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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风流王爷说不:玉台碧(396)+番外

杜燕绥低下头看她,啧啧几声,狠狠的亲了她一口:“这么聪慧的娘子,我哪里舍得放手……说说,还看出什么来了?”

岑三娘就扯着他的衣襟道:“你里面穿着青色的箭袖衣,进门拎了把剑。解了披风,又腰后又取了把小弩弓放在几上。上c黄也不**裳。要没有什么事,你早就脱了衣裳扑过来了!对么?”

“再亲一口,聪明!”杜燕绥借机又香了一口。

岑三娘就紧张起来,要支着身体坐起来。杜燕绥用力圈住她,轻声道:“有我在呢,怕什么?”

“安心睡觉。让我歇会儿。外头的事交给滕王。我只管护着你就行了。也别担心方妈妈她们。有黑七在呢。”杜燕绥疲倦的说道。

究竟出了什么事?丹华今天出现在老宅带来了什么消息?为什么要赶紧送走自己几人?为什么要上演船头落水一出戏?杜燕绥是独自赶来的么?岑三娘哪里还睡得着,又不想累着他了,就支着耳朵听动静。

夜渐渐深了,杜燕绥飘起了浅浅的鼾声。岑三娘打了个呵欠,靠着他迷迷糊糊的睡了。

天空高高的挂着一弯半月,浅浅的云被风推着,缓缓飘了过去。

檐下杆头两尺高的红灯笼已灭了烛,月光下隐约能看清楚上面墨汁淋漓的几个大字:悦来客栈。

镇子很小,屋舍沿着通过镇子的官道修建。两到三层的木楼栉比鳞次像蜿蜒的长龙。偶尔能听到几声狗叫。

邻里之间用风火墙相隔。此时云从半月飘过,漏下清泠的月光。悦来客栈与邻居相隔的风火墙边静静的伏着数十个黑衣人。

客栈是回字形建筑,中间是天井。院子背后是后院马厩厨房。灶上早封了火。掌柜小二打杂的都睡了。客人们也早熄了灯火。

这时,长街远处传来了“笃笃”的竹梆声,镇上的更夫悠悠的喊着:“天干气燥,火烛小心。灶前灶后,柴间灰堆,仔细看看喽!”

竹梆声“笃笃笃”连敲三次,三更子时了。半月已移到了头顶。

似乎听到了更夫的提醒。后院亮起了一盏小小的灯笼,有人挑着灯笼四周巡视了圈,慢慢走到了客房外,停在一处左右来回晃动。然后又悠悠然回了后院。

爬在墙头望风的黑衣人转过身,悄悄的对身后的人说道:“三个侍婢住了一间,那名护卫仍睡在车上。杜燕绥歇在他夫人房里。没有变化。”

他身后的黑衣人反手拔出了手里的长刀,低声下令:“上!”

首领和八个留在了高处望风,取下了背上的长弓,居高临下的对准了客栈。

其余人顺着屋脊上系好的绳索,悄悄滑进了院子,动作如狸猫般轻盈,没发出半点声响。顷刻间就来到了灯笼曾经停留的客房外。

打头的比了个手势。几人面朝外手持长刀戒备。两人蹲伏于窗下。两人靠着门保护,一人从荷包里拿了只瓷瓶顺着门柱往里倒了油,又朝门栓处倒了。这才从靴子里抽了把匕首轻轻的刺入门fèng拨动着门栓。

门悄无声息的被推开。黑衣人却不着急进去,又拿出一根竹筒往里吹着迷烟。等了半盏茶工夫,听了听动静,这才比划了个手势。门外的黑衣人鱼贯而入。

最后一人转过身轻轻关上了房门。他突听到劲风刺破空气发出的嗖嗖声,心里一惊。此时他双手正按在门上,下意识的想拉开房门,身体被巨大的力量压得趴在了房门上,数枝弩箭已穿透了他的身体,将他牢牢的钉在了门板上。他想喊,喉间咯咯作响,涌出来的血沫子吞噬了他所有的声音。

同样的套间布局,内室靠墙站着一排手持弩弓的侍卫,地上横七竖八躺着黑衣人的尸体。领头的侍卫比了个手势。侍卫们纷纷脱了外裳,露出里面的黑色夜行衣。放下弩弓,换了地上黑衣人的武器。两人从墙角扛起两只麻袋。

一名侍卫用力拔掉被钉在门上的黑衣人身上的箭矢,将他拖到一旁,打开了门。

一群人扛着两只麻袋出来,朝上空看去。首领挥了挥手,数条绳索重新被扔了下去,侍卫们攀着绳索上了屋顶。

再用绳子将麻袋垂了上来。

“杜燕绥夫妇没死吧?主人要活的!”首领不放心的问了一句。

一柄长刀搁在了他颈边,首领眼睛一眯,颈项受了重重一击,被打晕了过去。

与此同时,八名弓箭手连哼都没哼,瞬间被抹了脖子。