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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尘埃腾飞(95)

“吃。”

“我做毒药,你吃不吃?”

“吃!只要是你做的。”

他走到了她跟前,他有点ròu麻的答话似乎把另一种距离也拉近了,她低声问:“为什么你说我昨晚肯定睡不好?”

她等着滕教授扔重磅炸弹,要么把她炸上天,要么把她炸下地,就是别这样悬在半空难受。

如果滕教授说昨晚两人做了那事,那她就拉下脸来质问他:“我昨晚是去找水喝的,你怎么能做出那样的事来?你叫我现在怎么见人?”

如果他听了她的质问吓坏了,她就告诉他:“这次就算了,我原谅你,下不为例就行了。”

但她估计他不会被她的质问吓坏,他肯定会嬉皮笑脸,说不定还会揭她的短:“怎么怪我一个人呢?你昨夜不是也很 high (激动,极乐)吗?”如果他那么不识相,竟然这样说她,那怎么办?那就打死不承认,并且再也不理他了。

但滕教授没扔炸弹,扔了个臭鸡蛋:“她打鼾嘛,你怎么睡得好?”

她很失望,但随即觉得这样也好,说明昨晚什么也没发生,只不过是个梦而已。如果真发生过什么,滕教授一定会在言语上和行动上都放肆起来,因为连她这么死板的人都因为昨晚的事变得这么大胆,如果真发生了什么,滕教授今天肯定不会这么拘谨了。

这下她真的如释重负了,下楼去做早饭,决定今天换个口味,不吃炸酱面了,吃汤包。她从冰箱里拿出一袋汤包,又从壁柜里拿出小蒸笼,先在蒸笼里垫上新鲜菜叶,再放上冰冻小包子,然后在锅里放上浅浅一层水,把蒸笼放进去,盖上,开蒸。

滕教授就像能掐会算一样,适时地下楼来了,穿了件黑色的 T 恤,一条浅色的长裤。她把汤包从蒸笼里拿出来,装在盘子里,端到桌上,拿了两个小碟子,一人一个,两双筷子,一人一双。她吃了一口,觉得有点淡,又起身去调了些作料拿到桌上来。

刚坐下,就听见滕教授惊叫道:“哎呀,怎么里面这么多的水啊?”

她见滕教授眼睛向下望着,知道他把汤汁弄到裤子上去了,连忙跑过去查看。果然,浅色的裤子上两块汤汁印。她去拿了几张纸巾,想帮滕教授擦擦,但发现两块汤汁印都在那个玩意附近。她脸一红,把纸巾扔给他:“快擦擦 — ”

滕教授边擦边问:“怎么这么多水啊?”

“汤包嘛,没水就不好吃了。”

“但是以前吃的时候没这么多水嘛–”

“我在蒸笼里放了菜叶的,包子不粘蒸笼,拿出来就不会破 — ”

“还是你技术高,水最多 — ”

她觉得滕教授这话有弦外之音,又开始怀疑昨晚不是做梦,脸又发起烧来,连忙起身离开桌边,想来想去不知道该干什么,最后又拿了几张纸巾过来。

滕教授一边吃,一边看她走来走去,等她最终坐定了,他笑着问:“你怎么这么勤快又这么能干啊?赵老师上辈子做了什么善事,娶到你这么好的夫人?”

“又贫嘴!吃包子都不能堵住你的嘴?”

“这怎么是贫嘴呢?我说的都是我的心里话 — ”

“你这么瞎说,王老师知道了不 — 撕烂你的嘴 —- ”

“我怎么瞎说了?我说的是赵老师和你 —- 又没说我和你。王老师这个人你还不知道吗?只要我不说我和你,那就没问题,说什么她都不会生气 —- ”

“你和我有什么可说的?”

滕教授马上显出可怜巴巴的表情,叹口气说:“就是呀,我和你有什么可说的?连王老师这么爱捕风捉影的人都知道我和你没什么可说的 — ”。他咬了口包子,口齿不清地说,“要是我和你有什么可说的,那倒好了 — ”

她见他说得这样ròu麻,也放肆一回:“昨天晚上 —- 你 — 几点睡的?”

“两三点吧 — ”

“这么晚?你 — 怎么这么晚才睡?”

“睡不着 — ”

“怎么会睡不着的呢?”

他做个鬼脸:“你问这么清楚干什么?问清楚了也没用。”她还在咂摸他这句话的意思,他又反问道,“你呢?你昨晚几点睡的?”

她支吾说:“我没看钟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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