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倦寻芳:不做你的爱妃(170)+番外

和他结作夫妻,安安稳稳过一辈子……

我也不由地神思缥缈,心波荡漾。

这本是我一年前的愿望。

那时,我头脑简单,胸无大志,他纯净质朴,倔强骄傲。

可一转眼,什么都变了。

他不再是他,我也不再是我。

跨越了一年多的时光,我们还回得了过去么?

已经发生的所有悲惨和屈rǔ,我怎能当作没有发生?

何况,我只担心拓跋轲找我们,为何要担心南齐找我们?

北魏给我的记忆是这般的丑恶肮脏,狼藉不堪,我难道还要继续呆在拓跋轲的地盘提心吊胆?

而南齐,至少还我始终疼惜我的萧宝溶,将我当作了掌上明珠,为我撑着一方明净天空。

“那么……哪里是安静的地方呢?”我心不在焉地漫声问道。

“咱们去薄山吧!”

“薄山?”

“薄山,我师父慕容采薇就住在那里,我跟在他身边学了五年的兵法谋略。”

“就是那个……传说中很受拓跋轲敬重的鸣凤先生慕容采薇?”

“对,皇兄很敬重他,有空时常会去薄山走走。到时求师父帮我说说,日子久了,皇兄大半便肯原谅我们了。”

我气结。

有拓跋轲的地方,还能算是安静的地方吗?他既然这么在意拓跋轲可以带给他的权位,何必假惺惺地和我说什么愿意放弃所有,我就是他的所有?

何况,只要见到拓跋轲,我的日子,很可能恢复原来的悲惨和困窘。拓跋顼可以抢走兄长的妃子,拓跋轲自然也可以将我重新夺回去。

我哪是什么公主?

我根本就是这兄弟俩抢来抢去的玩具,这玩具不听使唤了,或是抢不到了,便拆分零割,折腾个四分五裂。

拓跋顼唯一比他哥哥好的地方,就是他还没想把我这玩具毁去,看不顺眼了,顶多让宫人抽上我几百个耳光。

拓跋顼见我良久不说话,居然还轻声问我:“怎么了?阿墨,你不喜欢去薄山么?”

我不晓得他那小心翼翼的模样有着几分的作伪,懒懒道:“我想相山了。”

下一章,惠王将出现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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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更。原因:偶憋屈,就不想给作假刷榜的书压下去,不管是周榜还是月榜。希望亲们给偶花!亲们的花,有没有给偶要光了?真担心最后一周后力不继……有实力不如有财力或有势力,偶就不服气!

负东风,似被前缘误(四)

“相山……”拓跋顼怅惘地叹息,“的确是个好地方。不过,如今南朝已有不少人认得我,我若再去,齐人一定不会放过我。”

我微笑道:“你若去了,就是我的驸马,朝中又有我三哥惠王做主,谁敢拿你怎样?”

拓跋顼僵了一僵,忽而低沉说道:“阿墨,在我心里,你只是阿墨而已,不是什么南朝公主。我不可能冒着被擒为人质的危险去南朝,我更不可能做齐明帝的驸马,向他的子孙俯首称臣!我们去薄山!”

他一只手将我揽得紧了,另一只手抖动缰绳,策马向前行去,再不征求我的意见。

我气得握紧拳,好容易才止住了身体的颤抖,心下好生后悔。

后悔晨间为什么没狠狠心将他推下崖去,那么,我现在该孤身骑着这匹马,奔回我的故国,奔回萧宝溶身畔了。

因两人精神都不好,这天我们一路缓缓行着,并没有走出多远,不到傍晚时候,便驻下马来休息。

拓跋顼看出我心中不快,忍着伤痛铺开卧具,又捡了干柴过来煮热水烤干粮。

我也不理会他,略吃了一点便卧下休息。

拓跋顼似很是无措,干粮一口不曾下肚,便坐到我跟前,轻声问道:“阿墨,你生气了?”

月华朗朗,星斗明灭,茵茵青糙如敷了层银霜,颜色很浅;这样的月光下,很容易让人心生错觉,觉得眼前这个年轻男子,眼底也有着浅淡透明的清辉,温柔地漫开,似要将人包围。

可错觉毕竟是错觉。

何况经历了这么多的变故,我早已不再信任自己的感觉,更不相信别人不知真假的情义。

两度身陷魏人手中,我的温柔,我的微笑,早已成了我习惯性的自卫和反击武器,拓跋顼的温柔和微笑,同样可能是引我走入陷阱的诱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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