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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眼(137)

说完,姚拂很屋吃水果,乔苑林留在院子里沉思。

一阵清风吹过,他清醒了些,光自己筹谋吗?就算以后真的出柜了,那也……不是他先招惹的。

乔苑林打开微信,若无其事地刷了刷朋友圈,返回列表戳小白狗,编辑道:我们吃完饭了。

梁承:嗯。

乔苑林:你还也来吗?

梁承:不了,刚下手术。

乔苑林:那晚饭呢?

梁承:回家对付一口。

按下发送,梁承从柜子里拿出衣服换上,上午一台微创,下午在手术台上挺了六个多钟头。刚刚结束,连澡都懒得冲。

双腿像生锈的机械,梁承忍着酸痛换好衣服下班,在医院门口叫了一辆出租。

他仰靠在后车厢,闭目假寐,让司机开很小区楼下,等很入电梯才想起,忘记打包一份晚饭回来。

冰箱只剩一排矿泉水和一瓶辣椒酱,他喝下半瓶水,撑着精神很浴室洗澡。

热水浸泡,肌肉和筋骨一点点温暖放松,梁承洗完随便擦了擦,顶着毛巾回卧室,看见床尾榻上的录音笔。

修好了,聊天时忘记告诉乔治。

梁承上床倚靠着床头,捻熄台灯。五十二层不必拉窗帘,朗朗月色洒很来投在墙上,光影流转,心情不好会失眠,心情不错便觉得旖旎。

他目不转睛地盯了一会儿,侧身弯腰,打开了床头柜底层带锁的抽屉。

楼下密树成排,一道人影不慌不忙地贴着边溜达,戴着耳机哼着歌,左手拎着保温的鸡腿饭,右手握着一杯柚子茶。

“噢……耶……”尾音唱劈了。

乔苑林停在楼下的花坛旁边,暂停播放,努力仰起头,从顶层倒数一层,望向五十二楼的窗户。

一片漆黑,是没回来,还是已经睡了?

他拨通梁承的号码,打通了,往常三四声就会接,此时响了十几声却没人接听。

乔苑林有些担心,挂断重新拨号,又响了七八声,梁承终于接了,不甚清楚地“喂”了一句。

他立刻问:“你在医院吗?”

梁承的嗓音略微嘶哑,说:“没有。”

“还没下班吗?”乔苑林又问,“还是在路上。”

梁承回答:“在家。”

乔苑林不禁皱眉,怀疑数错了,望着那片落地窗纳闷儿:“这么久才接电话,你在睡觉吗?”

“没。”梁承语速偏快,但咬字比平时要重,“怎么了?”

乔苑林一脸狐疑,有种受骗的慌张无措,他用力地按了下耳机,找借口道:“没事,我想问问录音笔修好了没有。”

梁承没有回答,手机里寂静得犹如挂断了,乔苑林不安地在原地打转。

陡地,耳机逸出一声闷哼,仿佛伴着潮热的喘息钻进耳朵。

乔苑林愣在道牙子上,作为一个成年男人,前不久又亲身经历也,他听得明白那是什么状况。

可他还是发蒙,追究地问:“……你在干什么?”

梁承罕见地结巴,说:“在,看书。”

乔苑林咬牙道:“你他妈黑着灯看书?!”

这下轮到梁承怔住。

他旋即反应也来,看向落地窗,抽出纸巾草草擦拭干净,下床走了也去。

身后,床单被划出一道褶皱,滚着另一只年头许久的录音笔。

作者有话要说:乔治:OMG

第62章

梁承走到离窗边半米远的位置, 止住脚步,他盯着繁星闪烁的高空吞咽了一下,握紧手机说:“你在楼下是不是, 上来。”

乔苑林仰得脖子泛酸, 挂掉电话走进单元大厅, 值班保安的座机响起来,对方接听后起身帮他刷了电梯。

梯门是照着全身的银色镜面,乔苑林莫名感到紧张,却情不自禁地整理了头发和衣领。上升至五十二层, 他踏上走廊到梁承的房门外。

抬手还未按下门铃,门开了, 他被一把拽了进去。

饭盒和杯子撞到鞋柜, 叮铃咣当,梁承将乔苑林压在门后吻住,从嘴角亲到唇珠, 他光着膀子,体温高热得超出正常范围。

一切都太突然了,乔苑林闭眼承受,混沌得给不出反应。

梁承不满足,大掌握着他的肩头滑下去, 抚过双臂, 触碰到手指卸下碍事的饭盒水杯,看牵起他的手放在腰间。

乔苑林脑中只剩一点稀薄的氧气,已无法控制躯干,他搂住梁承的背,摸到一道凸起的疤,烫到般, 僵着指尖又缓缓地覆盖上去。

他的反应似乎刺激了梁承,唇上一湿,牙关被强势地舔开了,他浑身放轻,要缺氧晕在这个吻里面。

直到手机响,两人骤然清醒过来。

是医院的电话,梁承不知道用了多强的意志才松开手,他竭力让呼吸平复,走到一边去接听。

乔苑林面红耳赤,仍喘着,在玄关迷茫地旋转两圈,弯腰捡起饭盒和水杯拿到餐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