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憨包子与小丫头(69)

妈妈给妹妹喂奶的时候,哥哥是想看又不敢看,把脸藏在爸爸腿空里,害羞得要命。妈妈的奶,妹妹吃不完,挤在杯子里问哥哥喝不喝,哥哥打死也不肯喝。妈妈告诉他,你小时候也是喝妈妈的奶奶的,而且是像妹妹这样叼着妈妈的奶头喝的,哥哥坚决反对,连声说“ NO , NO ”,大概觉得这太尴尬了,羞死个人。

但这个“小时候”给他很大触动,他现在总缠着大人讲他小时候的“故故”,而且总是听得津津有味,百听不厌,脸上是一种既怀旧又疑惑的神情,仿佛在说:真的有这事吗?是你们编的吧?想我堂堂一个大哥哥,怎么会干这么丢人的事?

哥哥现在很恋妈妈,总爱跑到妈妈身边磨蹭。刚开始,我们怕妈妈休息不好,总是把卧室门关着,哥哥推不开,便用手拍门。奶奶告诉他别拍门,让两个小丫头睡觉,他很乖,不拍了,但他仍然忍不住,就用小手在门上抠。

妈妈无论睡多沉,都能听见儿子抠门的声音,总要爬起来给儿子开门,于是我们干脆让门开着。

哥哥在外间玩一会,就悄悄跑到卧室去看妈妈。如果妈妈醒着,就跟妈妈玩一玩;如果妈妈睡着了,就在c黄边站一会,然后就仿佛吃了定心丸一样,又跑到外面去玩。但过一会,他又会跑到卧室去看“虾头妈妈”。

太奶奶开玩笑说:哥哥像个上发条的小火车,走着走着,发条过劲了,走不动了,就得到妈妈那里去上发条,上满了再出来玩。

“发条”是个很老的概念了,家里几乎找不出需要上发条的机件,没法示范给哥哥看。最后太奶奶只好改成汽球,说哥哥就像汽球,气漏光了,就瘪下去了,蹦不起来了,就得重新打气。到妈妈身边去呆一会,就像打气一样。

哥哥听懂了,再跑到妈妈身边的时候,就蹲在c黄边,叫妈妈给打气。妈妈“区区”地用嘴打气,哥哥就学汽球慢慢鼓 ( 站 ) 起来。两母子嘻戏一会,打足了气,哥哥就又跑到外间去玩。

有一天,哥哥走进卧室,妈妈正睡着了,脸上有很多的汗,头发也有点蓬乱。哥哥吓坏了,冲出卧室,大声哭喊:“我的妈妈 —- 我的妈妈呀 —- ”

这好像是他第一次在“妈妈”前加个“我的”,而且哭得那么惨,把爸爸的眼泪都哭出来了,因为爸爸完全可以体会小哥哥心里的恐惧,俗话说生孩子是“儿奔生,娘奔死”,在那种时刻,一个“万一”的念头就能让人彻底崩溃。

妈妈抱着儿子,安慰说:“妈妈在这里呀,妈妈没事,妈妈睡着了 —- ”

哥哥看着妈妈,脸上还有恐惧的神色。妈妈猜测说:“是不是妈妈睡得披头散发,把儿子吓坏了?”

爸爸猜测说:“可能是你睡得满脸的汗,他吓坏了吧。”

妈妈解释说流汗汗是好事,妈妈身体里有很多水水,流出来了,妈妈就舒服了。妈妈不会死的,妈妈还要活很多很多年,要活成一个太奶奶,天天跟在哥哥屁股后头,要跟哥哥 SHARE 糖糖。

不知道哥哥是不是听懂了,但他没再为此哭过,有时还拿起妈妈枕头边的毛巾,给妈妈擦擦汗,不过经常是擦完之后就把毛巾忘在了妈妈脸上,吓得爸爸妈妈赶快交待哥哥:千万别给“虾头妹妹”擦汗 !

现在两个小丫头的任务就是吃了睡,睡了吃。而两个男人最惬意的事,就是守候在c黄边,看两个小丫头吃了睡,睡了吃。

黄颜:小指头

相书上说,小指头短的人,子嗣比较少。如果小指头没达到无名指的第一个关节线那里,子嗣就相当稀少了,闹不好就会“空前绝后”。

对于相书,老黄一向是不怎么在意的,就跟血型与性格、星座与婚配、属相与命运之类的东西一样,老黄都不怎么在意,看到了,如果写得有趣,笑笑而已,从来不往心里去。世界上的人,总共就那么几种血型,就那么十几个属相,就那么一些星座,如果血型啊属相啊星座啊真的能决定人的性格和命运,那全世界的人应该没多少种性格和命运了,但格言说的是“世界上没有两片完全相同的叶子”。

小指头的长短关乎子嗣的说法,老黄老早就听说过,但真正引起注意,却是这几年的事。

巧得很,老黄跟艾米的小指头都短,都没达到无名指的第一个关节线那里。 调查了一下各自的父母,发现双方父母的小指头也短,都没到无名指的第一个关节线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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