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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忽悠(112)

艾米笑着说:“这回不是我糙木皆兵,是你糙木皆兵了。”

他自嘲地说:“没办法,只好这样。现在有点理解公安局收审我的良苦用心了。既然不知道谁是真凶,只好把一切人都当疑犯。”

“就像我一样,既然不知道谁是真正的情敌,只好把所有的女人都当情敌。”

“你一扯就扯那上头去了。”他内疚地说,“我看我带给你的都是麻烦。你跟着我,好像没过一天安生日子,不是为我担惊受怕,就是为自己担惊受怕。”

“可是我心甘情愿呀,就算‘宫平’把我杀了,我也不后悔。”

他搂紧了她:“到底我有什么地方值得你——这样?”

“不知道,就是心里想这样。”

那天晚上她没回学校去,他说等明天一早他送她去学校,以后他就整天呆在学校陪她,不然他不放心。

夜晚,她又例行公事地先回到自己的房间,躺在c黄上,想等父母都睡下了再到他房间去。Allan父母走后,她已经搬回了自己的卧室,她以前的小c黄换成了一个大c黄,但她去他卧室的习惯似乎没改。看来任何事,一旦形成了习惯,就没人问这个习惯有没有道理了。

她躺了一会儿,正想起c黄到他那边去,他已经到她房间来了。他一进来就关上门,拴上了,来到她c黄边,不由分说地搂住她。她喜欢他这种急不可耐的样子,因为这多少有点接近失去理智。但他不管多么急不可耐,都爱一粒一粒地解她睡衣的钮扣,说那种期待的乐趣是别的什么都不能替代的。

他解着纽扣,而她则憧憬即将到来的一幕。他每次开头的时候,都是“文火烤之”,动作很轻,频率也不快,每一下都使她有时间体会。他说那时的慢是因为他“两头忙”。然后他就“旺火烧之”,他的强有力的冲击使她有体不暇接的感觉,只能跟着他一起燃烧。到了最后,就是“大火收之”,她常常需要在前边“省着点”,才有力气跟他一起做最后的冲刺。

他解完了钮扣,把她的睡衣从她身下拉出来,扔到一边,然后脱了自己的衣服,关掉灯,开始用“文火”烤她。她在黑暗中体会他的温柔,但她发现他“两头忙”了一会儿,就改用两手撑着,使上半身离开了她的身体,而且一声不吭,不像以往那样,会不时地吻她,说点甜言蜜语。

她觉得很奇怪,又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于是伸出手去,拧亮了c黄头的灯。她吃惊地发现他眼里有泪,脸上也有泪。突然亮起来的灯光使他吃了一惊,说了声“你——”,就停下动作,把脸埋在枕头上。

她问:“你——为什么——流泪?”

他抬手关了灯,按住她的手,不让她再去开灯。她挣扎了一会儿,动弹不了,只好算了。刚才他没去管窗帘的事,她还挺高兴,以为他忘了Jane,结果今天比拉窗帘还糟糕,连眼泪都流下来了。她问:“今天又怎么啦?”

他用嘴去堵她的嘴,她扭头躲开了,提高声音又问一遍:“到底是怎么啦?你又想到她了?”

他松开她,翻身躺到她身边,沉沉地说:“No。”

“那你想到谁了?”

很久,他才沙哑地说:“You。”

她想这谎是越撒越高级了,居然撒到我头上来了,大概以为我不会吃自己的醋。

她转过身,面朝着他:“想到我什么了?我有什么——值得你流泪的?”

她问了好几遍,他才说:“Your first time.”

“我的第一次怎么啦?”

他好一会儿才说:“You——opened yourself up to me,completely trusted yourself to me——”

她不相信这个理由,他在她的初夜并没有流泪,怎么到了现在反而会为她毫无保留地给了他而流泪呢?“你在骗我。”

“的确是想到你了,我——并没有‘处女情结’,但是想到你——那样信任我,把你自己——全部交给了我,不感动是不可能的。”

“但那不是以前的事了吗?怎么会在今天想起呢?”她不相信地说。

“我不知道,人不是每时每刻都能解释自己的思想行动的,有时就是没来由地想了。”他想了一会儿,“也许是今天你说了宁可被‘宫平’杀死,也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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