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倦寻芳:不做你的爱妃(65)+番外

太子萧康也被拉起来,但他总算还安静,虽是衣着狼狈,脚步踉跄,却保持了作为一国储君该有的得体风度,缓缓地在侍卫陪同下走到我身边。

“五姑姑,我原以为你会帮我。”他盯着我,黑白分明的大眼睛不掩失望。

箫初静,还报夜来风(五)

他虽是我侄子,却只比我小了四五个月,寻常家宴上我曾经见过他很多次,虽说不上好感,倒也从未与这个大齐未来国君有过嫌隙,甚至还比其他那些兄弟叔侄要亲近些。

对于他失望责难的眼神,我莫名地有些心虚,忙挺一挺胸,噙一抹笑意,凑到他耳边,低低道:“太子殿下,我帮你的已经够多了。如果不是你的好母后好外公将我捆了送到魏帝的c黄上,你现在还在魏营呢!”

萧康如给针扎了一下般身躯一震,眼底说不出的惊怒芜乱,终于头一低,垂下素袖,与我擦肩而过,瘦瘦的背影竟是一片苍凉如雪,与他稚气尚存的面庞极不相称。

我突然便想起,我在魏营一味承顺,玲珑应对,又算是拓跋轲的女人,尚且受人白眼,倍觉屈rǔ,他以受俘的敌国太子被困魏营,又曾受过怎样的凌rǔ和践踏?

看他的神情,似乎并不知他父母将我送给魏帝才换了他回来?

这日和萧宝溶一起陪侍在永兴帝身畔,待他服了药,睡得安稳了,方才回到惠王府中。

一路萧宝溶俱是无话,沉静的面容看不出任何的悲喜怒怨,回府后径将我送入书宜院,竟不曾多置一词,便要转身离开。

他愈是如此,我愈觉心虚,忙一把捉了他的衣袖,低低地问他:“三哥,你……你不怪我吧?”

萧宝溶抬起他抚惯琴执惯笔的手,轻轻揉了揉我的髻,那双形状好看的眼眸,不出意外地蒙着让人看不清晰的雾气。

“以后再做这种行险的事,告诉我一声。”

他云淡风轻地飘出这么一句,无奈般叹了口气,转身离去,散下的黑发被夜风吹得一缕一缕荡漾,月白的纱袍轻薄如烟,转眼都销融在层层浸满的黑暗中,只有淡淡的杜蘅清气还隐隐地萦在鼻尖。

他并没有怪我。

可我为什么宁愿他责备我一番,或者表现出他的不高兴呢?

回到房中,我郁闷了好一会儿,才算悟过来。

若是放在以前,我闯出祸事,或者私下做了令他不悦的事,他一定会告诉我,他不高兴,他不喜欢我这么做,直到我笑嘻嘻和他撒娇道歉,他才会回复他那温和柔润的笑脸。

我设计陷害皇后,甚至连太子都免不了受牵连,那么天大的事情都不曾和他商议,他再宠纵我,也没理由这等平静,甚至半句责备也没有。

三哥他,似乎有点不对劲?

难道,是一连串的事端,真的让他累了,连对我也懒得多说,懒得多理了?

忽然发现,我很怀念他以往被我逼得丢开书本长吁短叹的时光。

本以为逃回江南,我的一切都会回复原来的模样。

原来到底回不来了。不论是我,还是萧宝溶,都不得不接受所有牵一发而动全身的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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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者:无良某皎啊,更得太慢啦!

某皎:最近忙着造水雷呢!

读者:造水雷干嘛?

某皎:把潜水不留言的亲们全给炸上来!

读者:啊?

某皎:再把看了文不收藏的亲全给炸飞~~

(坏皎最近很有暴力倾向,啊哈哈~~~)

箫初静,还报夜来风(六)

这晚,尚掌握在吴氏一系的御林军发动兵变,先从刑部大牢救出吴鑫、吴德等吴氏一系要员,再从延华门、西宁门两处进攻皇宫,欲救出被禁足的太子和吴后。

他们攻击刑部时未受到任何抵抗,但攻往皇宫时遭到卫尉唐寂所率宫廷禁卫军的激烈抵抗,随即,沈诃若率所部本该镇守于城郭之上的七千江阳军从天而降,与御林军决战于延华大街。

永兴帝闻报,扶病立于宫城之上,宣布吴鑫叛变,为大齐国贼,御林军本已不敌,闻声士气顿落,被斩近半后大多弃械投诚。吴鑫、吴德再度被擒。

我听说这事时已是正午,当时真的有点吓傻了,没想到吴鑫人在狱中,还能狗急跳墙,安排手下凭区区四五千兵马在皇城内作乱。沈诃若与我计议时,也不曾议论过这种可能性,却不知他怎会突然领军出现在皇宫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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