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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你爱我(71)

“我没熬着。”

她撒娇了:“那你——到底是怎么——解决的呢?告诉我,告诉我,你不告诉我,我要怀疑你跟别的女人有鬼了。”

“我做梦解决的。”

她恍然大悟,但仍不甘心,还想追根求源:“怎么才能做梦呢?”

“积多了就做梦。”

“你做梦是不是梦见我了?”

“没有。”

“那你梦见谁了?”

“梦见考试了。”

“考试?你在考场上——干那个?”

“没干那个,就是梦见考试了,题做不出来,一急,就醒了。”

“醒了就怎么样呢?”

“醒了就换内裤。”

她觉得很好玩,吃吃笑了一通,半信半疑。

不过从那时起,她洗衣服时就爱检查一下他换下的内裤,有天还真的发现他的内裤上面有滑唧唧的东西,忍不住问他:“你昨晚是不是又做梦了?”

他老实承认:“嗯。”

“做什么梦?又是考试?”

“不是,是做手术。”

“做手术怎么啦?”

“刀口fèng上了又裂开,fèng上了又裂开。”

“又是一急,就醒了?”

“嗯。”

现在她不为他担心了,天无绝人之路,造物主总是有办法的。

怀孕六个多月的时候,周医生安排她做B超,说现在该做了,要看看胎儿有没有畸形,比如先天心脏病、神经管畸形、四肢阙如、先天唇腭裂等等。

她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躺上了B超室的诊断c黄,B超室的胡医生在她肚皮上抹了一种滑腻腻的东西,就用个鼠标一样的东西在她肚皮上滑来滑去,然后告诉她:“一切正常。”

她终于放了心,下c黄之后,医生还指着仪器的屏幕让她看小宝宝,她看到一个小人儿,蜷成一团,好像正在吃手指,她激动得流下泪来。

屏幕上看不出胎儿的性别,她也没向医生打听,因为她不关心这个,她关心的是胎儿的健康,既然医生说一切正常,那就足够了。

但她怕“宝伢子”向胡医生打听,特意嘱咐说:“胡大夫,如果我家小满问起来,请别告诉他孩子的性别。”

胡医生仿佛受了侮rǔ一般:“我怎么会告诉他这些?这是我们职业道德不允许的,医院明文规定,如果有谁把胎儿的性别告诉孕妇或者孕妇家属,是要受惩罚的,搞不好连工作都会丢掉。”

她放心了,解释说:“对不起,我是怕他会来问您。”

“问我也不会告诉他。我这个人很讨厌那些重男轻女的人,都什么年代了,还有这些封建思想。你们家小满上次跑来联系你做B超的事,我就警告过他:这么早做什么B超?你是不是想查胎儿性别啊?我可不会告诉你结果。”

她对胡大夫彻底放了心,客气地告了辞,转回周医生那里交代一下:“周大夫,今天B超的结果别告诉我家小满,我的意思是孩子的性别别告诉他。”

“胡大夫告诉你孩子的性别了?”

“没有没有,你们医院规定不能告诉孕妇或家属,她怎么会告诉我?”

“那我又怎么会告诉你们家小满?难道我不是医院的人?”

她听出周医生很不高兴,生怕把周医生得罪了,只好出卖老公:“我知道您是医院的人,肯定不会违反医院规定,我是怕我们家小满利用职务之便,向您打听。”

“他外科,我妇产,他有什么职务之便?”

她窘得一塌糊涂,幸好周医生没再穷追猛打,而是关心地问:“满大夫家是农村的吧?农村人比较重男轻女。嗯,主要是那里的风俗,但你也不能瞒他一辈子啊,如果是女儿,他迟早总会知道的。”

“现在孩子还小,我怕万一有个什么事,孩子会保不住。等到生下来,我想他也不能把孩子怎么样。”

“唉,封建思想害死人。你放心,我不会告诉他的。”

她虽然没向胡医生打听孩子的性别,胡医生也没主动告诉她,但她不知为什么,做了这个B超,她就十分肯定肚子里的孩子是个女儿了,不由得想起姐姐对“宝伢子”和满家岭人的分析,顿时百倍警惕起来。

不知道是不是她太警觉的原因,随后的几天,她觉得“宝伢子”好像很沉闷。当然,他本来就不是一个很活跃的人,性格基本可以用“沉闷”来形容,但那些天好像格外沉闷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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