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谁欠谁一场误会(9)



“我还以为你动手之后就会动口,亲亲我之类的,结果却是空欢喜一场。”

我又攻击徐恩的肋骨了,这好像已经成为习惯了。

我爸问我:“还顺利吗?”我回答:“顺利。”然后,我给我爸展示了我拍摄的照片,除了市容,就是我和市容。我爸不解:“你怎么也不和同学合个影?”我搪塞:“合影都在同学的相机里。”我爸相信我。而我却如此辜负了他的信任,我竟然去和一个男人未婚同房,不,未婚同c黄了。

严维邦的电话像追踪弹似的,追得我没处躲没处藏。他的问题俗不可耐:“青青,你怎么样?”“什么怎么样?”我偏不为他答疑解惑。

第十八话:熟不熟

我向黄又青抱怨:“我们学校一年分四个学期,还设期中考试,这一年下来,期中期末总共八次,太不人道了。”黄又青声明:“我们MBA期中不考试,我们交论文。”我愤愤:“羡慕啊,世上不公平之事十有**。”

黄又青的妻子领着三岁的儿子来了学校。那女人的皮肤又黑又黄,儿子倒是白白嫩嫩。她诚心诚意:“我们台湾人的皮肤就是不如你们北方人。”黄又青附和:“你们北方女孩子的脸上总是红通通的。”一边说,他还一边比划着自己的腮帮子。我不敢苟同,只好讪笑,事后自言自语:秋菊的形象果然是深入人心。

我和彭其常常在MSN上遇见,往往是在打过招呼后就没有了交谈,各自过着各自的人生。另外,谁先开口好像也是个问题,似乎总是他先一次,我先一次,交替发生。我盯着MSN上他的名字,觉得疼,那种疼就好像是沸滚滚的油锅里溅入了水,油一下下崩在我的皮肤上,我就一下下地疼,不过,并不伤筋动骨。

我的风险统计考了七十九分,安娜八十一分,这微乎其微的两分却注定了我拿C,而她拿B。我不习惯这样的计分方式,它总让我联系到内衣,可惜,对我来说,C真是绰绰有余了。威廉考了九十八分,遥遥领先于我和安娜以及其余众人。威廉开导我:“期中成绩只占总评的百分之四十而已。”可我还是耿耿于怀,憧憬着如果是威廉的期中成绩占我的总评的百分之四十该有多完美,至于我那七十九分,谁乐意拿,拿去就是了。

上课的时候,徐恩给我打电话,我没有接。等到了下课的时候,我打给他,他关机了。

学校的门口停着一辆与严维邦的一模一样的宝马,我眯着眼睛走过去打探,里面果然坐着严维邦。他问:“你怎么色迷迷的啊?”我揉揉眼睛,答道:“我近视。”

“上车。”严维邦替我打开了车门。

“干吗来接我?闲得没事干了?”我一边系安全带一边问。

“刚把徐恩送到机场,顺路来接你。”

“他去机场干吗?”我的动作变得不那么流畅。

“回国办事,你不知道吗?”严维邦吃惊地问我:“我还以为你们俩混得很熟了呢。”

我也以为,我和徐恩混得很熟了。我们自从从纽约回来,一星期至少通了十次电话,见了四次面,他知道了我有个叫安娜的越南女同学,也知道我哪天吃了鱼,哪天迟了到,如果他刚才没有关机,他还会知道我那令人沮丧的风险统计的分数,但是,我竟然不知道他要回国。

“丫这次又带了个俄罗斯妞儿。”严维邦说得邪里邪气。

“什么?”我几乎无法相信自己的耳朵。

第19——20章

第十九话:两场梦

回到家,我煮上了一锅方便面,然后给我妈拨了通电话。我妈问你吃饭了吗,我说吃了,跟同学在外面吃的牛排,我妈说,你过得还真滋润。而这时,我的肚子正在咕咕作响。我妈又说你表姐怀孕了,我说等我回国时,会带婴儿用品回去。后来,我妈说没事儿就挂了吧,我就哇哇地哭了。

我把我妈吓得直嚷嚷:“青青,怎么了?”

我抽泣:“妈,我饿。”

“你不是吃了牛排了?”

“没有,我正在煮方便面。”

然后,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忧心忡忡的我妈安抚得允许我挂了电话。再然后,我站在炉子边上继续哭。哭过之后,我吃了满满一碗的面糊。

第二天,我挂着两只金鱼眼去了学校上了两堂课。这两堂课的教授一男一女,皆会察言观色,见我萎靡不振,皆从头到尾没提拉我回答问题。我叼着笔杆子思考了四个小时,决定把那七十九分当成一场噩梦,再把那纽约之行当作一场春梦。而眼下,我醒了。

上一篇:侧身遇到爱 下一篇:你是我后来的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