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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媚·恋香衾(53)+番外

“你……你这妖精……”

他忍耐不住地笑骂,俯身又将她锁到身下,扣住她那双不肯老实的手,堵住她嫣。红温。热的唇。舌。

可浅媚嘤然有声,红了脸要闪避时,却已腾挪不开。

玲珑的身体如洁白的花苞,在越来越难以忍受的撩。拨中颤抖着,呻。吟着,然后再次在些微的疼痛中被强行擘。开,巍巍地绽开花瓣,继而怒放花颜,由着一点花。心,被那人细细赏。玩,重重采。撷。

她承受不住地低低啜泣,却又贪婪地和他偎得更紧,让他更深更重地进入自己,与自己合二为一。

痉挛着在他身下绷紧身体时,她被那猝不及防袭来的失重感逼得叫出声来,原本曜石般的眸子一片迷离,失了神般半天捕捉不住眼前的事物。

而他尚游刃有余,俊秀的面庞温柔却克制,清亮的眸子专注地望着她,小心地把握着节奏,看着她无可救药地在自己的掌握下沉沦。

她低低地呜咽着:“唐天霄,我喜欢你。可我并不想这么喜欢你。”

他浅笑,似也沉醉于她的沉沦。

是荼蘼盛放的时节了。

一丛丛,一簇簇,白如银,雪如玉,芳气袭人,醺然欲醉。

梨花雪后荼蘼雪,人在重窗浅梦中。

鸾帷凤枕,记取同心结

可浅媚醒来时已是清晨,而c黄畔已经空了。

她敲打着酸疼的腰从c黄上滑下时,才看到唐天霄已经穿戴整齐,负手站在窗前向外眺着碧天轻云,俊秀的面庞缥缈而安恬。

素常在宫中行走,他只穿着家常的杏黄袍子。

即便行走在闹市之中,若人们不留意到袖口似隐似现的金线蟠龙,也只会把他当作出身书香门第的贵家公子,风流雅措有余,沉雄豪宕不足。

其实他不像帝王,更像随心所欲的江南文士,兴至则对月饮酒,情来则携美花下……那样逍遥快活的日子,更胜神仙。

便如此刻。

可浅媚只着了罗袜,蹑手蹑脚地走到他身后,踮起足,双手蒙上他的眼睛。

他的面庞便在她的掌心下柔软,她甚至感觉得到他温柔的笑纹有掌下轻轻扬起。

他反手搭上她柔软的腰肢,微笑道:“浅媚,你想让我猜是谁?”

可浅媚压着嗓子,用轻柔温软的声线慢慢地答:“天霄,我是清妩。”

唐天霄身体一僵,猛地拍开她的手,转过身愠怒道:“老是和朕提她,有意思么?”

可浅媚怔了怔,忽然便也怒了,一甩手说道:“和你开玩笑也不许吗?好,我不提她,有本事你自己心里也别提她!”

“谁心里提她了?”

唐天霄气恼,“闯了一堆的祸还敢和朕置气!你胆子也太大了!”

可浅媚眼圈便红了,扁了嘴瞪他,好一会儿才披了衣服,走到梳妆桌前梳发,再也不看他一眼了。

唐天霄的怒气并没能维持多久。

等可浅媚披着长发,背过脸去擦眼睛时,他已走过去,坐到她身边静默了片刻,取过妆台上的银梳放到镜匣中。

可浅媚哽咽着冷笑:“嗯,宁淑妃用过的东西,我自是不配用。”

唐天霄没有答话,却从怀中掏出一枚样式甚是寻常的桃木梳子,捉过她的手,放到她掌心。

可浅媚看着那梳子,只觉十分眼熟,一时却记不起曾在哪里看到过。

唐天霄沉静地望着她,慢慢道:“中原还有个习俗,只怕你不知道。”

“什么习俗?”

“新婚合衾后的第二天,新娘梳过的梳子都会保留下来。一直到很久很久很久之后,两个人老了,有一个人先去了,剩下的那位,会把成亲时的梳子折作两半,一半放入棺木,另一半留着,直到剩下的那位也去了,带了半把梳子和爱人归葬一处,这梳子,便算是一生完满了。”

他叙说时声线很和缓,而可浅媚静静地听着,托着掌心那把梳子,竟似看得痴了。

极平凡的梳子,半圆梳脊刻着流云的花纹,不过寥寥数笔,倒也简洁流畅,细看竟有些悠然出尘的味道。

果然是两人在山中同寝的第二日,她曾用过的那一把。

她的唇动了动,低声道:“你什么时候去把这梳子找回来预备留着好哄我的?”

唐天霄轻笑,“我自是早就预备好哄你了,所以当时便藏了起来。不只藏了这个呢!我还留了一件东西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