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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裸江山(71)

蛋糕雕刻好后,将蜡烛插好,点燃。

让人出去将所有蜡烛熄灭,自己捧起蛋糕,从厨房缓步而出,让那跳跃着的美丽,在红色的妖艳中,惊艳了幸福的眼底。

红色的烛火中,我笑颜逐开地望着罂粟花异样璀璨的眼眸,一步步接近,小心地将蛋糕放到桌子上,兴奋地尖叫一声,打算热闹一下场面,为歌唱做准备。

却不知哪个不懂情调的傻A它二弟,竟然高喝一声:“有刺客!!!”

在所有人的高度戒备中,我缓缓转过面目狰狞的面孔,咬牙切齿、气势磅礴地粗声吼道:“刺你妈个刺!”哪里有刺客?不过是我的热场行为!丫,真是不懂风情!没听到明星开演唱会时,都会这么嚎上一嗓子,用来助兴吗?切!

那侍卫果然在我的淫威下,蔫巴了。

我动作僵硬地转回头,在众人的倒吸气声中,再次勾起笑颜,情真意切、温柔可人地对着罂粟花甜笑着,再次尖声一叫,人随之窜起,手舞足蹈地欢唱着:

“猪,你生日快乐,但是我口很渴, 吹完腊烛,赶快请我们喝佳酿!

猪,你生日快乐, 等太久肚子饿饿,许完心愿,赶快把蛋糕吃光光!

生日快乐,生日快乐,生日快乐!”高喊一声,抱住已经傻掉的罂粟花,吧唧一口亲在脸侧!

亲过之后,我发现,所有人皆屏住了呼吸,张着大嘴,眼睛发直,彻底傻了!

我回想了一下,每次江米过生日,确实都是我这么又唱又跳陪着过的,难道说这套路子在古代不实用?眼睛扫了一圈,见众人还没有回过神,略显尴尬道:“我……我平时都是这么给朋友庆祝生辰的。”又推了推罂粟花,道:“闭上眼睛,许一个愿,然后吹蜡烛。”

罂粟花仿佛回了神,却仍旧丢了半个魂魄,木木地看着蜡烛,不确信地看我一眼,然后闭上眼睛,停顿三秒后,一口气吹了出去。

蜡烛灭了,我欢呼一声:“耶!开灯!”没人动,我忙又喊:“点蜡烛!”

蜡烛点起,黄色的光晕下,映衬了客栈里仍旧傻了的一圈人等。

我一拍手,没人上面条;又一拍手,还是没人送来;直接动脚,连踢了三个伙计,吼道:“上长寿面!”

那三人才恍惚明白过来,跑进入厨房,端出面条,放我我已经组织人拼贴好的大桌子上。

红艳,黄嫩,绿透,甚是好看。

混汤一出,更是香气四溢,引人食指大动。

我咽着口水,让人们上来大白碗,取来萝卜,刀子。

洗干净手,提起彩面,黄色做心,红色做花,绿色围绕,圈圈放入大白碗里。又在众人的讶然中,取了萝卜,捏了刀子,亲自动手雕刻了两朵晶莹剔透的罂粟花,用小木棍穿好,放到面条一旁,笑容亲切的问:“罂粟花,牛肉、青菇、海鲜,要什么汤?”

罂粟花眼波烁烁异常明亮地望着我,那淡褐色眼底仿佛清透得不含杂质,只是在烛火中,跳跃着我的样子。

在这样完全的注视中,罂粟花意味颇长的勾唇笑道:“全凭山儿做主。”

我勺子一提,取了青菇汤,倒入面条上,绿绿的一片,衬着罂粟花,甚是好看。

满意的笑着,将第一碗面放到罂粟花面前,清了清嗓子,挺了挺胸脯,满是揶揄的大声嚷着贺词:“祝寿星:家花野草扑鼻香,金枪不倒彩旗扬!”

我啊,真是,有才。

六十七.醉颜狂语

噗嗤……白莲笑场了,前仰后合道:“山儿这个贺词好,最符合六哥的浪荡行径。”

罂粟花扫眼白莲,笑得意味不明,道:“山儿的礼物,才是最好的。”

白莲亦扫了眼罂粟花,回道:“山儿说,给‘朋友’过生日,都是这么过的!”

狮子轻敲着杯壁,微挑着眼角,面无表情的问:“山儿,你给朋友庆贺生辰,都会……亲颊?”

我这才明白,此异样从何而来,忙打哈哈道:“这是一种礼节,你们不懂。好啦,饿疯了,我们开餐!你们想吃什么,自己动手拿吧。红面是柿子味,黄面是木瓜味,绿面是芹菜味。”

白莲却缠上我,小猫样的喵喵道:“山儿,我要你给我配海鲜味儿的彩面。”

祖宗有要求,小的就去做,动作一起呵成,拼凑漂亮的彩面送到,筷子准备好,就差亲自喂口里去。

狮子黑金色的眼睛扫向我,低沉性感道:“牛肉汤,彩面。”

我想自动下岗,却在那黑金色的双眸下挪不动脚,认命地胡乱抓了些面,倒上汤,完活。

狮子看眼自己的杂色碗,又扫眼罂粟花和白莲的精装彩面,竟明显不悦地皱了皱眉,颇为孩子气的用鼻子哼了哼,表示不满。

我管你……才怪!!!

