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倦寻芳:不做你的爱妃(73)+番外

惠王妃待人和善,待我更好,见她过来,我也只得起身,懒懒和她说话,心底却奇怪不已,萧宝溶亲自接待着贵客,她也该在帮着调度歌姬侍女,留心筵席上的动静,跑我这里来做什么?

看她谈吐,根本没什么事,就是纯粹在和我家长里短地聊天。

她陪我聊着天,我自然哪里也去不成了……

心中紧了一紧,我说着说着,只作困极,打着呵欠,侧着身子闭眼便睡。

惠王妃笑道:“还和个小孩子似的!”

她站起身离去,低声吩咐着小落小惜:“虽说天气热,不过是这屋子本就凉快,又放了冰,半夜记得拿薄薄的小毯子给公主盖住肚子,别着凉了。”

听得她脚步声消失,我已一咕碌爬起来,跳下了c黄。

小惜等一惊,上前问道:“公主,你不睡么?”

睡?眼前的事分明暗藏古怪,我怎么还睡得着?

瞪着窗棂外随风晃动的八角绫纱宫灯思索片刻,我向小落招招手:“去拿一套侍女的衣衫来给我换上。”

小落小惜从小跟我,自是明白我又要玩花样,小落给我指了名,犹犹豫豫,果然去找衣服;小惜却迟疑道:“公主,王爷应该不愿意你去前厅吧?”

“所以我要换件衣衫,不让三哥或那个萧彦认出我来。”

“公主……”

“放心,我不会坏三哥的事。”

萧彦造访,惠王府自然接待得很是隆重。烹炮煎煮的山珍海味,正流水般送往惠王府的前院的遂初厅中。

我跟着送食物的侍女悄然走入,再不声不响地闪到厅后的珠帘中,和那些正准备下一场歌舞的歌姬们混到了一处。

她们自然是认得我的,略使一个眼色,便悄然向后退去,由着我施施然走到最合适的位置上,隐在珠帘后观望厅中的动静。

倚危墙,海棠胭脂透(五)

主位是惠王萧宝溶,奉陪的大多是名望甚高却无甚实权的宗亲或名士,客位之首的临海公兼征西大将军萧彦是当之无愧的万众瞩目对象。

金丝玉管,蜡炬兰灯,衬着那锦筵红,罗幕翠,更显侍宴美人倾国姝丽,舞姿绝世,华丽奢靡却不失尊贵优雅的江南锦绣风华,便在不经意间迤逦带出。

萧彦并未着官袍,一身姜黄色纱罗软袍,将久经沙场的武将威煞之气化去了不少,眉目更显清隽沉凝,对着向他邀宠献媚的舞姬虽是唇角蕴笑,可那笑意淡漠疏离,深邃的眼眸只在舞姬脸上一转,便能让舞姬的笑容发僵,成了勉强挂在脸孔上的漂亮面具。

萧宝溶再次抬手向萧彦敬酒时,萧彦饮了,忽而笑了一笑。

“王爷,我瞧文墨公主午后还好端端的,不过这半天的工夫,便病倒了,看来身体很是单薄,寻常该让她四处走动走动,多多锻练身体才好。”

萧宝溶微笑:“可不是么,这一到夏天,她就懒得动弹,只想窝在府中睡觉,连去给皇兄请安,也懒得在宫中多呆,大日头底下就回来了,这才中了暑气。说到底,还是小孩子家的任性脾气。”

萧彦啜着酒,淡淡望向萧宝溶:“哦?听说文墨公主甚是活泼淑慧,经了北魏军营这一劫,我本以为公主会更玲珑知礼。”

萧宝溶指尖缓缓在杯沿转动,轻叹道:“公主在魏营受尽惊吓,至今尚未平复,这也是我不忍对她多加苛责的原因。……待她好些,我再好好教导她。”

萧彦沉默片刻,含笑道:“她年纪甚小,任性些也不妨。请惠王相信,以我待公主之心,绝不至以凡俗礼节拘束了她。倒是公主那里……我很担心日后公主乍离了王爷会过不习惯,故而很想趁着这几日在京中,得空便将公主接我府上去坐坐,别与我太过生疏。”

他的话……什么意思?

我心头怦怦乱跳,紧抓着身后的墙壁,蹭着掌心的汗意,竖起耳朵静听。

萧宝溶一如既往的恬淡微笑:“哦,大将军言之有理……”

这时,忽然有人走到他身畔的近卫耳边,说了两句话,接着近卫也俯下身,和萧宝溶说了几句。

萧宝溶微微皱眉,眸光略带凌厉地往我这边一扫,同样低声地吩咐了两句,才继续向萧彦说道:“阿墨现在正病着,待她病好一点,我便带她去大将军那里常走走。”

他说着,又催侍女为萧彦满上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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