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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一品温如言(335)+番外

是以大爱,是以见放。

小小的孩子,感受到了强烈的震动,身上温暖的重负却一瞬间减轻。

他抬眼,本来一直抱着他的女子已经消失。

天上的星子,依旧眨着眼。

身旁的空气,如若不是还流淌着松香。

大抵,是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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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衡再次走到园子里,她的丈夫和孩子站在夜色的榕树下等待。

他牵着儿子的手,向她走来。

微笑,肩头落了夏日红花。他的眼睛明亮沉稳,你回来了,宝宝。

三十一岁的丈夫。

一切未有丝毫偏差。

阿衡抬手,手上的梅钻徐徐晕染芬芳。

ENDING

很久以后,她问,言希,紫梅印源自哪里。

言希说,哦,一家珠宝店送到慈善晚会的,听说开了二三十年。

她吞吞吐吐,言希,你小时候遇到过一个请你吃麦当劳的女人吗。

言希不以为意,笑了,兴许呢。骗我的人,我一向记不大清。

谁还记得,有个人在他耳畔温柔低喃,好,我们永远在一起。

而后,消失无踪。

阿衡窝进他的怀里,微微闭上眼睛,唇角含笑。

作者有话要说:突发奇想,小言希和大阿衡,可以,当做一场梦,也可以,当做穿越。

与正文无关。

不妥当的地方,明天修改。

陆流(一)

这是一场盛世。

与我无关。

————题记

左手,还是右手。

我迅速移动双手,繁复瞬影,看着眼前的少年。

他笑了,瞥了一眼——陆流,你几岁了,还玩这个。

猜一猜。

他的脚翘在玻璃桌几上,红色的布鞋,还带着泥土。外面刚下过雨。

他拿着新游戏机,低头玩,无所谓地开口——左手,就左手。

我把zippo悄悄从左手移到右手,翻开手掌,告诉他——错了。

他抬眼,眯起,看了看我右手的银色打火机,又低头,说随便。

言希很爱说随便。

这是他的习惯,对着我,才有的习惯。

其实,这很寻常,当你知道他常常对着俊秀的温思莞喊“跟屁虫,快点”,对着憨直的辛达夷挑眉戏谑——猪,骗你的。

从幼时,我便和言希一起上学,一起放学,一起吃饭,一起玩游戏,一起恶作剧。

我们是极好的兄弟。

小学同学录,人手一本,我们互相传送,全班每人都收了一沓。

言希写给我的话,很敷衍。他常常嘲笑,兄弟,这个是不熟的人才写的,是吧。

——对他最初的印象?

——八岁,宴会,抢他三杯果汁四份排骨五叠鱼子酱还笑,好骗。

——他的性格?

——顽固,虚伪,软弱,无耻。

我看完,揉成一团,塞进了桌屉。

我骂他,言希,你个畜生。

言希挑眉,你个狗娘养的。

没人看见的时候,我们如此相处。

明明我十岁的时候已经学会国骂京骂三字经,偏偏,还有人,说我长得像小菩萨。

正如同十二岁的言希好不容易,端端正正看了会儿黑板,下课后,他前桌的女生还是会脸红心跳地问——言希,你上课一直看着我,是不是,是不是喜欢我?

言希笑得很温和——我喜欢你全家。

天生招惹桃花的命,没得救。

我很同情他——总有一天,你会死在烂桃花丛中。

言希却要笑不笑——你少挖几个坑,我能多活十年。

十年,十年是多久,够不够他生命中的那个女人抹去。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我还不知道,也无法预知,日后,会有一个女人存在十年,我与言希,面目全非。

而李,则是除了言希之外,和我相处最长时间的人。

我喊他哥哥,黏着他,温柔和气,处处听话,只是,希望,他在和爷爷汇报时,淡化言希的存在。

比如我们形影不离,比如我们打游戏打到睡死在地毯上。

只要,稍微淡化,只要,没有碍到老爷子的眼。

李是个有温度的人,虽然被陆家收养,似乎还有那么点儿情味儿,他确实隐瞒,但手段不高明,事情没有按我想的这样平衡下去。

老爷子是个眼里不揉沙的人,要把李赶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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