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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身贵妇养成实录(2)



“什么叫你的?你一个人能怀孕?我是问那男的是谁。小张?小李?”我妈翻开了我的旧帐。她曾见过我的两员男友,一个姓张,一个姓李。他们如同张三李四似的,早已在我生命中渐渐默默无闻,不了了之了,只是偶尔被我妈念叨念叨罢了。

“都不是。这一个,可比他们俩的基因好一百倍。”史迪文是出色的,无论是外形,还是大脑,他皆属上等。

“那你什么时候带他回来让我和你爸见见啊?你去见过他爸妈了吗?你们打算什么时候结婚?”我妈的喜悦已溢于言表,仿佛并不认为我的未婚怀孕有什么不妥。

“这辈子是没那个时候了。爸,妈,我不打算结婚,我想一个人把孩子生下来。”我说得郑重其事,不苟言笑。说完,我撂下筷子,出了门,回了我那一个人的家。他们需要时间去消化壮壮的降临,也需要空间去思考和争辩我的不婚。不过,我笃定,他们无法强迫我结婚,更无法阻止壮壮的存在,因为他们比我更期盼那个小生命,更甚于期盼我的婚姻。

我那一个人的家是一套二室一厅的二手房,说是二手,其实也有九成新。两年前,我倾囊买下它,搬离了我爸妈,同时,我换了新工作,步入“宏利”,认识了史迪文,开始了新生活。生活之所以有“新”,自然代表有“旧”。旧时,我与诸多未婚女青年并无大异,与父母同住,工作时间工作,工作之余恋爱,时不时接受父母“催婚”的谆谆教诲。而我与其余未婚女青年之间的“小异”在于,我的任务并不是要把自己嫁作他人妇,而是要娶回来一个丈夫,一个倒cha门的丈夫。

第四话:金针菇VS香菇

我的第一次呕吐是在整整一周后,那天早上,我照例洗脸,照例刷牙,之后,就迎来了第一次目眩,第一次反胃。我趴在水池边上干打雷不下雨地干呕了一会儿,就好了。我抬头看了看镜子中的自己,皮肤干燥,蜡黄,眼圈是青色的,鼻头是红色的。我已经有整整一周没有化妆了,据说,化妆品会影响壮壮的健康。

“宏利”九点开工,我又是在八点就坐在了自己的座位上。有一句俗话是这么说的:早起的鸟儿有食吃。而我,图的是“早起的人儿在地铁上有座儿坐”。为了壮壮,我必须有座儿坐。

我的直属上司——市场部的瞿部长是个干瘦的中年男人,瘦得像是病入膏肓。他头发稀少却长,遇上大风天儿,甚是滑稽。前两天,瞿部长对我的无妆上工表达了不满,他说:“你这本来面目,比我还影响公司的形象啊。”我说了谎:“最近皮肤过敏,实在不宜涂涂抹抹。”此外,瞿部长看在我天天早到晚退的份儿上,也就不跟我计较了。这叫功过相抵。而我之所以晚退,自然也是为了在地铁上有个座儿。

今天,是史迪文由夜班倒白班的日子,换言之,今天,我们也许将在公司见面。在过去的一周中,我们谁也没有联系过谁。这就是伙伴,互不约束的伙伴,这就是我心目中最完美的京子贡献者,他不爱我,不纠缠我,更不勉强我,这令我可以完全地拥有壮壮。

我所在的市场部和史迪文所在的交易部有一墙之隔,而交易部的大门常常是闭得严丝合fèng的,所以就算我和史迪文有着同样的工作时间,我们见面的机会也是少之又少,在茶水间,在楼道,或者在电梯里。

在有壮壮之前,我享受于和史迪文在公司偶遇的时刻。有时我会故意让长发抚过他的脖子,有时他也会故意触上我的匈部,当然,我们的这等小动作都发生在人后。我们都享受这等“见不得光”的刺激感。不过当下,我已经有了壮壮,所以我并不乐于见到史迪文了。我虽能令他在我的身体里播种,却不能保证他不反对我孕育他的种。这就好比对于你欺瞒了的人,你还是敬而远之为妙。

第5——8章

第五话:阴魂不散

“宏利”的午休时间是十二点到一点,史迪文习惯在十二点整下楼用餐,为了避开他,我决定等到十二点半再动身。

我在“宏利”最好的朋友是姜绚丽,她是培训部的讲师助理,小我一岁。姜绚丽有金灿灿的硕士文凭,也有才出炉不久的讲师执照,不过,她却安于在助理的位子上得过且过。她说:“我学习和考试是为了证明自己有实力,仅此而已。”我实际:“不为了升职加薪?”绚丽振振有词:“升职会令我压力大增,而女人是不适合承受太大压力的。”姜绚丽活了二十七年,似乎真的没承过压。她是独生女,父母经商,家境富裕,家教严而开明,她从小升学顺利,一路就读一流却不顶尖的学校,而她也是个一流却不顶尖的学生。硕士毕业后,她在自家的公司混了一年,就来了“宏利”混讲师助理。这是她的本行,比在自家的公司做贸易更让她得心应手。至于前不前途的,她从来不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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