眼镜蛇到也够厚脸皮的,竟然对我不冷不热地吩咐道:“我要吃馅饼。”

虾米?当我是老妈子呢?我迅速给自己盛了一碗面,倒了肉汤,一甩手,坐在椅子上,也大吃特吃起来。

眼镜蛇的目光始终盯着我,我却跟没看见似的,继续低头,吃!!!

要是他敢用画卷威胁我,老子就抹了他脖子!!!

半晌,我的面吃到一半,眼镜蛇唤道:“山儿……”

我无奈地抬起头,却见眼镜蛇竟在烛火的摇曳间,对我展颜一笑,那极至到骨头里的媚,若一记强劲春药,瞬间侵入骨髓,袭击了饥饿的细胞。那红润的唇畔缓缓张开,于夜色中绽放着不世的妖娆,呢语诱惑道:“馅饼……”

我点下头,站起身,转去了厨房。操起面团后,才恍然过味儿来,恨得牙都痒了!眼镜蛇竟然对我用美男计!太可恶了!坚决不能饶恕!

但……

既然进来了,就做吧,反正面是现成的,刚才压制下的蔬菜水果还有,也能包出几种馅儿。

我认命地劳作着,心里埋怨着剥削阶级,手下快速和馅,包裹面团,赶饼下锅,心里一直寻思着,为什么自己到了古代以后,伦家就变得勤快了?

记得以前我做美食佳肴,都是因为杀了人后,心里无法真正平静,所以,才买了烹饪书,有模学样地动手做些有趣的美味儿,想要享受一下平淡的生活乐趣。

没想到,就这么练着练着,到也成了厨艺高手,常常被江米剥削,当免费义工。

手起刀落,砍了萝卜,泄完恨,扔了。

烙馅饼很快,一会儿的功夫,我就出了厨房,将薄薄的数张饼,分四个盘子,砰砰四声,放到眼镜蛇面前。

真是欠了这些祖宗的!

眼镜蛇到也不恼,完全怡然自得地提起筷子,挨个口味地夹起咬上一口,然后竟然舍弃了牛肉,青菜,海鲜,专吃起了水果馅饼,将那红润饱满的唇,染得油汪汪地。诱得人想扑上去,咬上一口,尝尝那旖旎的芳香。

吃完面条的四人,又将筷子伸到眼镜蛇的饼下,眼镜蛇却若孩童般,左右护着不让人动,最后,僵持下,终是舍了自己不爱吃的三味儿,只留下水果馅饼,吃得特香。

我见这些指点江山的男儿竟然为些吃食打架,不由得低低笑着,觉得生活鲜亮有趣儿。

白莲咬口馅饼,香喷喷的咽下,问:“山儿,这些东西,你都是怎么想出来的?太好吃了。饼里面放馅,我还是第一次吃到。还有那面条,竟然是彩色的,见都没有见过。”说完,还伸出食指,点了点蛋糕,问:“这又是什么?能吃吗?”

我得意洋洋地笑着,原来四位食客没动手,是不知道此物能不能吃,怕丢了脸,所以硬挺着。

抬手,将蜡烛拔出,将刀放到罂粟花手中,对着蛋糕比划一下:“切吧。”

罂粟花看看蛋糕,眼睛突然大睁,指了指上面的水果,愣是没有说出一句话来。

因罂粟花的怪异,所以吸引了其他三位的注意,分别扭过头来,看向蛋糕,然后瞬间变脸。脸红的脸红,脸青的脸青,抽筋的抽筋,僵硬的僵硬,又都全部动作慢半拍地齐齐看向我,咬牙唤道:“山儿!!!”

我却坦然自夸道:“看看,我这幅用水果拼贴的春宫图,是不是让人看了就食欲大增?这樱桃做女人的胸部,多么形象,多么晶莹剔透,看上去,就蠢蠢欲动,想要咬上一口呢!”

狮子指着那雕刻在男子鼻子上的小胡萝卜,咬牙沉声问:“鼻子怎么这么大?”

我一看,不好,忙拿起小萝卜,放到男子双腿间,呵呵笑道:“放错地方了。”

白莲不懂就问:“两个男子,怎么就一根……胡萝卜?”

我解释道:“另一根胡萝卜,在女子的身体里,当然看不见了。”

扑……好像有人喷血涂墙。

我忙保护好蛋糕,紧张道:“一边喷去,我还没吃呢。”

此时,有人推门进来,竟是小二完成了我曾经的交代,领着一群花姑娘俏男子的赶了回来。

我一见人来了,眼睛一亮,手一招,那些彩蝶绿草就冲我飞了过来,直把我围在中间,上下其手。

眼镜蛇大喝一声:“胡闹!”

我忙点头,表示同意:“确实胡闹,别光顾我一人,也照顾一下那些美男子,伺候舒服了,大爷有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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