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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我后来的一生(25)



第六十话:性趣

酒壮怂人胆,王墨这番话说得我是目瞪口呆。马喜喜从未跟我说过她跟王墨的房事,无溢美之词,也无抱怨。这会儿的王墨坐在我对面尴尬不已,在这事儿上,男人厌倦女人似乎是理所应当,摸着摸着,当初的神魂颠倒自然沦为索然无味,可若是换做女人对男人提不上兴趣,男人就算没脸火冒三丈,十有**也会耿耿于怀。

马喜喜对于房事的消极深深刺痛了王墨的自尊,他一面设想马喜喜是不是另有他人,一面也另寻了“她人”来证明自身的功力。结果显而易见:三番两次过后,那个“她人”险些忠诚到了生是王家人,亡是王家鬼的地步。只可惜,王墨不知不觉地泥足深陷,培育出结晶来,这下就算马喜喜在他心中仍重如泰山,他也做不出视骨ròu为鸿毛的畜生事来。

我才将烂醉如泥的王墨塞上了出租车,就给马喜喜打了电话。事实上我早就想打给她了。

“你方不方便说话?”我小心翼翼,怕周森已对马喜喜束手就擒,更怕马喜喜说没空和我唠嗑,说她和周森正不可开交。

“跟你毕心慧,我随时都方便。”马喜喜果然又变回一条好汉,嘴上抹蜜。

“那请问,”我如释重负,话开始说得无比顺滑:“你有没有失去‘性趣’的困扰?”

马喜喜悟性颇高:“你对孔大翻译没‘性趣’了?”

为了保全王墨,我不得不牺牲孔浩,我的默不作声令马喜喜以为我在默认:“你没听说过爱情久了就变亲情了?你跟一个亲人还讲‘性趣’,恶不恶心?抱在一块儿有安全感就行了,幸运的话,赶上个冬暖夏凉的,那就算你赚到了。”

马喜喜这一个形同三心二意的不贞女子,竟有如此认命的理论,委实叫我佩服。可恰恰相反,王墨那一个貌似老实巴交的男人,却竟对那档子事一丝不苟斤斤计较,这简直注定了他们二人会有缘无分。

第61——64章

第六十一话:自相矛盾

那晚我跟随周森赶赴河北,在他周家的院子里,我们亲吻得险些无法呼吸。我无比俗气地问道:“你和喜喜……”问到一半我收了声,不过周森还是给了我答案:“我喜欢过她。第一次见她时,她正在吃饭,板着脸狼吞虎咽,很有趣,很自然。”

我和周森席地而坐,我曲着腿,双臂抱着膝盖:“喜喜说你喜欢她的女人味儿。”

周森几乎忍俊不禁:“所以后来她在我面前变得有些扭捏,刻意。我并不是说那样不好,其实男人应该希望女人有些‘有心之举’,对吗?”

“对,那代表我们在取悦你们,你们应该感恩。”

“所以说,是我不识相。”

我抿着嘴微微笑了。我把头埋得低低的,故意让两侧的头发遮住了脸,以免周森察觉我的笑意。我相信他,他所中意的马喜喜可以打着赤脚盘着腿,可以像饿鬼一样将脸埋入十几块的盒饭,甚至可以在听交响乐时鼾声如雷。马喜喜何其幸运,对于周森,她本可以不费吹灰之力,自然而然,可她又何其不幸,自作聪明地矫揉造作,用餐时只吃沙拉,走几步路就娇喘连连,并说自儿时开始,就受高雅艺术的熏陶,弄巧成拙。

“冷吗?乡下不比城里,温差大。”

“你和喜喜,有没有……”我并不觉得冷,再度欲言又止,找不到含蓄的词汇可以替代“上过c黄”三个字。

“没有。”周森仿佛会读心术,我难以启齿的,他通通可以领会。

第六十二话:原配

姓刑的助理一副公事公办的干练姿态:“那我就先走一步了。”

“周森他很忙吗?”我没时间犹豫。刑助理已迈开大步,稍纵即逝。

“周先生每天都很忙。”刑助理笑容和善,言辞严谨。我正后悔出言唐突,她却大发慈悲:“他今早去了首尔。”

我连声“哦”了几声,好似公鸡打鸣。刑助理对我的局促视而不见,她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身为周森的助理,她的日常事务中必定包括应酬周森的女人,安排约会,或者搪塞婉拒,送花送物,也许也包括送鱼。我一定不是第一个打探周森行踪的女人,自然也不会是最后一个。

贾小姐的婚期订在了九月六日,从最初的洽询,到如今的签订正式合同,她始终未登“合璧”的门,次次都由我送上她的门去。婚礼将在西什库教堂举行,那里可容纳千人,贾小姐非常满意:“我们的亲友非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