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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裸江山(18)

老虎后面的教主仿佛在来回地踱步,而且越走越快,就在心脏无法负荷时,才渐渐慢了下来,对着我的耳朵部分,狂吼道:“你回去听候命令吧!!!”

我揉了揉耳朵,无辜的耸耸肩膀:“教主,我坦白交代,我失忆了,我不记得自己曾经的任务是什么了,教主可不可以放我归隐集市?”

教主咬牙道:“你曾经的任务,就是利用有限的资源,将‘相公馆’办起来!如今, 你成功了,你便生是我教的人,死是我教的鬼,一日入教,终身不悔!!!”

我点头表示明白:“行,我知道,咱教就是奴隶社会下的剥削压迫阶级,我就是那屁颠颠把自己卖了个终身为奴,还没收到银两的小倌!”

教主一拳捶之,震得老虎猛地颤抖,一字一蹦道:“你!!!走!!!”

我鞠躬:“谢谢教主放我人身自由,如果有天教主混不下去了,可以来‘倾君之时’找我,我定然……”

“谁放你走了???!!!”压抑性的怒吼从老虎后面传过来。

我象征性的抖了一抖,小声问:“那教主的意思,还让我继续当教中弟子?”

半晌,一声极其痛苦的声音传了出来,无一不彰显出其主人的万般无奈:“恩……”

我了然的点点头,趴在老虎身上,讨好的问道:“那……伦家的月俸是多少啊?”

板子后面传出手挠木头的声音,嘶哑道:“十两!!!!!!”

我不高兴的瞪眼睛:“我X!当个小倌陪一宿,就能赚个十两!怎么我为教里拼死拼活,还赶不上一个小倌一晚的睡觉钱?伦家不干啦,伦家要涨工资!!!”

嘎巴……

好像是什么折断了的声音,然后,我听见教主大人对旁边的黑衣人低吼:“将他速速带走!!!”

于是,我还没来得急为自己争取福利,就又被点昏了,抗在某人肩膀上,打包送回了‘倾君之时’。

当我晨光乍醒,则愤恨地捶了一把床铺,郁闷道:“怎么就没问问哪号发工资呢?”

虽然我知道此教不可能给我办理三险一金,但却忘问了某教名头,这要是遇见收保护费的,也许可以报出一个响亮的名号,将一些小门派吓走。

哎……就不知道我们这个神秘的某教,是不是一个庞大的黑社会组织,能不能帮助我偷税漏税啊?

下次见面,还得问问教主,在道儿上混得怎样。别我一声张,捧臭脚的没有,讨债的到是不少。

十九.真正知己

不知道是不是我这个人就适合做两面性的工作,在过去式里如此,现在,亦如此。唯一值得欣慰的是,浮出水面的危险,变得可以预知。

而我,也不再是那个曾经懵懂渴望面包的小女孩,磕磕碰碰地乞讨着自己希望着的温暖生活。我相信,我命由我,不由天!

两颗诡异的木球先后出现,皆让我‘速回’。只可惜,这身体里的原有灵魂消失了,我却横空出现了,完全找不到那条回归的路,只能等着暗风来袭。

幸好,这个身体曾经宣誓效忠的某教,不是什么杀人不眨眼的邪教,也没有上演什么引血止渴的狗血剧情,不然,我真得想尽办法尽早脱身了。

虽然眼下的情况不算很理想,但也不能算太糟糕,毕竟,我是有组织的人了,还有月薪可领,也算是旱涝保收型,吼吼……

打个哈欠从床上爬起来,随意洗了一把脸,简单漱了口,实在是用不习惯这里所谓的青盐,寻思着得给自己做点洗护用品。

推开这扇不坚固的房门,看见一身藕色的白莲,站在阳光下,对我眯眼笑着。阳光打在他身上,呈现耀眼的光晕,把整个人都渡上了闪亮的色泽。一声华美的锦服,不再是小厮的装扮,将他精致的五官更衬托得出尘于世。

旦见他迎着光线,伸出了漂亮的手指,拉上了我的手腕,笑得色彩斑斓,欢快道:“走,我们做方便面去。”

恍然间,我突然觉得,生活是……如此美好。也许,我要得从来就不多,只是这样手牵手,不放手的温度。

在院子里,简单搭建了两个炉子与台面。其中一个大锅里,煮着水;另一只大锅里正熬着放入牛骨、牛油、牛肉沫等一些调料品的浓香物,且散发出阵阵回味无穷的香味,直引得人口水直流,导致所有绿草都伸长了脖子,围绕在不远处,用力吸着鼻子,使劲咽着口水。

方便面,就是这样,吃多了恶心,不吃就想。

我挥动着胳膊,与阳光下,使劲揉捏着面,扫眼支撑着下巴,兴致盎然地看着我劳碌的白莲,问:“你大哥不来找你回去了?”

