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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家米虫,虫虫虫!(64)

就该让李玦那个蠢货瞅瞅,枉他平日里吆五喝六,洋洋得意,自以为网罗了大半朝堂,瞧见没有,关键时刻,有几个屁股坐在他那头?

李玺眼睛瞪得溜圆,看看跪成一片的朝中大佬,再看看魏禹,竟然不知道,这个登徒子人缘这么好!

说到清白……

这是谁的胳膊抱着谁的脖子呢?

李玺像个小弹簧似的,嗖地一下跳出老远,“演戏而已,别误会。”

魏禹笑了,笑得有点温柔。

然后,温柔地握住李玺的手,“演戏演全套,请王爷配合一下。”

偏不!

李玺抠开他的手,想离他远点,结果刚一转身,就被繁复的衣摆绊住——

久违的投怀送抱。

又是众目睽睽。

魏禹就着抱他的姿势,再次跪下,郑重道:“臣魏禹协福王,求圣人宣旨。”

李鸿抿了抿唇,沉声道:“魏禹,你未及而立,前程大好,不要在小事上犯糊涂。朕再问你一次,你心仪之人,到底是寿喜县主,还是哪家的小娘子?”

魏禹再拜,毫不迟疑:“时至今日,臣与寿喜县主不过有数面之缘,并无任何私交。至于旁的娘子贵女,更不认识。”

说着,接过李玺手中的圣旨,像他一样举过眉心,“唯有福王,臣年少时便与他有过一面之缘,尔后时常惦念,幸得重逢,三生有幸。若得圣人成全,臣,必不辜负。”

李玺皱了皱脸,不知怎么的,突然有点不安。

演戏就演戏,说得那么深情干嘛?

魏禹笔直地跪着,神情坚定。

李鸿就像没听到似的,抿着唇,眯着眼,在计划让他怎么死,自家册册能少闹腾两天。

偌大的太极殿陷入死一般的沉寂,所有人,连呼吸都不敢太用力。

就在这时,殿外匆匆跑来一个小内监,硬着头皮,颤着声音禀报:“太后口谕,要、要宣吗?”

姜德安僵硬的身形陡然一松,连忙道:“太后娘娘的口谕,如何能等?还不快请进来!”

小内监磕了个头,逃命似的跑走了。

紧接着,胡娇便扶着窦青苔进了殿。

窦青苔是太后的贴身女官,正六品,在朝堂上替太后传话并不算失了规矩。

“娘娘口谕——”窦青苔朝着长乐宫的方向执起手。

李鸿起身,躬立于阶下。

“我瞧着魏家那孩子生得英俊,又有才学,甚是不错。既然福王喜欢,就先处处,咱们大业也不是没有娶男妃的先例。”

宣完旨,窦青苔朝李鸿屈了屈膝,笑盈盈道:“娘娘的意思就是这般,具体的还得由圣人定夺。”

李鸿立在那里,没言语。

阶下众人,有人谨慎地低着头,有人悄悄抬起眼,所有人都等着李鸿的反应。

半晌,李鸿方才扭过头,看向李玺。不期然对上一双琥珀色的眸子,和记忆里的如出一辙。

视线一偏,又瞧见窦青苔身后的胡娇,不用想就知道,是太后特意让她来的。

李鸿闭了闭眼,缓缓道:“遵母后懿旨。”

尘埃落定。

有人松了口气,有人扼腕叹息,也有人面上不动声色,心内却掀起惊涛骇浪。

这么大的事,既然福王和魏禹逃过一劫,事后清算起来,倒霉的还不知道是谁。

散了朝,魏禹想跟李玺说句话,李玺却像躲瘟疫似的躲着他。

魏禹没有轻易放弃,紧走几步,抓住他。

李玺飞快地甩出小尖棍,啪的一声抽在他手上,凶道:“再不放手,就不是抽一下这么简单了。”

魏禹没纠缠,从容地放开他。

肃立执手,深深一揖:“魏某谢王爷救命之恩。”

李玺秒变傲娇虫:“知道我救了你就行,以后离我远远的,不稀罕看见你。”

魏禹挑眉,“那这圣旨……”

李玺把圣旨抢回去,胡乱塞进怀里,“不许再提,这只是权宜之计,你还真以为我会娶你呀?”

话音刚落,就见太极殿的小内监跑过来,远远地躬了躬身,“王爷留步,圣人传您到太极殿问话。”

“啊,风好大,什么也听不见了;太阳也好大呀,没准儿要下雨,我先走啦!”

李玺撒腿就跑。

目标:长乐宫。

目的:求祖母救命。

小内监哭了。

又来这招!

魏禹立在那里,一直目送那个欢脱的身影消失在宫阙之间,回首看向九重高阶上的太极殿。

愈加坚定。

李鸿追到了长乐宫,甩着鞭子要抽李玺。

李玺扯着太后的衣袖,左躲右闪,鬼哭狼嚎:“不是亲爹就是不一样,伯父也舍得这么打大兄吗?”

——故意这样说,是为了让太后心疼他,拦下圣人。

没承想,不等鞭子抽到身上,太后就给了他一巴掌,“皮猴儿,越发没了规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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