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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剑奇谭三同人)山河永安(137)+番外

作者: Chenyou 阅读记录

三日后。

天鹿城东城门。守城的士兵分别守在城墙和城门处,如往日一般恪尽职守,那座高远的庙堂里换了个新主人,对他们而言不过只是增加了茶余饭后的谈资罢了。

墙头上,有眼尖的士兵看到远处来了一个红衣人,提着一杆长枪,步履蹒跚。

东面三道城门,两道侧门是给百姓入城的,中间一道城门专供城中官员权贵行走,平日不轻易开启。而此人竟提枪径直向中间这道城门走来,走得近了,才看清他浑身是血,身上的衣服早已看不出原本的颜色。

城门局的卫兵正想射箭示警,却被同样驻守在城门处的锦衣卫拦下。

“开城门。”

厚重高门缓缓打开。

一人一枪,血衣入城。

京城震动。

北洛听说消息后匆匆结束朝会,连便衣都来不及换,急忙赶往岚相的府邸。

“你非得现在来和我谈事?”

岚相横眉冷对,一脸的拒人千里之色。

北洛是直接闯进的里屋,而且丝毫不过问他这个主人愿不愿意见客。

他如今已脱下那身血衣,刚擦去身上的血迹,还没来得及上药换一身干净的衣服,就被不速之客闯了进来。

北洛眼神坦荡,丝毫不觉得有何尴尬。

“你边穿边说,我不介意的。”

“……滚出去。”

片刻之后,岚相换了身白衣出来,丝毫不讶北洛是如何恢复的眼睛,直接道:“这么说,现在是你在监国?”

连北洛都要佩服他的临危不乱。

岚相很轻易地就接受了玄戈昏迷、北洛监国的现状,而且并不多问什么,显示出一贯符合锦衣卫风格的高效精准。

他突然岔开话题道:“云无月留了句话给你。”

“谁?”北洛以为自己听错了。

岚相不理他,径自道:“她说,欠你的东西已经还清了。”

北洛有些茫然地看着他。岚相皱眉,冷硬道:“看我干嘛,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算了。云无月现在何处?有机会我亲自问她。”

岚相深吸一口气,叹道:“死了。”

他迎着北洛震惊的眼神,若有所思道:“她是自行兵解,我并不知其中缘由,也许皇上知道。不过她死前留给我一份馈赠,把原本必死无疑的我救了回来。她说如果我这会还想死,就去自杀好了。哦,她还说,世上不会再出现大宗师了。”

岚相轻描淡写,说出的话一件比一件惊人。

北洛呆了半晌也说不出话来。

岚相看着他的模样,感同身受道:“不明白?我也不明白。只不过我从不费心去想这些高深莫测的事情,对你而言,应该也有更值得去费心思量的事情吧?”

北洛回过神问道:“你知道夏貂寺什么来历吗?”

岚相不假思索道:“曾经跟在先皇后身边,只是不知为何不经常露面。先帝逝后,原司礼监大太监一律去皇陵当守陵奴,原先并不显山露水的他突然被任命为掌印太监,只是听说并不是皇上下的旨。我也不清楚其中细节。先皇后是个极善良又不失手段的人,如果说夏貂寺真正效忠的人是她,我也不觉得奇怪。”

北洛讶然道:“他是母……”

他突然张口结舌,不知该如何称呼,母亲?母后?这些词汇和背后的含义对他而言都太陌生了。

岚相看了他一眼,善解人意地没有出言嘲讽。

“你可以完全信任他。当初皇上初登基的时候也曾一度过得很艰难,幸而有夏貂寺从旁辅佐。”

岚相又看了他一眼,没好气地催促道:“你还想问什么?别磨磨蹭蹭的像个娘们。”

“饿了。”北洛迎着岚相的眼神无辜道,“上朝前没来得及吃东西,下朝后匆匆忙忙就上你这来了。不如我们去新榆馆再谈?”

岚相僵硬着点点头。北洛饿不饿他不知道,但他确实很久没有吃过东西了,虽然还撑得住,但也并不好受。不知为何,岚相总觉得北洛是看出这点后才提议去新榆馆的。

坐上新榆馆的二楼雅座,两个人一言不发地扫荡一桌茶点,风卷残云一般,又偏偏吃相优雅,看不出半点粗鲁,把上菜的小厮看得目瞪口呆。

“啪。”

两人的筷子碰到一起。岚相抬头瞪了他一眼,北洛讪讪收回筷子,让岚相夹走最后一个小笼包。

有些事情一物降一物,岚相在玄戈面前乖得像只猫,却对和玄戈长了同一副脸的北洛不买账;北洛敢与玄戈针锋相对,在岚相面前却总是先退让的那个。

岚相心满意足地放下筷子,同时打开话匣子:

“我朝自开国起便崇武抑文,皇上如今虽有意抬高文官的地位,但他们的势力到底还不成气候,二门三省抱团才可与一个兵部相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