白莲一愣,反问:“他……像我大哥吗?”

我继续问:“难道不是?如果不是,你们看见他,怎么跟耗子见到猫似的?”

白莲站起身,渡到我身旁,抱住我的腰,将小下巴放在我的颈窝处,嬉笑道:“谁让他手段强横呢?我们只有妥协喽。”

我揉着面,道:“我觉得,他若不关心你,便不会寻来;若不在意你的感受,昨天,就会将你强行带走。有些人,关心别人的方式,也许,就是这么不近人情。但,好歹你们也算是兄弟,你要懂得珍惜。”

白莲孩子气地勒紧我的腰,威胁道:“怎么?第一次见面,就把心窝掏给人家了?”

我被他勒得难受,扭了扭:“屁话!我这不是为你好吗?亲情是什么我虽然不知道,但却觉得,应该会让人觉得很暖和。”

白莲抱着我,声音略显沙哑,缓缓道:“山儿,我当你的亲人,好不好?就这么抱着你,也很暖和……”

第一次有人问我的名字,第一次有人说要当我的亲人,眼眶,不自觉的湿润了。

忙仰起头,想要隐掉眼中的水痕,却看见狮子、月桂、罂粟花,一同站在拱门处,看着我努力往回吸泪水的样子。也不知道他们站了多久,只觉得有点尴尬,忙用袖子胡乱地擦了一下,拱了拱身后的膏药:“你家哥哥们来了。”

白莲并没有松开抱着我的手,却小声对我耳语道:“我家亲亲不好惹,你离他们远点。”

我点点头,小声道:“放心,我不会去摸狮子屁股地。”

噗嗤……白莲呵呵笑了起来,温暖地气息落在我的耳朵上,引起了全身的敏感颤栗,暖暖的,酥酥的……

对来人招了招满是白面的手,笑道:“不是都来吃方便面的吧?”

罂粟花第一时间冲了过来,对我暧昧地眨眨眼睛,故意捏着声音,道:“人家可是想你了,才过来看看,瞧你个死没良心地!”

我被他逗得哈哈大笑,一手抹去,在其风流多情的脸上拍出个小型五指山,调笑道:“伦家也想宝贝了,来,给大爷我香一个!”

罂粟花眼波一闪,晃得我一阵眼花,只觉得脸颊一热,呼吸一紧,某个柔软的触觉,就这么贴在了我的脸上,震傻了一票的人。

待我反应过来,只看见罂粟花斜飞了眼梢,含着无限风情道:“死鬼,人家的初吻没了,你可得对人家负责哦~~ ~~”

噗嗤……

我笑喷了。

挣开白莲僵硬的怀抱,一个高蹿起,扑向罂粟花,大喊:“宝贝,你现在是我人了!可以让我画你的裸体吗?!!!”

罂粟花将手收到我的腰间,满是邪气的一笑:“这个……”

“山儿,水开了。”月桂动作优雅地用扇子指了指刚开的水锅。

我忙从罂粟花身上下来,将醒了约半个小时的面操起,动手玩起了抻面艺术。要说这招,还是跟我家后院的老师傅学的呢。想当初,我无比纳闷,这软软的东西,怎么就能不用机器,抻成一根根的面条?终于在我不耻下问软磨硬泡下,将此技术学到小手!

在四人的目瞪口呆中,我将抻好的面条放入蒸笼里,坐到水锅上,蒸了三分钟后,取出。然后往面条上喷洒了一些调料品,又架起油锅,等油完全烧沸,将面条下锅,炸!待火候到时,将盘成饼状的金色面条捞出,控油。换成水锅,继续煮水。

这边原料好了,配料也好得差不多了。

我抡起勺子,在料锅里搅了搅,将挂着浓汁的牛肉酱递到唇边,伸出小舌头,舔了一下,顿时觉得味道无比纯正!

月桂含笑的渡到我身边:“闻起来,很不错的样子。”

我将勺子递给他:“什么叫做闻啊?吃起来,更美味。”

月桂伸出舌头,动作优雅的轻舔了一口,若品茶般的回味于唇齿间,缓缓咽下。温柔的含笑以对,声音若清泉般响起,点评道:“美味佳肴。”

我顿时笑得趾高气扬,挥着勺子说:“别看这准备工序麻烦,但等你真饿了时,一块儿面饼,放点调料,开水一泡,就能吃了。”

水开了,我将调料挖了好几勺,放到水里,又将所有面往里面一放,三分钟后,开盖,盛面!

所有的绿草瞬间扑了过来,围着我流着口水。

轮起筷子,给每人夹了一些,看着他们坐在椅子上,捧着碗,呼啦呼啦吸面条的样子,我,禁不住,笑了。

仿佛又回到了孤儿院,与江米一起,抱着好心人送来的吃食,躲在墙角边,小心翼翼地护这,生怕别人抢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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