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半裸江山(20)

我发现他问这话时,手微微一顿,便仰头看他,反问:“你希望我和你们走吗?”

月夜下的月桂是最迷人的,仿佛吸收了所有月亮的光芒,温柔中带着恍惚的美丽,轻柔里散发着致命的吸引。只见他微微一笑,眼波水样动人,却仍旧是摇摇头,道:“山儿,你留在此地,等我可好?”

我眼睛一亮,仿佛眼见着月桂的裸体在我眼前晃,忙问:“你什么时候回来?”

月桂轻声叹息道:“等你想我时,我就回来。”

我突然变得茫然:“月桂,你前脚一走,我后脚就想你了。”

月桂却轻柔地抚摸着我的脸庞,幽幽道:“山儿,你什么时候才能长啊?”

虾米?如果说伦家不穿越,一定比你大多了!难道我身体小了,行为也幼稚了吗?不会吧?我瞪眼:“瞎说什么?我已经很大了!”说完,突然想到些什么,心虚地低下头,看看自己就算没包裹胸布,也不容易勘察到的胸部,突然悲从胸来。

月桂眉目一笑,甚是好看;手臂一揽,将我抱入怀中,语带宠溺道:“你啊……倔强得让人心疼。”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从没被男人这么抱过,心跳突然变得很快,有点不知所措的样子,却硬是挺在那里,不知道应该做何反应。

月桂修长而柔美的手指轻抚着我的发,幽幽道:“山儿,让我守护你长大,好不好?”

MD!不知道是不从小就缺乏温情,被月桂这么一说,我突然觉得眼眶发热,鼻子发酸,压抑不住地紧紧回抱着月桂,囔囔道:“月桂……你有了孩子后,是不是就不会对我这么好了?”

月桂身体一僵,旁边屋檐上却跳下来一个人,哈哈大笑道:“二哥,我就说这个小家伙不懂男女之事,你还……哈哈哈……”

我一听来者正是罂粟花,并且还诬蔑我不懂男女之事?真是人不可忍,话更不能忍啊!于是,我探出脑袋冲着罂粟花吼去:“去你爹个尾巴地!老子看得合欢比你干得都多!在我面前过的裸体简直比牛身上的跳蚤还多!竟然敢说我不懂男女之事?我……”我突然发现了一个很严重的问题,他们……说……男女之事?

我不自然地拉开与月桂的距离,用疑惑地眼睛扫向月桂的胸部。不是我怀疑月桂,实在是我来这里后,见到的男子几乎都是小倌,一各个比我娘们多了,就算想破脑袋,我也不觉得自己有令他们怀疑的资本。就算看喉结,我敢发誓,有几个小倌,你根本就看不出他有喉结!!!

月桂手指拱起,在我脑门上练了记敲西瓜功夫,笑道:“又乱想什么?”

我突然发现月桂好像满了解我的嘛,不禁对他另眼相看,指指他的胸部,指指我的胸部,点头傻笑:“那个……这个……哈哈哈!!!”

罂粟花一个蹿起,硬是挤到了窗框的另一侧,与我对着坐,无比败类地扫着我的胸部,啧啧道:“若不是你那天从屋顶摔下来,砸到我的后背上,让我起了怀疑,就凭我这万花丛中过的风流浪子,还真是没看出来,你竟然是母系人物。”

一口气憋在胸口,恨得我牙都痒了,眼睛提溜乱转,终是落到他的鸡鸡处,诡异的一笑,道:“听闻您宠幸过的万花还各保个都是处儿呢。”

罂粟一愣,问:“此话怎讲?”

我得意地颤抖着肩膀,笑道:“怎讲?应该说您是鸡下留情呢?还是根本就没够到位置呢?外面三寸是老货,里面两寸瓦亮新!”

罂粟沉默了三秒,突然乍起,一手掐向我的脖子,一手攥住我的手腕,将我逼在窗框上,近距离地扫视着我,呲着雪白的牙,一字一顿的问:“要不要试试,看我能够到否?”

我一阵恶寒,刚想失声尖叫,月桂就两指一伸,在罂粟花手腕处快速一点,迫使罂粟花松了钳在我脖子上的手,与月桂单手过起招来,但另一只手,仍旧紧攥着我的手腕不放。

我见两人打得热闹,便亮了亮自己的白牙,照着罂粟花的手腕狠咬了下去!

一声闷哼传来,罂粟花与月桂终于停了手

罂粟花阴沉不定地盯着我还没有来得及收回的雪白牙齿,运气。

月桂则伸手将我护入怀里,抱着,关切的问:“山儿,咯到牙没?”

哈哈哈……月桂竟然这么幽默!我当即变成小兔状,往他怀里拱了拱,软软道:“好痛呢~~ ~~”

罂粟花突然放声大笑,松了我的手,吊儿郎当的痞子样:“你们两个,别恶心我了。”

我从月桂怀里支起身子,伸出手指点着罂粟花的额头:“种马!!!”

