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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忽悠(157)

两个人就一个出汗、一个拉尿地斗酒,艾米觉得Jason吃亏了,因为出汗毕竟不如拉尿来得快。她急得要命,不停地问Jason要不要拉尿,问得Jason哭笑不得。她见他不拉尿,恨不得给他把一下尿,又吹口哨又晃荡酒瓶,弄出些水的响声来,逗他拉尿,但Jason还是不拉尿。正当她快急死的时候,她听见何塞说了声:“You win!”,就取下颈子上挂的一个项链样的东西,给了Jason,然后碰地一声歪到地上去了。

艾米吓了一跳,生怕他在桌子角上碰破头呜乎哀哉,那就出了人命了。她跑上去察看了一下,还好,头没碰破,只是倒在地上睡着了。

艾米再看看Jason,似乎也很难受,他对她说:“帮我泡杯浓茶,我要去洗手间吐一下——”艾米抢上去扶他,他摇头,说,“去吧,别跟着我,吐起来很难看的——”艾米只好让他自己走到洗手间去。她听见他在里面呕吐,心疼得要命,赶快去泡了浓茶,泪汪汪地站在外面等他。

然后她听见他在漱口洗脸,过了一会儿,他从里面出来,脸色苍白,见她站在外面,就说:“我们把何塞弄到c黄上去吧。”他们俩生拉活扯地把何塞弄到客厅的c黄上躺下。何塞鼾声如雷,而且有一种特殊的pattern,每一声都好像要气绝身亡一样,但绝到了顶的时候,又一拉风箱回过气来,继续鼾声如雷。

Jason一屁股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来不及喝浓茶,说了声:“我在这睡一下——”,就躺倒睡着了。艾米想把他弄到卧室的c黄上去,但完全搬不动,只好坐在旁边守着他。他额头上不断有汗冒出来,背上也在出汗,她就不停地帮他擦。他好像睡得很辛苦,轻声地哼哼,像生了病一样。她搬了个椅子放在他脚那边,把他蜷着的腿放到椅子上,让他睡得更舒服一些,然后她搬了个椅子坐在他身边,看他睡觉。

过了一会儿,他好像很冷一样,缩着身子,她赶快找个薄被子来给他盖上。再过一会儿,他又出汗,把被子也掀开了。她吓坏了,他这是不是在“打摆子”?她想打电话叫救护车,但他似乎又平静下去了。半夜的时候,他好像醒了一下,睁开眼,问:“我——怎么啦?”她告诉他,说:“你跟何塞斗酒,醉了。”他笑了一下,问:“这算不算——打架?”艾米刚想回答,他又睡着了。

何塞睡到第二天中午才醒来,醒来就大叫头疼,艾米让他喝了一杯浓茶解酒,他又躺了一会儿,起来蘸着果酱一口气吃了二十片面包,才算回过神来。他跟Jason拍肩拥抱一番,就要回去。Jason怕他开车出问题,跟艾米两个人把他送了回去。

回到艾米的住处,Jason把何塞的那个项链给了艾米,说何塞应该不会来麻烦你了,这个项链的小吊坠里装的是他妈妈的照片,他指着他妈妈的坟墓发了誓的,赌输赌赢都不会来打搅你了。他开玩笑说:“以后招蜂惹蝶就行了,别去招惹酒鬼赌徒,我回了国,就没人帮你斗酒了。”

艾米好奇地问:“他输了给你这条项链,那——如果你输了呢?”

他举起他的左手。

艾米惊呆了:“你把你的手赌上了?那你还不如——就把我赌上,反正这事是我——惹出来的。”

“傻瓜,把你赌上,万一赌输了呢?”

艾米想了想:“万一输了就报警。”

他哈哈大笑:“愿赌服输,这是赌徒最重要的qualification。你根本没准备遵守赌约,你没有赌德,不是个好赌徒,不能跟你这样的人赌。”

65

Jason定的是八月十四日的机票,他不让艾米她们去送他,说送也只能送到安检门外,跟没送一样,何必要大家跑那么远?再说他的父母和奶奶都在他走前一周从加拿大赶过来了,就让他们去送吧。

艾米想想也是,差不多一进机场就是安检的门,不由得把布什狠狠咒骂一通,肯定是他跟本

拉登串通好了炸世贸的,好提高他在美国人心中的威望。不是他们炸世贸,机场怎么会这么壁垒森严?登机口挥泪告别的感人镜头,怕是只能在电影里看到了。

她想到Jason将会一个人孤零零地候机,孤零零地走进登机口,就觉得心里很难受。难道就没有办法通过安检的门去送他吗?她冥思苦想,终于想到一个办法:送行的人不能进安检的门,是因为他们没机票,如果有一张机票,不就能进去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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