住我:"何必,你又干什么去?"

我嘿嘿一笑,人已经蹿出了门口,转过身,将自己挤到门缝中,仅露出身子的中间部分,对屋子里面的两个异性扬起最璀璨的笑脸,嬉笑道:"怎么样?从门缝里看我,是不是也觉得很国色天香、非人间凡品?"

何然和银毛微微一愣,眼睛紧紧盯着我看,就在这对视的数妙钟后,我突然号啕大哭起来,仿佛是止不住的心酸突然灌溉了心田,顷刻间毁了庄稼,将一切变成汪洋。

银毛噌地站起身子,两步蹿到我面前,伸手就将我扯进了屋子,反手将门一关,黑着脸低吼道:"你又号什么啊?"

何然的小手擦上我的脸蛋,心疼道:"何必,你怎么了?"

我一边上气不接下气地放声痛哭着,一边在心里酝酿着如何咒骂姜汁儿。

银毛看我唇一动,当即一巴掌拍了下来,狠狠地打在了我的后脑上,震得我满眼冒金星。他厉声警告道:"告诉你,别再提那个什么狗屁老师!要是你敢说现在还是为他哭,我就去放火烧他全家!你信不信?!"

我在银毛的威胁中竟然打了个酒嗝儿,所有的眼泪也在瞬间被切断了供给。虽然我很想发飙,但却被银毛镇压住,不敢轻易就范。

我哭丧着脸,偷偷瞄了一眼银毛,见他正如嗜血猛兽般瞪着我,我立刻讨好地笑了笑,非常不要脸地说:"我给你表演节目啊?"

银毛被我气笑了,又是一抬手,吓得我忙钻到何然身后寻求庇护。我想想又觉得自己的表现很丢脸,便轻咳一声,笑嘻嘻地道:"我给你表演捉迷藏哈。"

银毛看来是被我的无敌精神打败了,笑着点了点头,对我竖起大拇指,"你行!"

我脑袋一热,果然玩起了捉迷藏,满屋子地追着何然跑。如果他被我扑倒,我还非得在他屁股上掐一把,气得何然直喊我是色女。

闹到最后,我真的不太清醒了,竟围上了床单,拿起了衣服架,学起了成吉思汗射大雕。还指挥着银毛当我的骏马,何然当大雕。

银毛问:"为什么让我当马?"

我醉眼蒙眬道:"如果让何然当马,你觉得到时候是我骑他啊,还是他骑我?"

银毛不妥协,让我换个桥段演。

应观众要求,我又扮演起了唐僧,然后让银毛当我的白龙马,何然当我手中化斋用的紫金钵。

银毛无语问苍天。

何然问:"为什么不让我演孙悟空?"

我摇摇晃晃地道:"为师我力拔山河,妖精来了踹妖精,老怪来了捶老怪。往地上一坐,任谁也拉不走!哪里还用得着孙悟空啊!再说,就为师这身肥肉,哪个鬼怪想吃我,嘿嘿……不得高血压才怪!"我说完冲着银毛就扑了过去,以绝对强悍的身姿骑在了他的身上,然后对何然招招手,指挥着,"紫金钵啊,快将蛋糕端来,为师骑马太消耗体力了。"

事实证明,喝高了的人力大无穷,而且会超乎潜能地发挥。所以,整个晚上我玩得不亦乐乎,只是苦了两个配角了。

第117节:第三十一章神勇(1)

第三十一章 神勇

她脚蹬一双大约七厘米高的透明凉鞋,身穿淡粉色的掐腰小职业装,下配浅灰色百褶裙,愣是在干练中装出几分学生妹的清纯。这就是我的死党兼损友--白婉是也。

一夜酒醉,我在迷糊中清醒过来,只觉得脑袋大了好几圈。我揉了揉眼睛,发现自己竟然大大咧咧地躺在了被褥上。视线匆忙一扫,发现衣服还在,便暗自庆幸昨晚没有跳脱衣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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