罂粟花一把扯下我的手,伸手点我的脑袋:“贱人!!!”

我哼哼道:“非贱无以扬名,非贱无以立世!”

罂粟花却笑了,对我眨眨眼睛,暧昧道:“你不觉得咱俩很配吗?都这么放荡不羁,不苟尘事?莫不如趁此良晨,成就佳话一桩,如何?”

我点头:“对,然后咱家结合,你屋里屋外地玩弄一大堆的女人,我混在我的裸体世界里,继续摸索着美男。这生活,真好。”

“呵呵……呵呵呵呵……”月桂笑得前仰后合,罂粟花尴尬得嘴角抽筋。

凑热闹的白莲渡步过来,也跟着笑了起来:“六哥也就在山儿这能吃到亏吧。”

罂粟花装模做样摇头感叹道:“你六哥我魅力大不如前了,这丫头见到你,就把我甩了!”

白莲月夜小的脸,美得有丝不真实。上扬着美好的唇型,调皮道:“是六哥自己不要山儿的,这可怨不得别人。”

我打了个暂停的手势:“停!你们就涮着我玩吧,但愿我的肉没膻味,别惹得你们满身骚。”打个哈欠,道:“我困了,不和你们侃了,明天还得起早呢。”

白莲倚靠在窗台旁,问:“我今晚睡不着,就是想着这事,不知道山儿跟不跟我们走?”

我挑眉一笑,反问:“你想不想我跟你回家玩去?”

白莲看着我,说:“一起走吧,我会照顾你的。”

我拍了拍白莲的肩膀:“好,一起走。”

白莲一愣,一把抓住我的手,急切的问:“真的?”

我笑:“你看,说了你都不相信。”

罂粟花吹了声口哨:“你若是来了,这一路可就不太平喽。”

我问:“此话怎讲?”

罂粟花飞我一记媚眼,揶揄似的笑道:“眼见着我们争你一个,多热闹啊。”

我当即抱拳道:“辛苦了,哥们!想我江山长这么大,还没被人追过呢!不得不说各位眼光别具一格!这个任务,就目前来讲,是任重而道远地,您哥儿几个,就辛苦了。”切!就玩吧,把我当女人还是当哥们,我应该还能分得清。

月桂温润的眼眸笑成了月牙型,拍了下我的脸蛋,道:“活宝。”

我突然觉得月桂把我当宠物养似的,一把将他的手打掉,跳出屋子,半疯状地对着月亮一顿驴嚎,硬是引得我家‘四大爷’跟着我玩起了心有灵犀般的人畜版。

转身,气势磅礴道:“你们,都是TMD乌龟王八蛋!答应让我画,明天却都要走!滚吧!老子不希罕!就当养了四张小白脸!哼!!!”

所有的视线突然越过我,射向了身后,让我也不禁跟着下意识的转过头,望了过去。

只见一身黑衣的男子,披散着张狂的黑发,与黑夜里,用那双黑金色的眸子,俯瞰着我们的这一出闹剧。充满磁性的嗓子低沉地重复着我的话:“四张小白脸?”

气压下降,搞得人心惶惶,但我却为到嘴的鸭子飞了而闹心不已,才没心情理会别人的冰度感情,一个高蹿起,大喝道:“对!你们就是小白脸!吃我的,喝我的,住我的,不给银子就算了,答应让我画,却要跑路了!这日子,没法过了!今晚!现在!你们都给老子滚!!!”

所有人倒吸了一口冷气,时间仿佛凝结住了。

狮子看着我,一步步动作优雅却压迫感十足的向我靠近,直到站于我的眼前,才再次开口道:“你口口声声说为了艺术,想看男子的裸体,你若是肯坦诚相代,我到也不介意你画上一画。”

一句话,将我震住了!

我从来没有想过,在我画模特的时候,会脱了自己的衣服让对方观看。

这个……

有难度……吗?

狮子嘴角缓缓勾起,像极了不屑与蔑视。转身,继续渡着他若王者般的优雅脚步,沿着原来的方向走了回去,并且吩咐道:“出发。”

虾米?这就要走了?

容不得多想,我大喝一声:“且慢!!!”

狮子转过头,微挑着眉,含着一丝丝不容察觉的谑戏看着我。

瞬间,我在手起衣落!

就这么赤裸裸地站在狮子面前,挑眉看他,笑道:“如何?可以让我画了吗?”转身,扫了眼呆若木鸡的月桂、罂粟花、白莲,仰了仰下巴:“以诚相待哈……欠……”

打喷嚏的瞬间,我只觉得身子前后瞬间一紧,仿佛被无数的力量挤到一起,茫然地放下无处可放的手臂,满是困惑地看着拥在我前面的月桂、罂粟花、白莲,听着他们异口同声地对拥在我身后的狮子,唤出了让我痛楚一辈子的两个字:“父皇……”

上一篇:逐风流 下一篇:慕南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