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倦寻芳:不做你的爱妃(171)+番外

所以,我向拓跋顼回以淡淡的微笑,“没有,只是困了。”

拓跋顼揉着我的肩,闷闷道:“我知道你生气了。罢了,等南北两边安定些,我们便回相山去瞧瞧吧!”

他说起遥不可及的敷衍话,倒是轻车熟路了。

我侧开身,只作睡着,留给他一个冷淡的背影。

他默然在我跟前坐了好久,才在我身畔卧下,暖暖的鼻息拂动我的发丝,轻轻挠在后颈中,我却连嗤笑的心情都没了。

好容易迷糊睡着时,忽觉拓跋顼迅速翻身坐起,忙睁眼时,他正将右手啪地搭上宝剑,扬声高喝:“什么人?”

我竦然坐起,赫然发现周围出现了数十名当地百姓装束的壮年男子,却手执刀剑,悄无声息地围住了我们卧处。

忙站起身时,拓跋顼已握了我的手,将我藏向身后。

而我却禁不住心跳得快了起来。

月色下,这些明显偏向于南方脸型的面庞中,分明有几张眼熟的;而他们,也正惊疑不定地打量着我,仿佛想确定着什么。

“韦开,是你们么?”

我终于叫出了其中一人的名字,他是萧宝溶的贴身近卫。

那人立刻踏前两步,失声道:“公主,真是公主么?”

我垂头看自己,衣衫零落脏破,发髻散乱枯干,撞破的额上包着厚厚的布条,削瘦苍白的脸上也有刮擦出的伤痕,不知如今憔悴到了怎样的程度,竟让这些看着我长大的惠王府近卫都认不出了。

喉咙堵塞着,我哑着嗓子叫道:“我三哥呢?”

这时,只闻身后传来极温和却极伤感的熟悉男子口音:“阿墨!”

猛地回头,泪水顿时汹涌。

萧宝溶一身云过天青的袍子,月白色的披风,缓缓自月下走来,容貌虽是憔悴,却不改一惯的优雅秀逸,清浅的微笑如一池清水中瓣瓣绽开的雪白菡萏。

甩开拓跋顼忽然握紧我的手,我哽咽着奔过去,一头栽入那个熟悉的怀抱,在杜蘅清香扑头盖脸将我笼住时,已哭得泣不成声。

“阿墨,阿墨……”

萧宝溶呢喃着我的小名,抚着我的发,心疼地用他凉凉的唇触了触我的眉梢。

“放开她!”

是拓跋顼忍无可忍般的怒叫。

吃惊回头时,拓跋顼眸光灼烈而愤怒,手中宝剑已然出鞘,剑锋如秋水微漾,光色清冷,正对向萧宝溶。

萧宝溶打量着他,然后低头问我:“他就是……你一直想找的那个少年?”

我不答,只是回忆起当时苦苦寻他的忧伤和思念,蓦然觉得我着实天真得可笑,连带现在的心境也荒芜苍凉起来。

我的爱情,从开始就是个荒谬之极的错误。

一次次地试图寻求一个结果,一次次地让自己碰个头破血流。

萧宝溶继续道:“他也是魏帝唯一的弟弟,当今大魏的储君。”

我低声道:“是。不过,他和拓跋轲闹翻了。”

萧宝溶淡淡而笑:“真的闹翻了,他就不可能还带着你好好站在这里了。拓跋轲有八个弟弟,除了这位,他对哪个心软过?我要带他回大齐为人质。”

他吐字虽是向来的温和轻软,却字字清晰。

拓跋顼听在耳中,眼中已燃起簇簇火焰,哼了一声,只望向我。

我再不知期盼他逃走还是被带回大齐,牵着萧宝溶的袖子别开脸,不去看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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负东风,似被前缘误(五)

萧宝溶轻轻一挥手,身后立刻传来格杀打斗之声。

“阿墨!”

刀兵交击之中,拓跋顼居然还叫了一声我的小名,掩不住的又怒又痛。

忍不住回头时,他的剑光如水银泼洒,并不见得特别凌厉,但他腾挪之间,淡色的袍袂扬起,如同肆意展翅的巨鹰,所经之处,血光纷扬洒落,再看不出半点受过重伤的亏虚来。

望着连连受伤的亲卫,萧宝溶低叹:“这人的身手果然天下罕见,怪不得拓跋轲如此看重!”

虽是月光浅淡,我也能看到萧宝溶不时紧皱的眉宇,已有了浅浅的细纹,风度虽是清逸,但举手抬足时的疲倦和忧郁,不经意便流溢了出来,让人揪心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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