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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风流王爷说不:玉台碧(388)+番外

皇上要赐婚,我有什么法子。吃个饭,想吃的菜吃不着,都是侍女挟什么吃什么。什么时候起什么时候睡,去院子里走几刻钟,都有人提醒。我想骑马,好,让我骑,有人牵着,马慢吞吞的绕着马场走一圈,嬷嬷们就道足够了。你二舅舅送的弓箭被锁进了库房,嬷嬷不让碰。王爷只说王妃要懂规矩。又没拘着我。可是走哪都有嬷嬷跟着。给父兄说也没用,我难受,三娘。……尉迟宝珠一吐为快后,哭了起来。

岑三娘忍不住想,换成自己,怕是也受不了吧。她三娘不知道怎么安慰尉迟宝珠,只好对她说道:我还在隆州呆一两个月。你赶紧好起来,任由自己病着,连说会话都用规矩来拦你。等你好了,我下贴子请你。既然用规矩来拘着你,咱们就找找这规矩里的漏眼。你说好不?

找规矩里的漏眼?尉迟宝珠的眼睛亮了起来,连连点头:我尽快好起来。三娘,你说话算话,多陪陪我。

我就不信,凭咱俩对付不了两个老虔婆!岑三娘骄傲的模样感染了尉迟宝珠。

她咯咯笑了起来,依稀能看到两分昔日的神采。

见她说得久了打了个呵欠,岑三娘就起身扶了她躺下,给她掖好被子,辞了出来。

出了门,她心头一惊,方妈妈阿秋和暖冬竟然不见了。她快步穿过梢间,看到正堂四周垂手站着王府的嬷嬷和女官侍女。

一抬头,看到滕王坐在正中主位上,面前摆了方棋坪,自独自下着棋。

岑三娘倒吸口凉气,方妈妈几个肯定是被人无声无息的请走了。她硬着头皮上前曲膝行礼:给王爷请安。她站直身,又道:妾身已探过王妃,这就告辞了。

滕王将手里的墨玉棋子扔进了棋盒,站了起来,走到岑三娘身边握住了她的手。

你干什么?岑三娘大惊。

滕王一根手指放在了自己唇间,淡淡说道:如果我是你,就安静的随本王走。别让王妃听到生出异样心思来。

只隔了一个梢间就是尉迟宝珠的卧室。岑三娘下意识的扭头看过去。只见先前站在正堂的嬷嬷女官侍女们早就进去了。

她用力的想抽回手,压低声音道:王爷自重!

身体被滕王拉得一个趔趄,手腕像被铁箍着似的挣脱不开。岑三娘又急又怕:我是蔡国公夫人!

滕王没有说话,拉着她急步过了回廊。

岑三娘急得不敢放声喊叫,院子里一个人都没有,她心里害怕起来。低声说道:王爷你究竟想带我去哪里?

回廊尽头是道月洞门,滕王拉着她出去,外面是座花园,园子里有座围着雕花门窗的亭阁。

直走了进去,滕王才松了手,慢条斯理的说道:想单独见见你可真不容易。

电光石火间,岑三娘一下子就明白了岑六娘那句话的意思。她张大了嘴,指着滕王颤声说道:你和他打一架,是知道出于礼节,会来赔礼。做戏做全套,他拉不下脸,只有我会来拜见王妃。你,你是想诱了我单独来王府?你想做什么?

去年端午在曲江见着你,本王一直在想,为何你又穿了茜红衣裙……滕王负手站在她面前,风吹起他身上雪白的苎麻,一双眼睛幽深如潭。(明天再更)

☆、失望

失望

园子里种着一池荷,已有粉红的花箭婷婷探出枝叶。阳光打在滕王的脸上,白衣如雪,腰带上金丝绣的盘龙璀璨夺目。耀得岑三娘眼睛都花了。

那一年端午我悄悄进了隆州城,火龙洒出来的漫天金花银雨真美。那么多人拥挤着,我瞧着你,觉得长街上就像只有你一个似的。原本我以为,只有我一个人,没想到街上却又多出一个你。我有时候会想不起你的模样,只记得那件衣裳,像云霞似的。滕王像对着岑三娘在说,又像是在自言自语。

风轻轻吹拂着,连呼吸声都听不见。

岑三娘渐渐镇定下来,揉着手腕,慢吞吞的说道:我穿什么衣裳……关你屁事!你千万不要说你喜欢我,我会觉得很恶心。

这句糙话从她嘴里说出来,引得滕王轻轻笑了起来。笑容在他脸上一点点绽放,像阳光照在冰雪上,竟有几分温暖的感觉。

他心情极为愉悦的模样:后来我才知道,你来船上见我时的斯文矜持全是装出来的。你怎么做得出在开国侯府门口打滚的事情?

谁打滚了?岑三娘脱口而出,没好气的说道,坐台阶上假哭来着。别说的我那么狼狈。

滕王呵呵笑了起来:留你下来是想问你些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