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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我后来的一生(20)



“你知道我搬家了?”

“你不是被驱逐出境了?回到北京后,我帮你找了一处房子,房东是我朋友,价钱公道,我打电话给你,你没有接。我去找过你两次,没上楼,在楼下看你的窗口始终黑着灯,你搬去和喜喜住了?”

“你有去找过我?”我抓不住周森话中的重点,却因为他去找过我而感到踏实,还有一点欢欣鼓舞。原来在这些时日中,我们之间的瓜葛并不仅仅是那三通不痛不痒的未接来电。

“希望门卫有看到我,可以做目击证人。”

第四十八话:众生平等

鉴于这是“合璧”归了庄盛所有后的第一单买卖,所以他对我双手抱拳:“这次就辛苦你了,咱们来个开门红。”

我预先设计的贾小姐是个时髦且气焰嚣张的女强人,所以习惯于对他人呼来喝去,可事实上,她个子娇小,穿黑色圆头的平底鞋,梳短发,两鬓都别到耳后,别具温婉。她是个小头目,拥有一间独立的小办公室,文件和各类商品堆积如山,但好在井井有条。她脚步轻盈地倒了杯水给我:“这大热天的,辛苦你了。”

贾小姐面有难色:“好像你们是专做跨国婚礼的,可我和我先生都是中国人。”

“我们最近做了一系列西式婚礼,可以面向教外人士,其中有一大半夫妇双方都是中国人,不知您有没有兴趣?”

“好啊,好啊。”贾小姐抢断了我的话。

我在第一时间打电话给庄盛报喜:“第一,贾小姐这单已基本拿下,第二,恭喜你的粉丝团不断壮大,这贾小姐亲自将我送到电梯口,直到电梯门都要关闭了,还在跟我确认:司仪是姓庄名盛没错吧。”

庄盛一本正经:“干得漂亮,小张。”

“小张?”我一头雾水。

这时,孔浩暴躁的声音从电话中传出:“是不是心慧?你把电话给我。”我心虚地挂断了电话,动作敏捷得好似手机漏了电。

第49——52章

第四十九话:祸从口出

马喜喜虽然对薛平摆着一张臭脸,但腔调却保持得酸不溜丢:“谁稀罕她赔点臭钱?人家就是要让她道歉,诚心诚意地道歉。”这时我才得以见到薛平的庐山真面目,而首当其冲的认知就是,这男人十有**不止四十岁了。

我拧着马喜喜的胳膊:“适可而止。”马喜喜喘了好几口大气,才咬着牙去民警那儿签了个字,随着我离开了。薛平没心思送别我们,踮着脚等着那暂时被关押的被告从里面释放出来。马喜喜走得恋恋不舍,我生拉硬拽:“众生从来就不平等。”

马喜喜在我车上泣不成声,费了半天劲我才听明白:那泼妇对她连打带骂,还说要找人毁了她的容。我拍打着她的背:“好了好了,误入歧途是常有的事,迷途知返才难能可贵,反正你广告也拍了,目的也达到了,从此以后,他跟他的泼妇过独木桥,你跟你的王墨走阳关道,两清。”马喜喜收住了哭势,盯住我,一脸的不可思议。我直觉祸从口出,一时却又不知如何挽回,只得眼睁睁让马喜喜下了车。她大力甩上我的车门,震得我整辆车颤了又颤。

孔浩放弃了把守“合璧”,我得到庄盛的通风报信,回去向他交差:“巴黎假日的场地费还算优惠,如果我们的庆典场次可以维持目前的水平的话,不出两年,就可以把五年合约的钱赚回来。至于皇城根公园,恐怕不太容易,他们不太愿意把景区商业化,暂时不打算推出长期的合作条款。顺义我没有跑,不过我已经跟他们联系了,叫他们明天带二十套礼服过来,让你过目。”

庄老板将他的老板椅让给我坐:“你今天一天的油钱,我给你报销。”

第五十话:交锋

孔浩拎着公事包,衬衫已汗湿了大片,他一步跨到门内:“心慧,你这小孩子脾气要耍到什么时候?”我异乎寻常地镇定:“孔浩,我们在一起五年了,我有过在你上班时间非要让你跟我厮守吗?我有过在你承欢父母膝下时非要跟他们一争高下吗?我有提出过任何比如要你下跪献花,或者大庭广众大喊我爱你等等浪漫到过分的要求吗?所以请问,你真的认为我现在在耍小孩子脾气吗?”

我盯着孔浩额角的一滴汗珠滚入他的眼睛,他抹了一把:“我,我们谈谈。”孔浩竟然结舌了。

“我们谈谈李真。”房间太狭小,我在c黄沿落座,然后拍了拍旁边的位置,请孔浩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